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信使如此大言煌煌,自然是有相应的底气使然了。
自从高仁厚引兵南下之后,成都以南的西川八州,几乎是以土崩瓦解之势的卷荡而下。那些由陈敬瑄或是田令孜所任命的守臣将吏,更是纷纷的不战而逃,或是被部下执献。
而且得益于他过往的名声和恩德,那些原本不堪忍受官府反复无常的盘剥和压榨,重新起来作乱和啸聚地方,截断道路的各处村寨栅垒,也闻风而定。
他们甚至纷纷交出粮草和丁壮,驱赶着猪羊加入到了高仁厚的军马当中去;至于那些原本派遣在其中的屈从行旧部,也纷纷被驱除或是杀死。
毕竟,对于太平军所宣称的那些主张和好处,少且远在天边而有所不及;但是高仁厚早年给他们带来的恩德,却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故而,当高仁厚益发壮大的军队抵达泸州之中,原本打成一片的泸水蛮等本地土族部落,也畏惧其声势而纷纷停下冲突请求仲裁。
于是,高仁厚有得到了泸州境内近一万多的蛮兵为助力,而越发的兵强马壮起来。哪怕是停驻在合江口一代,也给下游的渝州造成很大压力。
因此的彼消此长之下,太平军据有的峡江道五州所要面对的局势一下就恶化下来了。尤其是在在峡江水道路具有一定优势的水轮车船,大都被调遣东去之后。
他甚至开始对于当地守军的劝诱和分化攻势;虽然绝大多数的普通士卒和武装屯垦团内的外来填户,因为明显分了田土和安置了家业,或者家人亲眷具在荆湖而基本不为所动。
但是在留守的太平军中下层当中,一些来自前官军乃至是老义军出身的将校,就不免有些动摇和不安的心思,或又是悲观失望的情绪了。
正当这名信使滔滔不绝的慷慨陈词之际,却有一名军校匆匆走进帐来,对闵勖低声耳语几句,他顿时露出某种豁然开朗的表情来突然道:
“如此甚好,真是多谢贵使助我一番富贵前程,。”
然后又在信使不明所以,却又隐隐得色的表情当中,闵勖继续下令道:
“把他拿下,还有军中接触过的那些人等,就此装上船去,好走不送了。”
“接下来,就让咱们好好会一会,那位西川人人称道的‘仁厚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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