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蒋良这么说,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所有人都产生了一个念头,刑警施斌被吓到的时候,蒋良在睡觉,那他的妻子秦琴在干什么。马涛问出了这个问题,蒋良仔细地想了很久,说他醒来的时候,秦琴就睡在他的身边,之后他出客厅,就刚好听见我们的敲门声了。
蒋良并不是很确定,他说他睡的很沉,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掀开被子。蒋良对当天的那声枪响的具体情况也不是非常了解,刑警在询问调查的过程中,肯定也不会告诉他们刑警施斌被吓到才开枪的。
问完话,我们从马涛的房子里走了出来。我又仔细地观察了幽暗的楼道很久,在阴暗的地方待久了,我们出居民楼的时候,光线照射的我们几乎睁不开眼睛。为了进一步确认,马涛再一次联系了蒋英成所在警队的队长。
马涛要确认警方是不是真的亲手把尸体移交给蒋英成的父母了,询问之下,警队队长找到了当年移交尸体的几个工作人员。
那几个人都去确认亲手将蒋英成的遗体交给了蒋良,他们还说因为蒋英成是一个局里的人,身体又被碾成两段,所以他们的印象非常深刻,绝对不会记错。马涛再三询问,问他们有没有将尸体移交错了。
那些工作人员都说没有,他们亲眼看清了蒋英成遗体的脸。挂断电话,我们决定立刻朝蒋良给我们说的火葬场和墓园去一趟。去墓园和火葬场要经过同一条路,墓园要比火葬场近,马涛把车子开到墓园就停了下来。
墓园很大,一眼望去,我们都数不清有多少个墓碑。这种墓园一般都是城里人用的,当时还是很少有人会将尸体葬在这种地方。根据蒋良所说的,我们顺着墓园找了起来,大部分墓碑前都被打扫的非常干净,上面摆放着还没有凋谢的花束。
墓园太大,虽然已经知道大概的位置,我们四个人找起来还是很费劲。已经是傍晚了,墓园里没什么人,只有寥寥几个身影站在某些墓碑前面,探望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天空飘着细雨,那几个人撑着伞,匆匆看了几眼墓碑就离开了这片墓园。
终于,我们找到了蒋英成的墓碑,上面刻着蒋英成的名字还有死亡时的时间。墓碑上,最显眼的便是蒋英成的黑白照片,他是我见过的人中,长的最为英俊的一个,他嘴角的那抹笑容总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我没有盯着蒋英成的墓碑看太久,而是把目光放到了蒋英成墓碑的四周,很快,我发现了异常。比起其他墓碑,蒋英成的墓碑四周比较脏,蒋英成的黑白照经过风吹雨打,也被很多污垢遮挡住了。
墓园很久才会请人打扫一次,因为大部分家属和朋友都会很频繁地来探望已经死去的人,他们来了,就多少会替死者的墓碑打扫一下。放眼望去,几乎所有墓碑前面都有花束,虽然有的花束已经枯萎了,但也比蒋英成墓碑前的情况好太多了。
蒋英成的墓碑前,根本就没有花束,看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探望他了。蒋英成的同事以及同村的人,都不知道蒋英成被葬在哪里,由于性格原因,蒋英成也没有其他朋友,唯一可能来看望他的,也就他的父母了。
听到我提出的疑问,马涛问:“会不会是因为秦琴的精神状况不好,所以蒋良不仅不敢带秦琴来,他自己也不放心把秦琴留在家里?”
我摇头:“不会,蒋良都敢把秦琴放家里,自己一个人出去买菜,墓园离他的家也没有多远,他不至于这么这么久没有来。”我又看了一眼墓碑四周脏兮兮的样子,回答道。蒋良很爱自己的儿子,他来了不可能不打扫,更不可能完全不来看他的儿子。
我心中有了个初步的猜测,但我没有说出来,我准备去火葬场再求证一下。天越来越晚,我们担心火葬场关门,便立刻马不停蹄地往火葬场去了。我们到的时候,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正准备关门,马涛及时亮出警员证,这才把所有人给留住。
火葬场的人得知马涛的身份,都显得很客气。火葬场的人都还没有走,负责人让大家都留下,方便我们查案。马涛很聪明,为了不向太多无关群众泄露太多警方的消息,他先把负责人带进办公室单独进行询问。
说起蒋英成,火葬场的负责人一点印象都没有。马涛还跟火葬场的负责人解释了很久,说蒋英成是一名警察,身体被截成了两段,可是不管马涛怎么说,火葬场的负责人就是想不起来。
马涛无奈,问我怎么办。我看着负责人,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珠市这么大,三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个火葬场火化。虽然蒋英成的身份和死法很特殊,但毕竟负责人不是亲手处理每一具尸体,他记不起来,也说的过去。
见马涛不高兴,负责人马上说他去问问负责火化尸体的人。整个火葬场一共有三个火化室,每个火化室都有二到三个负责人亲自火化尸体。
“这个火葬场,这么多年来有人事调动吗?”我问负责人。
负责人告诉我,火化尸体也是一门技术活,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专门负责火化的那几个人是不会换的。那几个人现在也都在火葬场里,负责人跑出去叫人去了。天越来越晚,窗子外面的天也都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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