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粑粑坏,他抢我粥粥喝!”
“呜呜,粑粑是大坏蛋,抢哥哥粥粥喝!”
“……”我刚把煎好的荷包蛋从厨房里端出来,就看到两个小鬼齐刷刷的站在门口,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哭的一脸委屈。
叶小鱼,淡定,淡定!
我放下荷包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凤渊!”
“老婆,怎么了?”某人斜靠在椅背上,笑得一脸狭促。嘴里还吧唧着从儿子碗里抢去的燕麦粥,吃的津津有味。
尼玛,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居然还有脸反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自从孩子出生以后,这个蛇精病真是越活越倒退,越来越幼稚了:“你说怎么了?也不看看自己德行,一大把年纪了,还老跟孩子抢东西。”
“今天抢忆白的燕麦粥,明天抢忆鳞的小蛋糕,你这个爹当得可真够有出息!”
“啧啧,我没介意这两个小东西分享了我家小鱼儿对我的爱,已实属网开一面。”某人还有理了,砸吧着嘴,说的头头是道,“现在倒好,不仅不知感图报,反而还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看来,这两熊孩子是要不得了。”话落,故作无奈的摇摇头,将最后一口燕麦粥悉数扫进了自己嘴里。
“……”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连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
我实在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他手里刚刚端起来的荷包蛋:“我看这个家里,最要不得的人就是你!”
“吃什么吃!”躲开他再度伸过来的手,我毫不留情的打发:“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赶紧滚蛋去上班!”
“老婆,我发现如今你的脾气,还真是越来越……”手中的口粮被我抢走,坐在椅子上的蛇精病也不恼。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人心里痒痒。
“越来越什么?”我忍不住的反问。
“温柔贤淑。”他薄唇一张,不紧不慢的吐出四个字。
尼玛,温柔贤淑?这货摆明了是在讽刺我像只母老虎!我瞪着眼睛,刚要呛回去:“混蛋,你……”
不料话没说完,对方蓦地直起身,冷不丁在我的脸颊上啄了一下。紧跟着不等我反应,凑在我的耳朵边,口吻旖旎的呵了一口气:“记得洗白白,乖乖在床上等我回来……好好疼你。”
极具暗示性的言辞,和若有似无吹在脖颈间冰凉的气息,顿时让我闹了个大红脸,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别的?
“疼你个大头鬼!”对上两孩子天真无辜的眼神,我心里充满了深深的同情和怜悯——孩子们啊,老实说,你们两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否则为什么这辈子会修来这么一个口无遮拦,又死不正经的老爸?
“好了,老婆,时间不早,我该出发了。”赶在我发飙之前,某人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准备脚底抹油。
但走了没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立马又顿住了。随后转过身,眼帘压得低低的,看向两个攥着我衣角的孩子,阴恻恻的警告:“凤忆白,凤忆鳞……”
“你们心里应该非常清楚,我不在的时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吧?”
“是的,粑粑!”两个孩子奶声奶气,异口同声的回答,“不许在粑粑不在家的时候,亲麻麻,抱麻麻,对麻麻撒娇!”
“乖,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听两个孩子说完,某人神情愉悦的勾了一下嘴角。
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眸光,分明在无声的得瑟:“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不愧是我的凤渊的孩子,哈哈!”
孺子可教你妹啊!他们还只是两个不足三岁的孩子啊,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这个变态的蛇精病!
我看着某人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背影,忿忿的喊了一句:“混蛋,有种别回来!”
“麻麻,为什么我们家的粑粑,和别人家的粑粑不一样?”给忆白和忆鳞洗完澡,哄他们睡觉的时候,两个小家伙眨巴着又圆又大,好似星光坠落的眼眸,神情无比认真的看着我。
“哪里跟别人家的粑粑不一样了?”我拍着他们的背,声音低低的问。
“别人家的粑粑都是白天上班,晚上休息。”哥哥忆白思考了一下,“可是我们家的粑粑,却是白天休息,晚上去上班,麻麻不觉很奇怪吗?”
“哥哥说得对,粑粑晚上上班,很奇怪。”妹妹忆鳞奶声奶气的附和。
“那是因为爸爸上的是夜班啊。”孩子们果然是长大了,我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感慨:或许再要不了几年,等他们上了小学之后,就瞒不住了。
不过没关系,他们本来便和其他普通孩子不同,该知道的总要知道,顺其自然吧。
“好了,今天太晚了,快睡觉吧。”见两个孩子还想再问,我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只要你们乖乖睡觉觉,妈妈明天带你们去‘小金鱼’游乐园玩。”
“欧,太好了!”一听要去游乐园,两小家伙立马安静了,不多一会而便睡着了。
“做个好梦。”我在孩子们的额头上各自亲了一下,看着他们酣然入睡的模样,不禁陷入了沉思。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距离当初的那场狐族之战,已经过去三年半了。除了死去的沈白鳞,阿贪,闫重烈,所有人的生活,仿佛都步入了应有的轨道,宁静而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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