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邻近京都的一个县城里,一户不起眼的庭院被锦翎卫给包围了起来,锦翎卫的人刚爬上墙头,一支支利箭就从里头射了出来。
“看来这一趟没白跑!”
“尽量抓活的!”
收到命令,所有锦翎卫都快速纵身入院,没一会儿,院子里就传出激烈的拼杀声。
萧烨阳站在院门外,默默的听着里头的动静,当听到房顶传来动静,头都没抬一下,一脚踢出脚下的石头,不过片刻,就传出重物落地声。
得福没等吩咐,就闪身离开,很快,就提拧着一个被打晕过去的中年男子过来。
此刻,院里的战斗也结束了。
萧烨阳进了院子,立马就有锦翎卫上前禀报:“大人,卑职等失职,几个主事的人都服毒自杀了。”
萧烨阳并没有怪罪,知道这些人都是些死士,只是看了一眼得福手中的人:“把这人看好了。”说完,就朝着书房走去。
“大人,我们冲进来的时候,火盆里还燃着火,应该是有人在销毁资料。”
萧烨阳皱了皱眉:“这里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全部带走,时间这么短,他们不可能将所有东西都烧了,总会留下点有用的东西的。”
锦翎卫立马照做。
一直忙活到了半夜,锦翎卫才将院子给查抄一空。
萧烨阳见该拿的都拿了,便出了院子,一出来,得福就走了过去。
“主子,京城来的飞鸽传书。”
萧烨阳接过纸条,等看完上头的内容后,脸色就沉了下来。
得福见了,连忙问道:“主子,出什么事了吗?”
萧烨阳不回反问:“听说这次江省的贡品是由蒋景辉负责运送的?”
得福点了点头:“蒋大公子在江省任参议,大家知道他是太后的侄孙,这次太后寿辰,就推了他出来代表江省官员向太后祝寿。”
萧烨阳双眼眯了眯:“马上就要到端午了,外放了好几年的蒋景辉应该很想和家人团聚的,按照时间推算,他应该快进京了吧?”
得福再次点头:“应该是的。”
萧烨阳揉碎了手中的纸条:“吩咐下去,锦翎卫的人直接带着查抄出来的东西回京,而咱们......去迎迎蒋家长孙!”
得福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弯着身子小跑着去传话了。
......
京涿码头。
作为大运河起点,加之又位于天子脚下,这里可以说是大夏最热闹的码头了。
四月二十七这一天的傍晚,数艘官船慢慢抵达了这里。
“终于回来了!”
头戴玉冠、身着靛青蟒袍的蒋景辉意气风发的站在甲板上。
看了一会儿繁华热闹的京涿码头,蒋景辉转身吩咐身后的侍卫:“马上要天黑了,咱们今晚是没法进城了,务必让底下的人看好贡品,不得有丝毫的马虎。”
船上不仅有今年江省需送进宫的丝绸贡品,还有众官员谨献给太后的生辰贺礼。
“是!”
看着侍卫离开,蒋景辉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让船靠近码头,而是直接停在了河中央,检查了一遍各处守卫,才回了船舱房中。
夜里,蒋景辉刚抱着小妾睡下没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蒋景辉恼火的批上衣服去开门:“出什么事了?”
“大公子不好了,官船走水了......”
没等小厮说完,蒋景辉就冲出了船舱,看着不远处淹没在熊熊烈火中的官船,双目圆睁的暴吼声:“救火,快救火!”
岸上,萧烨阳坐在马背上,静静的看着河面上的官船,嘴角钳着一丝冷笑,等到得福带着几个暗卫浑身湿透的回来后,便驾着马离开了。
蒋家敢明目张胆的散播他和稻花的流言蜚语,真以为他还像小时候那样毫无反击之力吗?
当天清晨,萧烨阳快马加鞭的追上了锦翎卫,带着锦翎卫快速回到了京城,等将查抄的东西整理出来,进宫上报给了皇上,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萧烨阳没顾得上休息,直接去了颜府。
如今皇伯父已经赐婚,他总算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见稻花了。
......
颜府。
“祖母、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大舅兄、大嫂、三舅兄、四舅兄、各位弟弟妹妹,烨阳这厢有礼了。”
看着一过来就直接的改口萧烨阳,颜老太太等人都有些不适应。
稻花听了,连忙瞪了他一眼:“瞎叫什么呢?”
萧烨阳笑了笑,一脸理所当然:“皇伯父已赐了婚,那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自然该改口。”
颜老太太想到孙女和烨阳早就拜过堂了,觉得改口也没什么,当即笑着应下了:“好孩子,瞧你这满头大汗的,快坐下休息一会儿。”
说着,看向稻花。
“你这丫头还杵在我这里做什么,快去给烨阳上茶呀!”
稻花愣了愣,嘟嘴道:“有丫鬟呢。”
颜老太太推了一把孙女:“丫鬟是丫鬟,你是你。”
稻花无奈了:“祖母,你现在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颜老太太瞪眼:“什么往外拐,在座的都是一家人,快去!”
稻花无法,朝着笑着眉飞色舞的萧烨阳走去,靠近后,看到他眼中的血丝,不由蹙了蹙眉,这家伙该不会是办差刚回来就过来了吧?
萧烨阳笑着接过稻花递来的茶杯,几口就给喝了。
“还要吗?”
见萧烨阳点头,稻花又给添了一杯:“你慢点喝。”说着,又给他递了点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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