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完全没有防备,被打的倒在了地上,惨叫了一声:“啊……”
而男人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的模样,张牙舞爪的模样。。
乔安好看到这一幕,黑眸一冷,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子,脚尖一踢,直直的正中那男人的膝盖处,只见他惨叫了一声,整个人一头就倒在了地上,然后人晕死了过去。
女人惊呼了一声,忙扑了过来:“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说完看向了乔安好,她知道隔壁的娘子是九安的的东家,有一手好的医术,立马道:“乔,乔娘子,你,你能不能替我相公看看?”
乔安好冷冷的拒绝:“不能!”
她拒绝的干脆利落,女人怔了一下,想到刚刚她相公的无礼,她有几分羞愧:“对,对不起,乔娘子,我,我替我相公道歉。”
说完立马朝屋内喊道:“大郎,快叫人来把你爹扶回去请大夫。”
很快,屋内就出来了一个孩子,跟谢小山差不多大,还有一个妇人也从屋内出来,乔安好看了一眼,扭过头便回去了。
她隔壁住的是一个书生,已经考中了秀才,但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是的,也就是说考中秀才之后这十年间每次参加会试,都是落榜,以至于现在变得特别酗酒,一心做着举子梦,从不养家糊口,全靠着自己家娘子。
也就是刚刚那位陈秀才。
至于他的娘子林氏原本是一个小地主乡绅的女儿,家中是做织布的,家中原本还有几分宽裕,那地主乡绅也是看中了穷秀才,这才将女儿嫁给了他。
但却不料这十年都没有再考中过,但他娘子倒也未怪,是一个老实性格坚韧的人,操持着一家子养家糊口。
但这个书生却是屡考不中之后,除了酗酒之外,还脾气变得暴躁无比,喝多了之后隔壁每每都会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和孩子的哭喊声。
都是这个男人打的。
这些消息是桃婶打听到的。
桃婶大概是有那个社交牛逼症,她们搬来这里不出半个月的时间,就把一条巷的邻居都给摸了一个熟,基本上全都了解了。
但桃婶这个人也十分聪明,他们家的事情她倒是啥也没说,问起来就是说她是一个才买回来的下人,主家是不错的生意人。
再加上她会做一些川蜀之地的好吃的,所以附近邻居家的老人跟她挺合得来的,一来二去基本上她打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她打听回来的全都跟她讲了,以至于她哪怕是跟很多邻居没有见过,但对周围的邻居家里面的事情也了解的清清楚楚。
所以自然是知道这个隔壁邻居家的家事。
平日里他清醒着不敢对她无礼,更是见着她就饶道走。
但喝多了便不认人。
正想着,隔壁传来了妇人的怒骂声,还有女人的抽泣声,她抬头侧目看了过来,桃婶和向大娘也都听到了,拧着眉头:“这隔壁的陈氏又在磋磨她媳妇呢?”
桃婶道:“是啊,她媳妇多贤惠的一个女人啊,这么磋磨下去,到时候跑了可咋办?”
向大娘也蹙着眉头:“她娘家的人呢?”
桃婶说:“我打听过,但这林氏毕竟嫁过人,而且相公又是秀才公,她娘家的人过来说几句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
向大娘神色一冷:“真的是最恨都是读书人。”
乔安好听到这里,眉眼冰冷,这种软饭硬吃的男人最是让人厌恶,可惜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地位高,也惯得他们。
他最好不要再落到她头上,否则别怪她不客气。
……
转眼,便是上巳节的春日宴了。
县学也放了两天的假,乔小顺和谢小山自从来到县学就没有回去过,所以第二天一大清早两个人早早跟着他们爹娘安排好的牛车回家去了。
乔安好则带着元宝一起过来州府这边。
既然她决定来,那便落落大方的来,元宝也没有来过州府这边,据说州府这边有一个很大的书局,元宝一直是想要来,刚好她就带着元宝一起过来。
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带着宝珠和福生福安一起,宝玉和桃婶就留在家中照顾向大娘,她们家自己的马车也带上了,宝珠和福生福安一辆马车,乔安好则带着元宝跟罗清越罗清河还有陆知树坐上了同一辆的马车。
所以罗家特意准备了一辆较大的马车给到他们,罗县令和罗夫人则单独乘坐一辆马车,这样也组成了三辆马车的车队,倒是显得有些浩浩荡荡。
他们是卯时末天刚刚亮的时候出发的,又是乘坐的马车,再加上有县令府的人保护着,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所以到达州府的时候刚刚好好午时。
这也是乔安好第一次来到州府,远远的看着城门便比县城的城门要大上好几倍,尤其是城墙更是极为高,城门口有守城的侍卫正在一个个仔细的盘查着。
他们自然是知道今天信王府有春日宴,所以遇到王府请贴的,态度也变得格外的恭敬,确定了一下身份便放人进去了。
进了城门之后,更是热闹非凡。
上巳节已经是三月了,入春了,这个季节,万物复苏,杨柳枝桠要树梢而出,时时吐着春日的芬芳,各种花草树木争相绽放,处处透着春日的欢逾。
虽然三月依旧时不时的会降温,倒春寒,但今天的天气倒是极好,到了午时,日头正好,天气绽蓝,万里无语,也给这春日宴更是平白增添了几分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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