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别说从西海(青海湖)流域水草丰茂的植被环境,所盛产的良马和畜群,柴达木盆地和祁连山边缘的矿产,通过羌塘等地前往西域的丝绸之路支线——羌中道/西海道,所带来的诸多贸易利益。
因此,接下来太平军在西面经略方针将转攻为守,就此变相封锁和隔绝包括余下叶茹、伍茹、卫茹在内的前后臓地区,而变长期保持一种“关门打狗”或者是“闭门养蛊”的自生自灭状态。
只要用有限的军事驻留和永久堡塞,封闭了唐古拉山脉西南这些地区,有限的对外交流和贸易、扩张孔道;再扶持一些,就可以以较少成本维持对于高原上的军事压力。
毕竟,以其本身就相对物质贫乏而产出有限,气候恶劣的高原地理环境,就足以令缺少交流的族群重新倒退回蛮荒,在后续的生存内卷当中,消灭这些地方的多余人口和势力崛起。
要知道,凭借这些雪区地方的地理封闭性,一直到解放前也就是维持了一两百万人口的规模。而到了新中国解放,哪怕在交通、水利、电力澄基础设施上不计代价的几十年投入之后,也就勉强将人口翻了一番达到三百多万而已。
“那些西部温末当中,可还有什么比较强势的领头大部么?”
周淮安又问道:
相对于这些已经没落的吐蕃残余,周淮安更在的是另一个存在。就是曾经与李元昊父子所代表的党项政权,相爱相杀了数代人甚至一度霸占了他老母,青唐唃厮啰政权的前身,由吐蕃遗民和附庸所组成的六谷部联盟。
但这一次的答案就更加简单的多了。因为在当初前往西域召集各部联军的宰相郑畋,许诺以关内温暖富饶之地的诱导之下,无论是甘凉一代游牧的东部温末,还是河廊姚岷之间的西部温末,都可以称得上举族倾巢而出了。
所以当这些精华部分都失陷在关内,而(以承担苦役的俘虏身份)变相的得以安定下来之后;留在原本地方的就只有一些实力相对孱弱的中小部帐和聚落了;这也是李罕之以轻兵长驱而无往不利的缘故。
因此,李明达才不得不从更西边的高原上西海流域的各部借兵,以为共同抵御太平军的进攻。所以这这一次赤岭决战中大败覆灭,而损失了包括大小首领、头人、帐落主/户长在内的数万精壮之后,更是在短时之内都要一阕不振。
因此,大多数部帐、聚落且不要说想要乘机迁移到,地势较低的河西去重新发展壮大,就连在当地存续的基础都很勉强了;在有限的生存资源和不断衍生的人口压力下,他们彼此之间本来就不是一团和睦的。
现在还要再加上外来的太平军,以压倒一切的强横之势所重建起来的全新统治秩序,以及即将后续推进经济、文化、宗教上的移风易俗/全面汉化运动;所以预期还有一段持续的混乱和动荡时期。
不要说其他,光是从长安大乘佛教各宗自发组成的僧团,以及诸多地域商会赞助的护卫团,已经在得到陇右大半光复消息的第一时间,启程前往西边去弘扬佛法去了。
他们申请传法的理由也很简单;自从当年随文成公主进入吐蕃大兴的大乘佛法/禅宗派系——摩诃衍那,被来自天竺中观宗寂护一系所排斥和斗争,最终赶出吐蕃地域已经有上百年时间了。
所以,也该到了这些经久沉沦于天竺异端/邪魔外道之法的西番部民,重新回到正道之光的笼罩下;对于周淮安当然无有不可,根据太平军的宗教政策导向,你在外藩蛮夷当中传法的越多,自然就可以设立越多的道场。
因此,其中作为另一个时空的唐末五代线上,乘着归义军和唐廷的矛盾,率领部众进入凉州附近阳妃谷游牧,壮大为六谷部的领头人折逋氏,如今还只是廊州温末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氏族。
这一次似乎是因为站在了西军余孽李明达的阵营当中,所以事后逃不过被顺手清算的灭族瓜分下场了。
就在周淮安陆续布置完后续西番经略的大概方略,而转交下去进一步细化和完善之后,就接到了新的消息。南边后宅里除了等待生育和抚养孩子的几位之外,其他都在窈娘的带领下行者长安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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