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上一代大首领的十几个儿女之中,拓跋思谏算是拓跋思恭的同母兄弟,从小在一处帐落里长大,吃的是同一个乳母的奶水,因此也格外得到这位兄长的亲眼所加,而在即位之后引为臂助委以要任,自此追随鞍前马后不缀。
另一方面,则是他虽然拥有不错的弓马技艺,但却鲜有冲锋陷阵的展露机会,而只在自己的兄长身边和族人面前,始终扮演的是一个尽心竭力的拾遗补漏、看家守户的辅助角色和幕后贡献者。
所以不但没有像那些心怀怨怼或是不忿的叔伯兄弟一样的,莫名其妙的饮酒醉死或是被帐包失火烧死、马鞍断裂摔死,乃至得了急病猝死,而在多年来始终稳稳当当的占据着兄长不可或缺的副手位置。
但无论如何,在经历的追随官军的一路征战下来之后,这位拓跋部落当中实至名归的第二号人物,也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自己的心思和想法;而与那位只想好好得抄掠一番,继续统合、吞并和扩张自己在银夏绥节镇名下地盘人口得兄长产生了些许分歧。
毕竟,如今那些天威赫赫的大唐已然风光不在,而在它得中原腹地上尽是割据不臣的藩镇和沦陷于贼乱得州县。为什么自己所在党项族人就不能立足,而要在塞外的大漠荒野之间,继续为那些有限得草场水源世代苦苦相争下去呢。
因此,这次从征勤王对于他们这些暂且无望挑战和觊觎,年富力强兄长位置的同族血亲们,就不吝于看到另一个全新的机会所在和出路使然;
无论是率众投效与朝廷的麾下独领一路兵马,就此追逐功名和加官进爵,成为朝廷拨乱反正的新贵;还是如沙陀人一般的自持武力夺占得一片生息繁衍之地,都是大有可为的先例。
只是之前作为他们兄弟之中率先的榜样,曾经入朝为质并取得朝廷功名和官衔,却已经兵败罹难的拓跋思忠;又给他们多少敲响了一个警钟;尤其是这一次独自领兵三千见机而动的机会,轮到了拓跋思谏之后。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再度皱起眉头,因为远处派出去的人马依旧在还在原地厮杀纷乱当中,并没有能够马上结束战斗;看起来反而是被对方给缠绊住了一般。他不由冷然开声道:
“为何还没有踹破敌阵。。难道要令我贻误战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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