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墙是密闭的,能供人出行的,绝对只有门和窗。门有铁链从内上锁,这完全排除了熊万成在杀了苗苗之后,还能通过门离开的可能性,于是乎,熊万成离开,只能通过窗户,这也是窗户为什么没有被像铁链一样的东西上锁的原因。
“除非熊万成有穿墙之术,否则,他必然是从窗户处离开的。他从这里离开之后,跳到了外面的水泥板上,一步一步地跳过去,找了一个最不牢固的窗户,从外面用力拉,强行把窗户打开,通过其他人的家里离开。”沈承说。
窗户外面的凹痕,是熊万成拉窗户时候留下的,而里面的凹槽破损,也是因为窗户被强行拉开。沈承有了思路之后,说话的语速非常快,他说,案发之后,这里到处都是血迹,我们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局限在这个密室内。
而外面,是四层的高楼,我们根本没有想过凶手会从这里离开,更没有想过凶手会从其他房间离开。因为当时,这一层的所有房间的门都是紧闭着的,没有任何的异常。凶手通过窗户进入其他房间,从里面开门,出去之后,再把门给关上,门就自然上锁了,完全不留痕迹。
“可是,他在外面,是怎么把窗户的插销插上去的?”一个警察问。
这个问题问出口,我们都沉默了,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假设熊万成杀了苗苗之后,真的是从窗户逃走的,那他必须从外面把插销插上,把窗户锁起来,那这个密室才算完成。
我们思考着的时候,那名跑出去调查的警察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还带回了一个供电局的职工,职工似乎才刚睡醒,眼眶都微微发红。但是,到了这里之后,他开始全身发抖,一副害怕的样子。
警察说,在带职工回来的路上,警察已经稍加打探了,这名职工说,他曾经住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窗户是坏的。沈承为了更加确定,直接带着那名职工到了他原来的住处,职工看了已经损坏的窗户后,摇了摇头,说这不是他弄坏的。
“窗户坏了之后,你没有发现吗?”沈承问。
职工更是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坏的,反正在我离开前,我没有发现它是坏的。”
一边的警察问:“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沈承:“不用问了,苗苗被杀之后,他们就离开了。”
当初,我和赵达一起侦查的时候,整栋大楼都被划成了案发现场,我们在这里守夜的时候,整栋供电局职工宿舍大楼也是空无一人。当初,我还让赵达留意这些暂时住在外面的职工,因为这些人的嫌疑很大。
命令,是赵达亲自下的。
案发很长一段时间,这栋大楼都被封锁着。等解除封锁之后,有的职工会回来取东西,有的职工甚至害怕的连东西都不敢回来取了。而回来收拾东西的职工,特别是这一层的,哪一个不是匆匆收拾一番,然后连滚带爬地跑走。
谁有会去在意自己家的窗户是不是坏了。
问话结束之后,我们离开了供电局大楼。沈承说,他感觉我们正在慢慢地顺藤摸瓜,他还想不明白那插销是怎么插上的,所以他把重点又放到了那个醉汉的身上。我们见到醉汉的时候,醉汉已经彻底醒了酒。
其实,一开始我还有些担心,现在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可能都有嫌疑。醉汉醒酒的地方,和沈诺、江军他们待的医院是同一家,我怕会有变故。但现在,我总算放心了下来,沈诺已经醒了,她走到我的身边,问我一大早去了哪里。
我简单说了一下,沈承开始问话了。
沈承问那个醉汉,在红衣女案发前几天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每天那么晚回去。醉汉点了点头,说是。
沈承:“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醉汉摇头:“我都喝醉了,能看到什么。”
沈承:“有看到人开车离开吗?”
醉汉笑着回答:“我们那都是穷人,谁会开车。”
沈承问不出来,只得作罢,就在我们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有人说了句:“让我来问问看吧。”
我们回头,门外站着刘佳,刘佳也早就醒了,她路过这里,听到了沈承对这个醉汉的询问。沈承没有反对,问刘佳是不是要用催眠,刘佳微微一笑:“催眠不是万能的,不是什么都可以用催眠问出来的,或许,不用那么麻烦吧。”
沈承让到了一边,刘佳坐在那个醉汉面前,想了想,问了一句:“你喝醉酒时候的脾气怎么样?”
醉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可能会耍酒疯。”
这一点,醉汉倒是没有说谎,清晨的时候,警察去扶他,他连警察都敢骂,还差点动手了。只是,我们不知道刘佳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我们都没有打扰刘佳的问话,她既然问了,或许就有把握。
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让她试试看。
很快,刘佳又问了一个让我们不解的问题:“你很能喝吗?”
醉汉马上点头,说自己很能喝,每次喝,虽然都醉醺醺的,但是都能找到回家的路,打开门,躺到床上。有的时候走累了,他就会坐在路边,吐上一会,再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去,但是,他从来都不会睡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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