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猛地剧烈一抽,快速地上前推开医生,看着手术台上的顾月白。
她的长裤连同内.裤被直接扯了下来,雪白的大腿被迫分的大开架在两边的支架上,腿前面站着个男医生拼命地摁着,那双眼却眨也不眨地盯住她的腿.根.处,而她的双手也被另一个男医生控制着,主治女医生手中正拿着个银色钳子埋头要撑开她的宫.颈,却因为她不合作地扭动身躯而不耐烦地皱紧眉头,护士端着的盘子里摆满各种各样冰冷的器械和注射器……
顾月白脸如死灰,双眼可怕地睁的大大的,却一点光彩也无,本能地扭动身子反抗。
齐灼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一声爆开了,双眼灼痛,他对着医生吼着、叫着,蛮横地推开碰到顾月白的所有人,气疯了一样暴打着那两个对她动粗的男医生,两个女医生吓得尖叫,手里的器械全部掉到地上,眼睁睁看着男人发疯般暴打她们的同事也不敢上前拉架。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他不断踢着已经摔到地上起不来的男医生,满心气愤,双眼赤红。
“我们……我们只是照你说的再给她做手术啊~”男医生疼的哇哇哀叫,双手抱头根本不敢看好像失去了理智的男人。
接到这个手术通知时,他们就知道了,要做手术的是大名鼎鼎齐灼华的女人,所以丝毫不敢怠慢,谁知竟惹来一顿暴打?
“全部给我滚出去,滚出去~”他打的差不多了,一步一步走回手术台边,每靠近一点点,他的心就止不住地抽搐。
那么美丽轻灵的女孩,被蹂.躏的没有一丝丝的生气,像一具人偶呆滞地躺在手术台上,她已经把双腿收了回来并拢在一起,卷曲着侧躺着背对着外面,下半身光.裸地露在外面,她却也毫不在意。
“顾月白……”他轻轻地喊她的名字,声音里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仿若没听见,动也不动。
他沉默了一下,把她的裤子抓在手中,伸手去抱她,她身体剧烈地一抖,使劲地躲着他,他立时心如刀绞,却是强硬地把她扯到了怀中吻着亲着哄着,“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乖,先把衣服穿上。”
她动了动眼珠子,些许茫然地看着他,或许是再也没有力气动一下了吧,她任他摆弄,再也不肯多动一下。
要把她底裤拉上的时候,却发现她的下体不断地往外渗血,他霎时惊悚了一下,连忙帮她穿好衣服又开始大吼大叫,“医生,医生~她怎么在流血,为什么会流血?”
惊魂未定的医生又赶了进来,慌忙解释,“可能是她刚刚挣扎太过剧烈,伤了胎气,所以……所以……”
“那快想办法帮她止血,治好她,要是有什么闪失,信不信我把你们明光医院夷为平地?”他急得暴跳如雷,眼看着顾月白的脸色苍白如纸,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看着他的眼神只剩茫然。
“齐先生不是要打胎吗?打胎肯定是要流很多血的。”医生擦擦冷汗,搞不清楚状况。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你们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听见没有?”这群饭桶,太笨了,他气的直接打电话给明光医院的院长,叫他亲自来医治小白。
“那先保胎,只要好好保胎就行了。”医生看他直接叫院长过来了,心里既松了一口气又提心吊胆,惹恼了这么一个喜怒无常又很有身份的,恐怕她的饭碗不保。
不出几分钟,院长真的来了。不过他是外科医生,能帮上什么?无非是勒令大家拿出最严肃认真的态度对待,并告诉齐灼华这几位大夫都是他们妇科最顶尖的了,病人一定会没事的。
医生又是一阵忙碌。
顾月白被安置在加护病房里好好躺着,齐灼华在边上寸步不离地守着,把她从手术台上抱下来到现在,她一句话都不肯说。
“医生说,打了安胎针,你只要好好卧床休息,情绪安定,孩子就会没事。”他握住她纤细的手,安慰。
她似乎也是累到了极致,闭着眼睛不看他,可颤动的眼睫毛告诉他,她没有睡着,她也无法睡着。
刚刚发生的一幕又一幕,在心里海浪一样翻滚,他转身离去的残酷,躺在手术台上的绝望,被扒掉衣服的屈辱,那冰冷的器械不停地想要探进她的身体里……
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在操纵,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为所欲为?
她不想看到他,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她疲倦至极地赶他走,连声音都显得空洞无力,他理也不理,抓住她的手不放,她的手抽也抽不回来,只留眼角的一滴泪做默默的反抗。
医院的草坪那边。
大概几十个三分钟都过去了,季秋猜大概时间差不多了,才对着那班人招招手放了李默然。
李默然浑身早被汗水湿透,来不及多喘息一口,便跌跌撞撞地往医院里面跑,嘴里叫着,“小白……小白……”
他冲进手术室,空荡荡的没有人,急得抓住前面的医生问顾月白在哪?他的小白在哪?
他终于看到了,他的小白躺在一间加护病房里,一脸惨白,毫无生气。
“小白~”他冲进去扑到小白身边,紧张地摸她的脸摸她的肚子,问,“有没有事?有没有事?”丝毫没有注意到,边上还有个齐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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