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命案,牵扯的东西还不少”,白松坐在孔所的办公室里,随手翻着一点材料。
“哈哈”,孔所笑道:“他们俩还真的拍了录像,从头到尾的,这么铁的证据我办案这么多年都没怎么遇到过。”
录像从头到尾,拍摄角度都很专业,清晰度很高,原原本本的记录了整个变态的过程。
若是普通人看到这个录像,多少都会有些难以接受。
“确实”,白松道:“这案子接下来就全部由他们刑警那边办理了。”
“是这样”,孔所道:“白探长对这个案子的侦破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这算不上什么”,白松摇了摇头:“没有诸位我什么都不是,除了您这边和娄支队之外,焦杰、张伟还有我的几个师弟师妹都挺不错的,尤其是这两个师弟还都挺勇敢的。”
白松故意在最后抓捕的时候带上俩师弟,也就是提携一下。这么个大案子侦破,作为学警,拿个个人嘉奖不过分的,如果领导重视说不定能有个三等功。
“嗯”,孔所明白白松啥意思,白松说他和娄支队算是客气话,后面单独提的人都是很刻意的。这些人越多,白松自己的功劳就越少,这不是一般的年轻人能做出来的。
想到这里,孔所不由得想的更多了一些。他知道白松拿过两个一等功,年轻人有这种逆天的成绩一般会被人以为是争名夺利之辈,但他和白松一起办这个案子的时候发现,白松办案的时候确实是冲在最前面,但到了最后写材料的时候,自己的贡献却只字不提。如果这种性格都能拿到两个一等功,那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白探长是个很有理想信念的人”,孔所评价道。
“我们都是”,白松笑了笑,从孔所这边离开。
案子已经侦破完毕,别的事情他反而不想多关注。
从这边离开,白松去找了王帝等人,却发现王帝状态不是很好,整个人显得郁郁寡欢。
“这是怎么回事?”白松跟杨璐问道。
“从头到尾跟着办了这个案子,他可能是有点想不开”,杨璐叹了口气:“师兄我听他们讲现场的情况,我也有点搞不懂,你说这些有钱人怎么可以这么做?”
这也难怪王帝想不通,大家如此辛苦也就是为了一个月几千块,但人家一天都不止花那么多,一个人享受着上百人的资源还不做好事。
“没有,我没事”,王帝连忙解释道:“师兄我就是不太适应。”
“这也正常”,白松道:“说白了,我们这代人被保护的太好,所以遇到这种强烈的价值观冲突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适应。”
“师兄,那你说我爸妈那一代人怎么过来的?”王帝反问道。
“他们?他们是历史变革期的人,当然比现在难的多”,白松道:“实际上越往前的这些先辈越不容易。你想想当初创建新中国的那些先辈,想想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年代...”
“可那个时候的人都有信仰。”王帝道:“现在你看看这些有钱人,他们哪个...”
“你错了”,白松摇了摇头:“信仰非常宝贵的,那个年代更是如此。你现在能看到那些伟大的故事,是因为少,才被你记住。记得鲁迅先生的那句话吗?‘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那是怎样的理想境界?但,那又是怎么样绝望的一个年代?你们以后接触社会,总会经历一个不适应的阶段。警察接触的一大半是黑暗面,是没素质的人,是犯罪分子,但那又怎样?会比鲁迅先生那个年代难吗?”
“师兄”,王帝想了想:“是我矫情了。”
“才不是矫情”,白松笑了:“这世界总有两面,你们几个如果以后真的会选择公安这个行业,一定要记住一件事,这不仅仅是工作,更是你的事业。公安事业就是如此,站在黑暗和光明之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道光,加油吧。”
“师兄,你就是我们的光”,王帝道:“我今天在同学群里听说你去木区讲课的事情,有不少人把你当做榜样!”
“哈?”白松受到如此评价还是有些受宠若惊:“我们都是90后,这么好的时代,处处都是光,我也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年轻人。以后啊,咱们一起努力就是了。”
“师兄”,刘立峰顿了顿:“我们多跟你学习。”
“以后你们总有一天做的比我好,或站在我这个位置和你们的师弟师妹们聊天。要我说,如果我给你们讲一堆慷慨激昂的话也不是不行,但那多少有点场面话”,白松道:“我最怕讲大道理了…”
看着大家希冀的眼神,白松叹了口气,还是说了一句大道理:“不要害怕阴影,那只能说明有光存在。”
…
和几个师弟师妹交流完,白松接着把燕雨叫到了一旁,单独询问起学校丢书的事情。
本案中燕雨其实功劳是不小的,尤其是在配合白松审讯邵大木的过程中还是做的很好的,而且还不是那么容易好替代。
类似邵大木这种人,逮着他“不愿唐突美人”的性格还是很容易审讯的。
此时也不是接着聊这个案子的时候,白松开门见山,问起了学校的事情。
“师兄是这样,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是我有三个怀疑对象”,燕雨道:“我是按照概率去查的。只查了高概率人群,所以这三个怀疑对象也不是就一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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