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白不敢看他的双眼,只是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小心翼翼地说,“想我们以后应该怎么面对彼此。”
“你乖乖听话,别惹我心烦就好了。”
他淡淡一句,噎的顾月白半天说不出话。
车还未开进雍景湾的大门,他便停下叫她下车,然后扬长而去,顾月白目视车尾消失不见才慢慢往里走。
雍景湾很大,住户也不止齐家一家,但很少能见到真正的户主,定期打扫的人倒是挺多。
周围绿荫环绕,芳草萋萋,不远处还有一条波光粼粼的护城河环绕,河对面……顾月白远远眺望,好大一片草坪,有人手里拿着根杆子走来走去,似乎在打上流社会流行的高尔夫球。
正目不暇接地观赏着,‘小白’远远地奔过来迎接她,友好地蹭着她的双腿,顾月白笑着摸它的头,它调皮地一会儿跑到她的前面,一会儿跑到她的后面,慢慢引得顾月白欢快地发出笑声,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
到了齐家,福叔恭敬地站在外面等着,脸上始终带着习惯性的笑。
慢慢步入齐家,顾月白的步子便有些迟缓,太陌生了,而且……她有些怕齐爷爷封建大家长似的作风,总觉得他无时无刻不在审视着她,让她觉得锋芒在背。
所幸,福叔以及其他佣人并不见得有多热情,但面上还是礼貌周到。
“长夫人,这是少爷的父母从英国寄回来的礼物,还有这个是……少爷的母亲从B市寄过来的礼物,这个是……三少爷从法国寄回来的礼物……”张婶一样一样把包装漂亮的礼品拿给顾月白过目,嘴里的话顾月白听的一知半解,只好询问地看着张婶。
张婶微微一笑,神色有些拘谨,看了看周围没其他人才解释,“您和大少爷的婚礼办的虽然仓促低调,但是二少爷心细想的周到,一一通知了在外的至亲之人,呵呵,在英国的呀是二少爷和三少爷的父母,B市的才是大少爷的亲生母亲。”
顾月白诧异半天恍悟,“您是说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张婶点点头,心里有些喜欢这个小丫头的亲近和礼貌,“叫我张婶就好了,他们都是这么叫的。”
“那张婶也别叫我长夫人什么的,听着怪难受的,不如就叫我小白吧。”说完,顾月白又蹙了眉,张婶笑着接口,“以前大少爷的狗叫金龙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叫小白了,呵呵,夫人,你要跟它抢名字吗?”
张婶看她纯真的脸上全是懊恼,和蔼一笑,“就叫夫人吧,乱了称呼老爷会责怪的。”
想到齐爷爷,顾月白只好讪讪点头。
午餐时间,想不到何迪回来了。
一身笔挺的西装,一脸爽朗的笑意,眉目间英气勃发,他有意调动气氛,让顾月白尽快融进这个家。
他回来,齐爷爷似乎也很高兴,用餐时不再那么肃穆沉闷,顾月白也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
午餐过后,顾月白想要帮忙收拾,但被拒绝,何迪走过来笑呵呵地说,“你就好好歇着,你抢了张婶他们的工作他们忙什么呀。”
顾月白微笑,她就是觉得无所事事有些闲的慌。
“大嫂,你要回门吗?”何迪犹犹豫豫地问,顾月白一怔,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何迪几不可闻地低叹,终究年龄太小,很多事还不甚清楚。
“结婚之后,夫妻第三天通常要回一次娘家,当天再赶回来的,你要不要跟大哥回去一趟?”其实何迪已经亲自去过一趟顾家了,为的是取顾月白的身份证和户口簿,接触了一下攀岩趋势的顾家,多少有点反感,那样的家,回不回去都不重要。
他一解释,她便懂了,不过回顾家?打死她也不回,相信齐灼华那个性子也不会去。
顾月白摇头,心里着实被何迪巨细遗靡的照顾弄的很感动,比如这个新婚第一天的中午,新郎都没个踪影,反而是他体贴地回来活跃气氛。
知道她不去,何迪也不再多说什么,时间差不多又去上班了。
晚上睡觉之前顾月白拆了他们送来的礼物,何迪的父母送的是一件古典雅致的钻石项链,看样子价值不菲,太过华丽了她倒并不怎么喜欢。
齐灼华的母亲送的是……流光溢彩的玛瑙手镯,带到她纤细的手腕上就像订做的一样刚刚好,她不禁偷笑了一下。
呃,那个三少爷……送的是……一套超级性.感的豹纹内.衣……顾月白傻眼地瞪着小小的一团布料,久久回不过神……
脸红地赶快收好,把它藏到衣柜最隐秘的一角,转身爬进被窝里,努力地不去想新婚丈夫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独自一人辗转反侧,梦里充斥着都是破碎的哭声。
整整三天不见齐大少的身影,齐家人习以为常,连提都不提一个字。
何迪偶尔会安慰顾月白说,“大哥平时很忙。”
顾月白便笑着摇头说,“没关系,我很好。”
这一天,阳光明媚,秋风送爽,顾月白带着‘小白’沿着花园小径散步,走累了,干脆躺在干净的草地上,头枕在小白柔软的肚子上眯着眼望着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闻着清新的空气,一个人,也可以做到自由自在。
正在她舒服的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却感觉有人在扯她的头发,起先以为是‘小白’乱动没注意,可动作却越来越透出一股诡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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