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再坚持一会儿……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连天阑满眼痛恨,脱口而出:“我最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她是冷静自持的个性,却说出这种话,可见对虞修白的恨意强烈到何种程度。
虞修白面色微僵,随即毫不在意地伸出手臂撸起袖子放到连天阑嘴边,仿佛纵容的开口:“你要是喜欢,你尽管吃。”
露出的小手臂,结实粗壮,皮肤白皙细滑,直直地杵在连天阑的唇边。
连天阑冷冷地撇开目光,“我口渴。”
虞修白会意,起身,从一旁的水果盘上拿起水果刀,毫不犹豫地自掌心划了一道,鲜血瞬间流下,一滴一滴汇聚在水晶杯里。
连天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水晶杯内的鲜红液体慢慢积累增多,不一会儿,已经大半杯了,而虞修白面不改色。
当快满时,他一手拿起手帕粗略地抱住伤口,随即拿起水晶杯递到连天阑面前,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流窜。
连天阑甚至能感到血液的温度,温热的,带着腥气。
“喝吧。”虞修白若无其事地举着杯子,表情平静。
“拿开。”看着那散发着温度的血红,连天阑忍无可忍地一边挥手隔开,虞修白手势不稳,手里的水晶杯飞脱出去,砰的一声跌落地板摔成碎片。
而杯中的鲜血,泼墨一般,洒了一地。
空气几乎凝固了,只剩两人的呼吸。
半晌,虞修白摁铃叫来了佣人,佣人进门一看,吓了一大跳,但看虞修白一如既往的平静,也不敢多问。
只低着头匆匆地收拾碎片并擦干净地上的鲜血。
佣人的动作很快,眨眼之间就做完一切,橡木地板一如之前洁净不染尘埃。
佣人离开之际,偷偷看了一眼连天阑,连天阑敏感地回望过去,目中的寒烈让佣人脖子一缩,赶紧退了出去。
虞修白又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连天阑,依旧像刚才那样举到她面前,连天阑动也不动,虞修白便轻声问:“要我喂你?”
虞修白的态度彻底惹恼了连天阑,她梗着脖子,死死瞪着虞修白,寒声开口:“你这么听我的话,我叫你去死,你能做到吗?”
虞修白的表情没有半丝变化,只眼底寸寸浮出寒气,可也只是一瞬,便归于平静。
“我不会死,我会陪着你,一直一直。”虞修白居然朝着连天阑笑了起来。
连天阑双眼圆瞪,想要再次拨开虞修白握着茶杯的手却被他躲开了,当他再转过身之际,神色微冷,“你再闹,小心我惩罚你。”
他长相俊美,举止温和,可一旦冷下脸来却格外的萧杀吓人。
连天阑有片刻的怔愣,随即不屑地躺下,闭上眼,看也不看他。
没过多久,房门忽地被人打开,一串急促的脚步响了起来,“老大,你受伤了?”
北辰匆匆走了进来。
连天阑听见声音,不由睁开了眼,北辰,她当然认识,原来他也在这座岛上。
“一点小伤,没什么。”虞修白淡淡回答,压根并没自己的伤当回事。
可北辰却有些焦急,暗暗瞪了一眼连天阑,为了她,精心策划,现在C市都闹翻天了,才来没两天,老大就为了她受了伤。
这么大的动静,叫他怎能不担心?
连天阑感受到北辰不悦的视线,冷笑着挺直脊背与他对望,“有本事放我离开,我一分一秒也不想留在这儿。”
北辰一愣,随即张嘴就要说什么却被虞修白一个眼神制止住。
北辰愤愤不平,瞧瞧,费这么大的劲儿人家根本不领情。
看出北辰和虞修白心中所想,连天阑气的挥舞着手臂,“你们布下陷进陷害我,我会恨你们一辈子,你们毁了我的生活,是我的仇人。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北辰皱眉,觉得连天阑说的不无道理,其实在一开始他也以这个理由劝过虞修白,但虞修白平静淡然,只反问他一句:“你觉得如果我不出此下策,这辈子她有可能做我的女人么?”
他当然回答不可能。
所以,虞修白说,只能如此。
……
北辰看看一意孤行的虞修白,再看看固执不屈的连天阑,这两个人性格一样的要强,这样对抗下去,会是什么结局?
“我去拿药给你。”北辰头大地出去了,虞修白在他身后说不用,他充耳不闻。很快拿了药回来,两人还是如先前一样对持,气氛紧绷的就像在打仗。
床上坐着的女人,明明很虚弱,怎么就那么多精力的?
北辰把药递给虞修白,虞修白却并不接,目光只缠绕着连天阑,北辰突然生气:“这才开始你就把自己弄伤了,这个女人是刀是箭,你不把自己养好了怎么驯服她?”
闻之北辰的话,虞修白果真接过了药膏。
而连天阑,冷淡的嗤笑,仿佛嘲弄虞修白不可理喻的做法。
驯服她,除非她死。
“还有你——”北辰忽然又转向连天阑,“你这么顽固不知死活,水也不喝,饭也不吃,你不是很厉害的特种兵吗?难道不知道保存实力等待时机?像你这样,还没逃走就先饿死了。”
北辰一脸鄙夷,字字如针戳刺着连天阑的胸口。
他说的一点不错。
但连天阑心下也明白这只不过是激将法。
“哼——”连天阑闭上眼,不再看这令人讨厌的两人。然而脑中全是北辰的话,因为他说的很对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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