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真应该学点真正的能力,而不是利用自己的几分姿色以达到什么目的。”
此话一出,许依可的脸色立刻有些不好看,而张琴则眉目飞扬,大有胜利之后不屑其下作手段的意思。
张琴硬是站着不出去,而何迪也不出声叫她出去,依可越待越难受,瞥一眼不动如山的何迪,心里特委屈,挪动脚步就要出去却被张琴喊住,“许助理,我有一份文件需要复印出来,如果你没事的话可以帮我吗?”
“可不可以,老板?”她以认真工作的严肃态度转而又问向何迪,何迪看一眼脸色不耐的许依可点点头,张琴一笑,依可微恼。
张琴拿了一叠文件给许依可,依可翻了翻居然五十多页,而且每一页的字体都很小,需要趴上去才能看清,刚要转身往影印室去复印,张琴却抱歉地朝她笑笑,“这个字体太小不适合复印,否则就看不清了,所以麻烦你直接打出来吧。”
依可瞪大眼睛,瞄一眼手里沉甸甸的一沓纸,抽了抽嘴角,“我是台湾人,不会写简体字。”
“啊,这个我倒忘了,不过没关系啦,你普通话说得这么好,一个一个用拼音打出来也一样的,嗯,那就这样说定了,这份文件我明天早上需要用哦。”
这分明就是想刁难她,依可刚想发作,张琴却忽地双手摁肩格外郑重地对着她,“许小姐,你可一定不要让老板看扁了,别让他觉得你只是个会利用自己萝莉形象的空花瓶。”
她的话戳到了许依可的痛楚,当下出不了声,“加油!”张琴朝她一笑,转个身就走了。
简体字她打过,只是没打过这么小的字体和这么多的页数,而且里面还有很多专业术语,更痛苦的是居然还有生僻字,她怎么打也打不出,通常是一个一个拼音的试,试到最后总对碰对的,只是太耗时,且长时间对着电脑伤眼睛。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张琴以对附近不熟为理由想请何迪一起去用餐,何迪的习惯是中午要回家陪儿子玩一会儿所以并没答应,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才看见许依可趴在桌子上看文件,看一眼再抬头,细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一会儿苦恼的皱眉,一会儿娴静文雅,沮丧的时候咬手指头抓头发,高兴得意的时候嘴角翘的很高,她每一个微小的动作他都铭记于心。
“老板……”他看得出神,张琴冷不防叫他,“您不是说回家吃饭么?”
“啊,嗯,我马上就走。”何迪回神,经过依可的身边顿了顿,张嘴想叫她去吃了中午饭再过来忙,可他刚一靠近她,她似有感应似的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何迪莫名其妙,也有些生气,干脆哼了哼径直走了。
他们都去吃午饭了,只剩依可一个人还在敲击着键盘。心里就想着不能让何迪看扁了,也不能让张琴小看她,赶快完工万事大吉。
可是越急生僻字就越多,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别人下班她还剩二十页。
张琴临走的时候特意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肩说:“许助理,不要让大家对你失望哦。”
依可牵了牵嘴角朝她一笑,“那当然。”
何迪下班离开的时候就没好脸色了,冷冷地看着她,“就这几张纸也打了这么长时间,难怪你只会往男人的床上爬。”
本来敲键盘的手指已经麻麻的出现抽./搐的现象了,他还来打击她,手指一顿,手指头隐隐作痛,小拇指控制不住地抽动,仿佛她的心一样,痛痛的,麻麻的。
第一天上班,她就觉得好累好累,此刻,任他说什么难听的话诋毁她辱骂她,她也无力辩解,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打着,希望能快点打完好提前守在公园能看上宝宝一眼。
可是,她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脑袋嗡嗡作响,只剩手指还在机械地敲打着。
只是……何迪离开不久之后,忽地断电了,她呆呆坐在电脑屏幕前半天才反应过来——停电了,她没来得及保存,今天打的文件……白打了。
一整天没吃没喝的功夫啊,一眨眼就白费了。
没人的办公室外间,光线昏暗,安静中,许依可蓦然哇地一声哭了,她趴在面前的桌子上,呜呜咽咽地哭,人脆弱的时候就会想起很多不开心的事,例如她一个女孩子大老远地从台湾跑来B市求生存,身边一个亲戚朋友也没有,每天只能远远地看着爱上的那个男人和自己的儿子,终于下定决心回到他身边了,他却那样唾弃瞧不起她,把她的主动看做是龌.龊的手段,百般羞辱,而且他还扬言要娶他的未婚妻……越想越难过,哭声渐渐透出悲怆。
一个高大的人影忽地罩住她,何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就这么点就受不了了?”
许依可一听,连忙擦干眼泪,佯装坚强的小木偶,也不去看他,只是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时不时给自己的眼睛按摩一下。
“你怎么不想想,你当初突然丢下我和宝宝销声匿迹,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她怎么会想象不出来呢,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是许家的一份子,身上流着许家的血,想要撇清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她的心不住抽痛着,为宝宝为自己,可是何迪却不再往下说了,等她抬头去看时,发现他竟不知何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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