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呼吸有点不顺畅。
好像是故意的一般,在吻我的同时,凤渊的手恶作剧的用力在我屁股上捏了两下,我吃痛,不由的张开了嘴巴。下一秒,他冷冰冰的舌头就趁机滑了进来,肆无忌惮的在我口中扫荡。
被凤渊压制着,我说不能说,推又推不开,一股无名火顿时窜了上来。眼睛一闭,就狠狠咬了下去。心想,大不了同归于尽,也总比几次三番被他羞辱好。
然而牙关还没来得及扣上,只觉得下巴一痛,整个下颚骨就被凤渊死死钳住了。这下倒好,反而弄巧成拙,嘴巴彻底合不上了,任由凤渊欺负到死。
“叶小鱼,你在干嘛?”周扒皮平日里听起来公鸭嗓一样的声音,此刻在我听来仿若天籁。
凤渊不悦的啧了一声,最终还是把我松开了。
我见势连退几步,和他拉开一段安全距离,然后扭头问站在远处的周扒皮:“没干什么,随便说几句话。”
“上班时间别偷懒,赶紧给四号桌送三瓶啤酒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周扒皮看上去真的很怕凤渊,说完这句话就飞似的逃走了。
望着周扒皮离开的背影,凤渊薄唇一张,毫无温度的吐出四个字:“不识抬举。”
大热天的,紧跟着我也打了个哆嗦。
好在后来的上班过程中,凤渊也算老实。即便一开始不太熟悉,但跟着我转了几圈后,也能做的得心应手了。端盘子,送啤酒,记菜单,可谓有条不紊。
更奇葩的是,有一桌中年大妈,因为见凤渊长得好看,一个晚上都在点饮料。从果汁到啤酒,再到凉茶,最后实在叫不出来了,连红星二锅头都不放过。无一例外,每叫一次饮料,就嚷嚷着要凤渊给她们启开。一晚上下来,凤渊去了她们一桌不下二十次,直到那些大妈全都醉瘫在地上。
“哎呀,小凤,你果然是咱们店里的招财童子!照这个情况下去,酒水营业额翻倍都不止。”老板娘看着一地的瓶瓶罐罐,两个眼睛都在冒金光。
凤渊笑而不语,似乎对老板娘的夸赞很受用,一脸良家民男的形象,别提多有欺骗性。如果不是对他或多或少有点了解,我也不会注意到他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不耐烦。这不自己找罪受么,实在摸不透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因为放暑假了,加上天气彻底热了,吃夜宵的人变得比往常更多了。一直忙到将近凌晨一点,餐馆才打烊。走到马路上的时候,趁没人注意,也不跟我打招呼,凤渊故技重施将我打横抱起,眨眼间两人已经回到了家中。这么下去,我迟早会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喂!你别告诉我,你整个暑假都要住在我家,事先声明,我不欢迎!”我看着好整以暇,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的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我这么说,凤渊并不恼。修长的手臂随意的搭在沙发靠背上,微挑着下巴,满不在乎的说道:“欢不欢迎都无所谓,反正对我而言,结果都一样。”
尼玛,对我来说不一样!
经过我的一番奋勇杀敌,拼死反抗,殊死搏斗之后,凤渊终于还是……没能被我赶走。俨然以这个家男主人的身份,住了进来。没错,我说的住进来,不是像以前那样,来也一阵风,去也一阵风。而是从白天到晚上,从早餐到晚餐,我都要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床下不见床上见!
“好!我答应你住在这里,但是你必须睡沙发!”我彻底怒了。
但有些人的脸皮堪比城墙还厚:“你能保证自己第二天醒来不是在沙发上?”
言下之意还不够明白吗?就算他乖乖去睡沙发,他也有办法把我也弄到沙发上去。简单一句话就是,我睡哪里,他也要睡在哪里。哪怕我睡厕所,大马路,他也绝对不会嫌弃!是的,我嫌弃!
可嫌弃归嫌弃,我不可能真的因为他去睡厕所或者大马路,于是到最后,我再一次可耻的割让了自己的领土。
在结束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不平等谈判后,我输得非常彻底的溜进了浴室。一定要好好洗个澡,彻底熄灭我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
“别洗太久,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关门前,耳边还传来某人心情大好的戏谑声。
“滚犊子!”我狠狠甩上门。
这个澡时间洗的尤其长,主要是我不想看到凤渊这个大变态。梳头的时候,想起老板娘的话,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镜子中的脸。别说,因为之前天天对着自己的脸没什么感觉,现在看起来,那如火焰般鲜红的胎记还真的淡了不少。虽然还是很明显,但和原来相比,颜色要浅的多。
奇怪,我也没有用护肤品的习惯,有时候甚至连洗面奶都是能省则省,实在懒得倒腾。既然如此,这个从一出生就伴着我的胎记,怎么会莫名其妙变淡呢?
正当我盯着脸上的胎记出神时,刚洗好澡的身体觉得一股寒意逼近,人就被圈在了一个怀抱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难道你妈没告诉过你,什么叫非礼勿视吗?”我试图用肩膀将他顶开,没成功。
“我妈没说过这句话,不过,她倒说过另一句话。”凤渊的声音徒然轻了下来,像呓语一般,在我耳边轻轻呢喃,“她说: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要先下手为强,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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