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秦广将一颗子弹送入目标的胸口后,恨恨地叫道:“它们的数量太多,我们实在抵挡不住。再这样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天翔,得通知基地里的人尽快撤退。”
“撤退?呵呵!我可不这么认为。”年轻的族长开了一枪,满意地看到飞射的子弹贯穿两名目标的身体后,这才冷笑着应道:“这不过只是大战前的小插曲而已。我要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全部给我死在这儿。一个不留。有了它们做肥料,明年的蔓藤花会开得更漂亮!”
秦广哑然,他实在是不明白,单凭这几枝狙击步枪,再加上几门在近处无法发挥威力的大炮,这个疯狂的“探路者”,究竟有什么把握消灭所有的类人?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想法有误一般,距离山脚最近的一排类人,忽然身体往下一沉,顿时消失在了满是蔓藤的泥土中。
秦广一惊,连忙睁大眼睛望了过去。透过草丛的缝隙,他分明看见,整排类人的身体,已经被埋藏在地下的一簇簇锋利木刺所洞穿。这些木刺是这样的长,以至于在贯穿前一名类人身体后,尚有昂长的刺尖裸露在湿冷的空气中。只有死亡类人的鲜血伴随着沙沙的雨声,悄然流入地下。
“告诉炮手,让他们延伸射击。打掉类人的后续部队。”
轰隆的炮声如雷。炸开的炮弹带出的短暂火光也使类人胆战心惊。为了躲避天生与自己相克的火焰,类人只能尽量往前蜂拥。希望能够以此躲开灼手的热浪,顺利冲破人类的防御网。却不想,隐藏在暗处的各种陷阱,正张大了满是利牙的大嘴,暗笑着等待不知死活猎物自动撞上门。
“陷阱的数量太少了。”天翔嘟囔着,再次扣动了扳机。只不过,这样的话在旁边的秦广听来,实在是有些过分的谦虚。
“少?这还叫少?”秦广心道:“单就刚才那一排掉下去被扎死的类人,起码就有好几百。照这么再来几次,这四千多类人,还能剩下几个?”
虽说有些对年轻族长的腹诽,可秦广确实不得不承认,如果换了是自己,恐怕根本想不到会把陷阱用做防御。单就这一点来说,这个首领位置,他的确当之无愧。
只是,这样的想法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另外三面的类人,也纷从数个方向,蜂拥着扑向孤立的山顶要塞。
“不要慌,守住两端的路口。只要那里没事,这些杂碎就根本上不来。就算它们能够冲到门口,我们也能用机枪让它们横着回去。”
天翔的话里固然有几份夸张之词,却也是无可否认的事实。除了要塞两端通往山下的大路,其余两面皆为硬滑岩石的直立面。别说是类人,哪怕就算是最能攀爬的虫子,恐怕也会在上面滑得摔断腿。
然而,类人的疯狂,根本不是虫子所能比较。它们根本不管方向,只是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就好像是冲到位置就能杀掉所有防御者一般。凭着这种莫名的狂热,类人大军距离要塞位置也越来越近。
“所有人自由射击。炮手压制类人后队,打掉它们的支援力量。”说话的当口,天翔已经换下手中的G180S,拿起另外一挺K50P轻机枪,朝着逼近的类人点射起来。
类人已经开始进入速射攻击射程。单发的狙击步枪无法同时面对多个目标。
巨弩仍旧在接二连三地飞出,尽管命中率没有枪弹那么高,但对于密集的类人群来说,几乎根本不用瞄准。排状射出的弩箭往往能够同时将数名类人钉死。当然,其间也会有被射穿手、脚,无法行动的目标。然而,疯狂的类人却表现出令人震惊的举动。
它们无法从地面拔出紧插的弩枪,也无力将其从中掰断。可它们还有嘴,长满尖利牙齿的大嘴。狩猎者们恶寒地看见,数名手脚被钉死在地的类人,竟然张口咬断了自己的手臂从中脱出,嚎叫着,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朝着要塞方向死命扑来。
“疯了!全都疯了!”天翔冷眼看着不顾一切死命狂奔的类人,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残忍。端起手中的轻机枪,一个三连发的点射,扫向最前面几个跑得最快、吼得最响、模样最狰狞的类人。
子弹的冲击力相当巨大。能够轻易穿透人体的它们,自然也不会对同样拥有血肉之躯的类人特别优待。再加上天翔瞄准的部位极其刁钻。急速飞行的子弹,一头钻进了当先几名类人的腿骨或关节。下肢突然传来的剧烈疼痛,以及部位神经器官被阻断后产生的麻痹,使得受伤的类人完全失去了平衡。丝毫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猛然歪倒在地上。
紧跟在其后飞奔的类人群,根本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倒下的同伴挡住去路。自己则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一头栽进了正前方不远处的草丛中。
这种根本不属于类人本意的翻滚,才行进的过程中已经出现了多次。它们似乎对此根本不在意。强壮的身体与灵活的四肢,能够在其身体落地的瞬间,本能地做出最基本的保护反应。因此,频繁的落地与此翻滚,往往会被当作一种类似休息的举动。它们灵活地以手、脚为支撑,轻盈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借助地面巨大的反弹力量,使身体掠出更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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