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到了目标所在的那栋楼下,只见楼附近的隐蔽处站着很多持枪的人,终于,我们彻底放心了下来,因为这些面孔我们都见过,他们都是警局里比较精干的刑警。路上,鲁南告诉我们,这次行动,一共出动了二十名刑警。
为了抓捕一个人,二十名持枪刑警已经是比较充足的警力了。
鲁南不再犹豫,他立刻下了命令,让一部分人在楼下坚守,另一部分上楼实施抓捕。
此刻,鲁南看似信心十足,但我的心里却没了底,这次出警的部署,漏洞太多了。先不说兵魁有没有在这,就算目标的位置确定,鲁南大规模清除居民的行为,绝对已经引起了兵魁的注意。
而鲁南没有让早就到这里的刑警行动,而是足足拖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不可测的情况。警队的刑警一个一个上了楼,而鲁南却没有要上去的意思。
江军手里攥着匕首,把鲁南往前一推:“还不走吗?”
鲁南又一次面露为难,原来,他根本没有要上去的意思。江军嗤笑道:“和沈承比起来,你差太多了!”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鲁南,鲁南反问一声:“谁说我不如沈承了!”
说完,鲁南往前走去,只是他走的很慢,双腿都在发颤,江军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声:贪生怕死。
终于,我们到了出租房外。这里是七层,下楼的各大通道都被刑警守着,对于被疏散的人群,刑警作了一一观察,因此鲁南才会这么确定兵魁没有逃走。透过地上的门缝可以看出来,屋子里的灯没有亮。
鲁南躲在刑警的最后方,他摆了摆手,示意刑警行动。
很快,刑警直接把日租房的门给撞开了,一大批刑警持枪进入日租房里,我们在门外等了半分钟左右,里面的灯亮了,一名刑警慌张地出来报告:屋内没有任何人。鲁南诧异回答道:“不可能!”
可是那刑警再次重复道:“屋内确实没人!”
那刑警说话的声音也很大,这个人是警队小组的组长,他长期跟着沈承,自然也继承了沈承的傲气,所以他对鲁南也并不客气。鲁南推开那刑警,径直走进了日租房里,跟进去之后,我们果然发现,屋子里没有任何人。
“鲁南!这就是说的确定!”江军根本就不给鲁南面子,当着众人的面就怒喝道。
鲁南的脸色发黑,他四处看着,很快,他指着床头的几片吐司面包:“这面包刚被咬了几口,说明就在刚刚,这里还有人!”
我不去和鲁南争论,也暂时没有指责鲁南。狭小的日租房里挤满了刑警,我四下观察,很快,我发现了一个阳台。阳台的门没有上锁,我大步向前,打开门,走到了阳台上。这栋楼,每一户家里都有一个阳台,而阳台和阳台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有两米。
我望向左边的阳台,那户人家的门也是开着的。我暗叫不好,立刻带着江军跑到了隔壁的房间。居民疏散的匆忙,出门自然顾不上关门,进到屋子里,里面没有任何人。我顿时明白过来,又匆忙地带着江军下了楼。
守在楼下的几个刑警已经倒在了地上。一栋楼有几个出口,每个出口只守着两名刑警,很多刑警跑到楼下的时候都愣住了,江军摸了摸他们的脉搏,松了一口气:“被打晕了过去。”
“快追!”我对鲁南说道。
鲁南顾不上那么多,让所有人立刻在附近展开追捕。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刑警无功而返,警队灰溜溜地回到了警局,他们调取了监控摄像头。
警员办公室里聚集了很多警察,大家都坐着看监控画面。和我推测的一样,鲁南清除小区人员的行为引起了兵魁的注意。出乎我意料的是,监控画面出现的那个男人,真的是袭击我的那个,这证明鲁南搜集到的关于他是兵魁的信息是正确的,而鲁南确定兵魁藏匿地的判断也是准确的。
监控画面显示,当大部分刑警跟着我们上了楼没多久之后,兵魁从楼道里下来了,他以非常快的速度打晕了两个刑警,他没有杀人,人在死的时候会殊死挣扎,他怕惊动附近的刑警。
可以推断出来,兵魁发现小区的异常之后,通过阳台跃到了隔壁的阳台上,躲在了隔壁居民的家里,等我们都进了日租房之后,他悄悄地开门,下了楼道。兵魁对那一带的摄像头分布非常熟悉,他没有从大门出小区,应该是翻出墙去的。
之后,任何路段的监控摄像头都没有捕捉到他的身影了。
有人突然拍板了:“我早就说过,这样的出警部署不合理,你非要这样做!”
那人是之前对鲁南说话不客气的组长,鲁南听到那人的质疑,也发了怒:“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为什么不能质疑!你看看,这么好的一次机会,被你浪费了,你自己贪生怕死就算了,还作出这样错误的命令!”那人毫不让步。
鲁南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你不想干了?”
那人反驳:“被你这样的人领导着,我不如不干!”
说完,那人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他走的时候,还有一两个刑警跟着他一起出去。其他人则没有那么冲动,鲁南觉得脸上挂不住,也出了办公室。大家慢慢地散去,我和江军突然发现,老于正在值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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