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佛门内部各派的这点污烂事情,周淮安更在意是从关中一行过程中从这些寺庙所获的成果;尤其是乘着作战间隙有组织的探索和开启那些地宫,将其历代积累下来的秘藏席卷一空的巨大收获。
好歹是来了长安一趟,那按图索骥的挖掘法门寺地宫和何家村唐代窖藏也算是穿越者的潜在福利之一;至少那些珍宝供物埋在地下作后世的文物,还不如到自己手上变成钱粮等等价物质或是流通货币,更好的为时人做贡献。
虽然这些死秃驴未必是刻意敛财的,但是相应宗教信仰上的天然聚富和投献效应,还是让这些年代越是久远,渊源和来头越大的寺院,在太平军从广府发家的传统艺能面前,所获就越是丰盛亦然。
至少通过目前已经拍卖调的部分所得,几乎一下子就顶的上这次太平军两度出兵关内基本军费的三成有余了。可以想象的到,一旦这一式三份的佛骨舍利连带宝函一起拍卖出去之后,又会有何等的收益和进项了。
不过,周淮安记得自己的临走前大挖寺院地宫、塔藏的事情,好像给大齐新朝方面做了一个不怎么良好的表率;因此根据最新关中送来的例行消息,貌似有成建制的大齐人马开始出现在昭陵、乾陵等地,大肆砍伐松柏大木并且进行相应的堪舆活动了。
好吧,难道因为自己无心之举的缘故,历史上那些五代军阀挖了李唐祖坟这种事情,要提前在关中京畿道地区上演了么。当然了,只要对方敢这么做,太平军其实也不介意作为下家接手这些包括唐三彩在内的冥器和陪葬文物珍宝。
就算在国内的氛围下卖不掉,也可以通过在广府的官方渠道,当作前朝皇室珍品买到海外去圈钱啊。这也算是拿李唐皇室历代集藏起来的民脂民膏,经过太平军政权之手转换城更有用的物资和生产力投入之后,重新为受压迫和剥削的劳苦大众赎罪和出力了。
身为现代人的眼光(恶意趣味),就是这么的长远和百无禁忌的。然后,他就看见穿着石榴晕红渐彩裙衫和藕色槿花半臂、梳着半环髻而花结长鬓垂腰的小挂件菖蒲,捧着一叠子文书走过来,清音软语的问道:
“郎君在想什么笑呢,。。”
“我在想到将来的一条生财之路呢。。”
周淮安一边应承着,一边将她轻车熟路的引导到自己的膝上。
然后,就感觉怀里抱着的小挂件似乎又长大了一些,似乎遗传了某种家族特质,虽然外表看起来还是纤侬合度的娇小可爱,但是在关键部位上却是肉肉的手感甚好;让人忍不住想哼唱起那首歌谣《我要吃肉肉》:
“你说我太肉,需要瘦一瘦,可我就是每天都吃不够。不管,我要吃肉肉,就要吃肉肉。。”。而小挂件吹弹可破的肌理,同样也适合涂抹上各种滋味的酱料,而慢慢的一点点吃干抹净才是。
“这是给你的。。算是个纪念的手信把。”
周淮安一边浮想联翩着,一边摸出一个法门寺地宫出土数千件宝货中那个最有代表性的鎏金双蛾团花纹银香囊,亲手挂在在她隐隐蓓蕾初现的胸前。虽然从曹皇后那里所获的宫中珍宝不少,但是也没有比得过这个的。
“这是?”
小挂件的声音中略有些惊讶和颤然,显然是认出了来历。因为这枚事物乃是天宝年间的内府金造,为了恭贺太真娘子被册立为贵妃,而专门打造的成套饰品之一;加上备换的影品存世也仅有这么一双而已。
其中一枚已经随着马嵬坡之变中被赐死的太真娘娘陪葬与地下了;剩下一枚留在明皇手中以为睹物思人,后来又随着明皇宾天而重归内藏。期间又被数度赏玩于历代天子手中,直到十年前的最后一次迎佛骨而供奉于宫中,才随着诸多供奉之物一起就此封藏起来。
想到这里,她心思激荡起来又不由小心亦然问道
“这是。。郎君起底了法门寺上下么。”
“是啊,你随身的那个不是又坏掉了么,干脆就重新找个世间最好的替换喽。。”
周淮安不以为然道:
“郎君如此作为,就不怕佛门中物议纷飞么?”
然而心思百转过后的小挂件,却又忍不住开口道::
“佛门的物议?物议算个鸟啊,能顶多少兵马,还是折算成多少钱粮?能救活和帮助这世间多少人么?”
周淮安却是把摸她精致亦然的发髻道:
“这种闹得四海鼎沸天下都要快完蛋了,还依旧寄希望于神佛保佑的朝廷和皇家,以及所供奉和尊崇之下除了念经祈祷和聚敛财货,就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佛门事物,又算个什么玩意!还不如拿来给我家菖蒲儿略做装点一二喽?”
听到这话,小挂件突然就刷的一下开始从晶莹透亮的耳根开始大片泛红起来;全身像是腾起了一阵火烧似得,心中只剩下几个纷乱不已念头“难道郎君竟然是为了我才挖了法门寺么?”“他又是怎得知晓法门寺内就有这般事物呢?”“具体的情形难道不该是皇家的内密么”“难道当初封敕之时他也在场么?”。
“那。。。今晚,可是代表月亮惩罚你么?”
好一阵子平复心情后,暗自绞着手指的小挂件略带期期艾艾和羞涩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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