他这样的态度,乔周氏和张月香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意见。
程夫子又看向了乔安好:“乔娘子,这元宝头上的伤养养,下个月应该还能参加童试,这一段时间得抓紧让他复习,我每天会布置好功课让小山给他带回去的。”
这一次,不等乔安好说话,谢九郎冷声的拒绝:“不用劳烦夫子了,到时候我们会看元宝的伤势如何再决定让他参加不参加童试。”
程夫子脸色一僵,谢元宝是他难得一见聪明的孩子,所以在他的身上倾注的心血也极多,未来前途洒中限量。
他必须要把握好他师傅的身份,所以这一会儿听到谢九郎这么一说,他眉头微拧,说话也冷了几分。提醒着他的重要性:“谢相公,这学子考童试是最最关键时候,没有夫子指点,怕不是到时候很难会通过,也许就进不了县学了。”
谢九郎瞥了他一眼:“进不了县学,也可以换个书院学习。”81??.??m
此话让程夫子的脸色瞬间难看:“谢相公这是怪上我们书院了吗?”
“孩子打架我们也不想的,我们书院也在尽力配合,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到了医馆,这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吧?”
谢九郎淡声道:“程夫子确实是尽心尽力的维持着自己书院的名声。”
此话可以说是十分难看了,旁人听不出来这话中的意思,但程夫子不是听不出来,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不知所谓。”
随后直接就是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了。
乔安好侧目看了一眼谢九郎,并没有说什么,程夫子那一句“不能报官”,便证明了他并非是为了孩子尽心尽力,而是为了他程家。
当然,她也能理解。
但元宝确实是不能放在这样的一个书院读书。
长此以往下去,谁知道他会给孩子灌输什么?
………………
事情解决之后,各家家长就带着各家孩子回去了,尤其是那些赔偿的家长,书院被开除了,眼下还要赔偿,一个个的怒气冲冲的把自己家孩子又给打了一通。
乔刘氏也赶紧带着乔天贵准备走,只是还没有离开,乔安好挡住了她们母子二人的去路,乔刘氏本能的心惊胆颤:“你,你要干嘛?”
乔安好没有搭理她,而是盯着乔天贵冷冷地道:“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欺负我家元宝,我非打断了你的腿不可。”
这一次,不用她闹,乔小顺的爹娘爷奶怕是都未必会放过乔家。
乔天贵如今是越来越怕这个大姑姑了,瞧着她那黑黢黢的眼睛,吓得打了一个颤抖,本能的扭过头就跑。
乔安好这一次倒也没有叫,乔刘氏也吓得不行,赶紧带着儿子就跑了。
到了镇口看到了被丢在这里的乔张氏正在那里哎呦哎呦的叫着,看着她们母子二人出来了忙站了起来问:“程夫子怎么说,真的要开除天贵?”
乔刘氏点头:“对。”
“不然就要报官。”
乔天贵也道:“算了吧,奶,我才不想去读书!”
乔张氏气结,指着乔天贵的脑袋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不读书难不成想要一辈子在乡下当一个泥腿子?”
乔天贵自然也不想,他拧着眉头:“可我也考不上县学啊,更别说秀才了!”
乔刘氏到底也觉得读书好:“可是娘,现在天贵被开除了怎么办?”
乔张氏神色阴郁:“你别管。”
“我来想办法,我一定会让我孙子读书,出人头地的。”
……
罗山县的县学山长的书房内。
一个上了年纪看着十分儒雅的老者看着送来的玉佩,他仔细的端详着细细的打量着,随后眉头微拧了起来,抬头看着外面的人问:“你说这是谁送过来的?”
进来的是县学的一个夫子,他说:“是青山镇下面的一个乡下妇人,说是山长见了这一块玉佩是会收下她孙子的。”
老者拧着眉头:“谁给她的玉佩可曾问了?”
夫子忙道:“学生问过了,她说是她曾经救过的一个人送给他的,说是还给她的恩情,可以送她的孙子去来学习。”
老者又问:“那孩子可启蒙了?”
夫子道:“说是启蒙了,在镇上的书院读了几年的书,如今想进县学。”
老者一听,把玉佩放下:“既然如此,直接参加下个月的童试不就行了?”
夫子想了想,“学生问过了,说是暂时还还没有考,想送到山长这里再学习几年。”
这话其实就是暂时学的不行,还考不过童试。
老者又岂会听不明白?
他拧着眉头:“既然考不过童试,在镇上书院也有书院,为何非要送到县学来,他又不是没有书可以读。”
县学都是整个县内拔尖的学子,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夫子道:“她说县学的水平高,想进县学再来好好学习。”
老者冷笑:“去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问不清楚,这玉佩的主人也没有这么大的面。”
夫子忙道:“是。”
夫子刚刚退出来,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少年手中握着一把标志性的折扇正往这边走了地来,人未曾到声音便先到了。
“崔老,我来看你啦。”
这少年正是陆知树。
夫子看了一眼有几分诧异,今天山长说是有贵客要来,难不成便是这个少年?
他正想着,只见刚刚那书房内的老者从内出来,看到际知树时明显脸上变得格外的逾悦,“你这个皮猴子,这一次来舍得来见我这个老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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