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自己肮脏的身体来玷污阿隽还不够,还想用那野种来玷污我们蓝家的血统,你这是什么女人!”冯芝华愤怒中夹杂着悲痛,不停地捶胸顿足,“还有,他们其实是云赫那魔鬼的孽种吧,那魔鬼才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吧!”
秦雪柔捂着脸,泪花闪闪。
“为什么,我们蓝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对我们,阿隽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伤害他?”冯芝华已经哭了出来。
看着她痛哭流涕,哭得浑身都颤抖了,秦雪柔更觉伤感和悲愁,稍作思忖后,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再做安慰,“妈,您听我说,事情不是您现象中那样,我没骗阿隽,他早知道乐乐和嘉嘉不是他亲生,他知道的,而且他也愿意,所以,他没有因此而受到伤害,没有,真的没有!”
谁知道,却是弄巧成拙,好心做坏事,冯芝华一听蓝隽也知道,简直发了狂似的,一把甩开秦雪柔的手,愤怒吼叫,“胡说,阿隽才不会这样,一定是你……是你骗他说孩子是他的,故他傻呼呼地信了你!”
“不——”
“住口,你给我住口!你这贱人,肯定是狐狸精转世,肯定是用过什么狐媚手段蛊惑阿隽,把他耍得团团转,什么都信了你。”冯芝华越说越激愤,她无法相信和接受自己的儿子会这么傻,故她只能认为,这是秦雪柔在骗人,秦雪柔这贱人在骗她的儿子!
“不,不是这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骗他!”秦雪柔不由也激动起来,她可以接受冯芝华的某些批评和辱骂,但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这不仅是侮辱了自己,更侮辱了蓝隽。
“哼,你说没有就没有?鬼才相信你!你这骗子,无耻的骗子,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准再踏入这间房……”冯芝华便叱喝,边用力推着秦雪柔。
秦雪柔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住,于是不敢抗拒和反击,只能一步步地往后退。
“滚,给我滚……”
“其实……我和阿隽没有同过房!”鼓足勇气地,不再犹豫地,秦雪柔毅然讲出这个无比震撼的讯息。她从没想过会对他人说出这样的情况,包括冯芝华!但她清楚自己不能就这样被赶走,阿隽还等着自己照料,等着自己唤醒他,故她要把话说清楚,即便,这样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刺激,“所以,他一直清楚自己不是乐乐和嘉嘉的爸爸,他也知道云赫才是。我没有骗他,我怎么会骗他!”
仿佛被一记猛雷当头披中,冯芝华面如死灰,整个人先是一僵,随即,重重得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忽然,仰天嘶笑出来,笑出了泪水!自己的儿子,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是这么愚昧!自己怎会生出这样一个傻子!还有……上次的流产……那么,也不是自己的孙子?哈哈哈,老天爷,我冯芝华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般戏弄我,我蓝家哪方面做得不够,你要这样惩罚我们!
秦雪柔也已经泪流满面,蹲在冯芝华的面前,“阿隽对我的爱,我十分清楚,都感受得到,所以,该说的,我都对他说;他应该知道的,我都让他知道。我没有欺骗他!他是自愿的,正因为他太伟大,太宽容,太爱我,对我付出太多太多,故我才无法放下他,决定永远陪着他……”
“我不要听,你不准说,听到没有,不准说……”冯芝华也痛哭了出来,哭声是那么的无助和凄惨。
“之所以对你说这些,并非让你难过,而是想告诉你,我没有骗阿隽,我对他,也是真心的,我不会伤害他的……”秦雪柔膝盖着地,蹲改为跪,扶住冯芝华颤抖的两只膝盖,“今天的事,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云赫死了,云琛坐牢了,云爷爷等于没有亲人。之所以让乐乐和嘉嘉这么做,只要是希望云爷爷走得安详和欣慰,让他老人家九泉之下得以安息。我有想过告诉您,征求您的意见,但我不知如何开口,我担心您不同意,因此才决定蒙着你去。”
“胡说!你这次带乐乐和嘉嘉去给云魏送葬,分是想让他们认宗归祖,你知道我们蓝家没落了,不同往日了,故你要找其他靠山,迫不及待地带他们去云家分家产!”冯芝华停止哭泣,再次指责出来。
“不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我刚才不是说了嘛,那样做,只是想云爷爷走得安详,从此以后,乐乐和嘉嘉依然是蓝家的人,只要你愿意,他们永远都是蓝家的子孙!”
“我才不信,你有那么好?你有那么安分?我才不信!”先前的悲伤已然消失,怒气重新主宰,冯芝华冷冷瞪着,“其实,我早就猜出你和云赫那魔鬼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只是,我想不到……原来他们是那魔鬼的孽种!还有,你忽然间去赫集团做事,不就是想和我们蓝家撇开关系?你这贪慕虚荣的女人,我算是看清你了!”
瞬时间,秦雪柔为自己感到一股悲哀,想不到她对自己依然没有放下偏见,难道自己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可以同享福而无法共患难的女人?云爷爷根本不知道乐乐和嘉嘉的真实身份,又怎么会把家产分给乐乐和嘉嘉?再说,云赫留下的遗产,足够自己一家人生活几辈子,自己根本无需再去分什么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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