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回秦州,让他们多组织一些民夫过来,快点把东西给运回去,我们好向兴庆府进军。”
挺不容易过了黄河,又击溃了西夏在黄河边上的守军。
打残了和盛长柏对线的西夏卓啰和南军司。
付出的牺牲不小,盛长柏当然不能白白付出,当然不会没有好处。
一个军司的地盘,对大周汉番联军不设防,没有像样的抵抗力量。
烧光,杀光,抢光,就是盛长柏默许的政策。
针对这些异族,也不必有什么动情心。
这种事最多算是以牙还牙,这些西夏人没少对大周边民做这样的事。
当然了杀光的主要是党项兵,其他的党项牧民和番人,抓回去当苦力也是好的。
西夏境内,其实也有很大一部分被党项人掳掠过来的汉民。
这部分人要区别对待,已经认同西夏文化,被西夏人同化的,就当成党项人对待。
还坚持认为自己是汉民,心向大周的,当然还算自己人。
等回到了大周境内,有家人的各自归家。
没家人的安排屯田开荒,开启新的生活。
要说怎么掳掠,不只是具有掳掠本能的番人擅长。
就是大周的士兵,也很擅长做这种事,大周士兵也有这方面特长。
金银,人口,物资,牛羊,就是一些草料,秦州也挺需要。
大军过后,犹如蝗虫过境,只剩下草皮,还算完好。
等着秦州调过来的民夫,把战力品搬了一个干净。
收获到了应得的收获,盛长柏才开始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向将军,现在我们已经完成了,渡河威胁兴灵,胁迫横山方向西夏兵回援的战略目标,对于接下的战略,你有何想法?”盛长柏还是表面民主的问道。
毕竟盛长柏不是大周的土着文人,对于武人并没有什么看不起,还是愿意给武将应有的尊重。
“这次出兵,我军的收获已经着实不小,接下来就是完成好朝廷安排下的任务,帮着牵制西夏军就是。”
向副都管回道,对这次获取的战功,已经得到了满足。
虽然打下西夏的兴庆府,活捉西夏的幼帝的想法很诱人,但这个事情并不是那么好实现。
起码只依靠秦州一地的兵马,还是很难做成这件事。
盛长柏的人马虽然是越打越多,但是补充上来的都是一些番兵。
核心的汉兵人数,已经从出发前的五万人,减少到了不足四万,伤亡已经过万。
虽然这里面没有死那么多人,大部分都是伤兵,但是这次战场,这些伤兵肯定是赶不上了。
“牵制西夏贼兵的事情当然要做,但西夏回援的兵马不少,敌众我寡,我们也只是能牵制。没有必要就不好主动求战,避其锋芒的为好。但这十几二十万的大军,人吃马爵的,都闲在这里,也太空耗了一些。”
“那我去安排那些首领,让他们带自己的本部人马,去西夏境内,打草谷去?”
向副都管试探的问道。
毕竟是番人游牧民族,打草谷并不是真的去打草谷。
游牧民族说打草谷的意思,一般都是说去别人地盘劫掠。
向副都管在西北任职多年,接触的异族,可能比汉人都多。
所以多少也受了一些异族的影响,会说一些异族的俚语。
平常的时候,这些番人当然不敢惹西夏。
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西夏内部空虚,青壮都聚集到了边境,抵御大周。
一个一个的部落里面,就只剩下了老弱妇孺。
党项人比起这些番人,又是出了名的富庶。
财色迷人眼的情况下,不是没有胆大的番人头领,敢去西夏的地盘劫掠,毕竟这些欺软怕硬也是本能。
“这个当然可以,确实可以把人分散开来,让他们给党项人制造一些混乱。也能让西夏分一部分兵驻守境内,减少边境的贼兵。
但是咱们这些秦州兵,都留在这里,也是空耗,太过浪费。”
对于安排人入西夏的境内劫掠,盛长柏也是赞同的。
只要党项人有损失的事情,盛长柏都会支持。
西夏的国力损失,相当于增强大周国力,是盛长柏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不知盛帅有何想法?”
“河北这边也就这样了,就算能攻下来一些地盘,也是孤地,不好驻守,但是河南岸的地方,咱们还是可以继续开拓一些。”盛长柏还是准备继续打。
大周难得的能动一次手,当然还是尽量的割西夏的肉。
“那就是要分兵,想要牵制住西夏兵,这边的兵马还是不能太少。”向副都管皱眉道。
人少了当然不好攻城略地,但是河北这边留下的人少,也起不到牵制敌兵的作用。
大周在黄河北岸,留守人员太少的话,那不叫牵制,叫给西夏送菜。
“你放心,不用太多的人马,与我一万兵马,我再带一些不愿意入西夏境内的番兵就是。”盛长柏说道。
“盛帅既然有信心,自然可以试试,但是也不要强来,事不可为就不要强为,咱们这一次已经是立下了大功。”向副都管最后说道。
单从立功的角度来说,盛长柏早该满足了。
但是盛长柏不是为了单纯的功劳,还是想要解决西夏边患。
不说让党项亡国灭种,起码也是要让党项对大周,再无威胁,盛长柏才会罢休。
之后盛长柏带着一万汉军,四五万的番兵,又回到了河南岸。
从会州沿着湟河一路向西开拓,只要是西夏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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