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培训班告一段落,刘洪昌送走了厚墩子、高俊玲。
宁州不大,没有民用机场,送人其实就是把人送到火车站。
想要出远门,又追求时间,都是先坐火车到省城然后转飞机。
出门的人可能麻烦一点,但是相送的人并不麻烦。
火车站刘洪昌挺熟悉,没少来这个地方。
位置也好,处于市中心,距离刘洪昌家里并不远。
送人就是顺手的事。
送完厚墩子,就是把杨麦香送回厂里。
培训班放假,杨麦香也就可以回到了厂里,接手了厂里工作。
六子也能从文具厂抽身出来,工作重点回到矿上。
至于六子想自己搞事业的事,并不着急。
总要把现有的事做好,才好继续做其他事去。
其他人都各尽其责之后,刘洪昌这个董事长当然就可以轻松。
虽然不能天天出远门,到处去旅游。
这主要是因为家里的大人、孩子都有自己的工作学习,刘洪昌嫌弃一个人出门旅游没意思。
但就算不出远门,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已经很快乐。
在城里可以河边钓鱼,到矿上之后可以进山打猎。
然后带着收获回家,琢磨做各种吃的。
这种小日子已经很是清闲、舒服。
当然了这种日子,想要一直持续,就不能有什么意外。
但是生活就是生活,没有意外的话也就不是生活。
何家并没有控制住何文远太长时间。
何文远本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的本分人。
于秋花没能力、也不愿意完全束缚住何文远。
在表面上认错,闭门思过半个月,算是有一个态度之后。
何家也就又放任了何文远出门去外面浪。
何文远许多年的小太妹没有白做,社会关系要比一般人多上许多。
没太麻烦的就打听到了,刘洪昌喜欢钓鱼的河段。
骑着李建斌淘汰掉的破自行车,就晃晃悠悠的找了过来:
“刘洪昌,是你让李建斌,把我看上你的事告诉了我妈我姐,让她们把我关在家里的吗?”
“是的话怎么了,不是了又怎么了?”
找上门之后,逃避也就解决不了问题,刘洪昌总要试探出何文远的态度。
“不是你的话的就算了,是你的话你就是没良心,我想补偿你,你竟然告我妈。”
何文远自己就是白眼狼本狼,跟别人讲良心,多少有一些可笑。
“别跟我说什么良心不良心的,这种话你怎么说的出口,你缠着我这不是补偿,你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给何家帮助的人不少,除了高俊玲之外,其实还有之前的很多街坊邻居,但何家对任何人都是从来没有回报。
其他人都默认何家是受能力限制,但是刘洪昌清楚,是这一家人都没有感恩之心。
要不然物质上的感恩没有,行动上总可以有一些友善态度的。
“是补偿还是报复,以后就能知道。现在你就跟我说,是不是你告诉的李建斌就行了?”
“是我说的怎么了,不让你妈和你姐知道,怎么能打消掉你的痴心妄想,异想天开。她们只是把你关起来,这已经是轻了,你要是我闺女,我会把你的腿打断。”
不说刘洪昌是何文慧的前夫,和何家有那么多的恩怨。
单说刘洪昌现在是一个有妇之夫。
何文远有这种想法,正常的家长都会想打断腿。
“刘洪昌我说跟你,你告她们没有用,她们管不着我,我是不会放弃的!”
何文远的态度很坚定,认识的人虽然不少,但是事业成功的也就只有刘洪昌一个。
如果不是有之前的一些纠葛,刘洪昌和何文远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正常来说,不是会有交际的。
“你放弃不放弃的又能怎么样,我又不会接受你。我警告你不要再来烦我,你要再烦我,后果就不是通知你妈那么简单了。”
刘洪昌警告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既然何文远到了,刘洪昌也就不可能再安心的钓鱼。
钓鱼还是讲究一个安静的。
有人在旁边这么吵吵闹闹的,也不可能还有鱼上钩。
“你要去哪?”
看着刘洪昌把鱼竿、抄网、鱼护、板凳都收了起来,何文远拦着了刘洪昌。
受年代限制,刘洪昌钓鱼的装备,其实还是有些简单。
但在这年代,能有一根进口的钓竿,就已经可以说是一名专业的钓鱼佬。
“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说,我就一直跟在你后面。”
“何文远,是不是你家现在日子过的太好,撑着你了,所以你在这跟我没事找事?”
刘洪昌边把东西收回后备箱,边考虑这个问题。
刘洪昌是辛苦那么多年,做下了事业,打下了基础,才能这么悠闲。
何文远完全没工作过,还跟刘洪昌一样清闲,就挺过分。
“你不跟我说去哪,你就不能走。”
何文远推着破自行车,挡在了刘洪昌车前。
“我要去北郊的水库,有本事你就跟过来。”
水库离城二十公里,也没共同汽车的路线,何文远当然去不了,直接就傻在了原地。
刘洪昌倒车,绕开了何文远,一脚油门,就把何文远甩在了身后。
水库不只是鱼多而且有大鱼,相比于河边,其实更适合钓鱼。
但是远一点,路差了一点,刘洪昌也就没经常去。
去水库钓鱼的收获不错,甚至刘洪昌还钓上了一条二十斤的大鲤鱼。
但这也不能是何文远骚扰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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