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文躺在床上,突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让他醒了过来,但是他还是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一夜宿醉真的很不舒服。
门锁被转动,有人推门而入。
“徐佑文!你死了吗?”一个破锣嗓子在他的房子里响起。
唐明轩直接闯进了徐佑文的房间,将他房间里的窗帘拉起,一束刺眼的光照在徐佑文的脸上,他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阻止强光照射。
“徐佑文!徐佑文!你没死吧!”唐明轩走到徐佑文的床前,一把掀开他盖在身上的被子。
徐佑文躺尸般的一动不动,唐明轩撩起袖管就要去拉。
徐佑文明显被唐明轩的架势给吓到了,他懒懒的回了一声:“我没死啊!你这么一大早的是要干什么?”
唐明轩松了一口气:“你没死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哈哈……”徐佑文无奈的干笑两声。
“还笑!笑个屁啊!”唐明轩拿起落在木地板上的一个枕头砸向徐佑文。
顾燃在一年前刚死的那段时间,徐佑文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天天喝酒喝的半死不活,有一次他没有去公司上班,唐明轩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他必须去看看徐佑文。
二话不说,他立刻开着一百多码的车朝徐佑文家去,还好去的不算晚,徐佑文躺在放满温水的浴缸里,浴缸的水被染红了,他赶紧将徐佑文捞起来直接往医院送,还好血没放完,抢救及时,救了回来。
从此以后,唐明轩就多了个心眼,给自己配了徐佑文家的钥匙,一旦联系不上徐佑文了就直接去闯他家。
徐佑文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裹了件睡衣,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的滑落在他的胸前坚实的胸肌上。
“快点穿衣服!这里没女人,露肌肉给谁看!”唐明轩拿起床上的衣服砸在徐佑文的身上。
徐佑文接住衣服,一脸惨白道:“你没事吗?天天往我家跑。”
“我怕你一个人死家里没人给你收尸。”唐明轩翻了个白眼。
“咳咳,放心,等你给我收尸的时候,我的墓地自己早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就将我的骨灰盒往那一放就成,我也不用什么祭奠仪式,不用浪费资源。我也没为祖国和人民做过太多的贡献,没有什么值得被人祭奠的地方。”徐佑文笑着说。
“神经病!等你死的那天,我也不给你放那墓地里,我就给你直接往顾燃的墓地里一塞,跟她葬一起,这样你也能跟她在一起了,用不着活着的时候那么痛苦的想她。”唐明轩道。
徐佑文换衣服的动作停下来,头发上未干的水滴在他的衬衫上,沾湿了一大片。
“我不配,我根本不配跟她葬在一起,我怕我脏了她轮回的路。”徐佑文睫毛微垂,阳光摇晃在徐佑文的身上,折射在白色的天花板上发出七彩的光。
顾燃死的那天,徐佑文正抱着他的新欢躺在五星级酒店温暖的床上,而顾燃却一个人死在了冷冰冰的医院里。
要不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徐佑文根本不会相信顾燃她就这么死了。
“你们是什么骗人公司?顾燃怎么可能死?!你们等着我报警抓你们!”徐佑文接起电话怒吼。
他的顾燃怎么可能死呢?就算他已经觉得索然无味,不再珍惜,但是顾燃在他的潜意识里永远都是他的所有物,没有人可以抢夺,不允许任何人占有。
“徐先生,我们这里是江州市一院,我是顾燃女士的主治医生———墨云凡,今天她在上午十点二十八分的时候因为癌症不治身亡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没有情绪的男声。
“闭嘴!不可能!顾燃怎么可能会死!”徐佑文因为怒火彻底清醒过来,将自己的手机一把砸在墙壁上摔了个粉碎。
睡在一旁的周洁然看徐佑文生气,习惯性的一把搂住徐佑文开始娇滴滴的安慰:“佑文,你就不要生气了,公司的事让唐先生做吧!没必要为那样的事生气。”
“你知道个屁!”徐佑文一把推开身边的周洁然,周洁然摔在床上。
周洁然还没反应过来,徐佑文就抓起了衣服迅速换好跑了出去。
“佑文!”周洁然看着被剧烈关上的酒店房门,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徐佑文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那日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从酒店到医院本该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开了一个小时。
以往他为了与周洁然约会,所以特意找了一个较远的,偏僻的,不容易被发现的酒店,就是不想顾燃起疑,顾燃也真的从来没有发现过。如今他却自己害了自己,早上的上班高峰期已经过了,中午不知道为什么地下通道的大卡车由于事故堵住了去路。
冷清清的医院里,他找到了顾燃的主治医生———墨云凡。
“顾燃呢?”徐佑文着急道。
墨云凡看了眼前的徐佑文一眼,只见他衬衫领子上还残留着女人的口红印,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谁都能猜到徐佑文昨晚去干了什么。
“你是徐佑文先生?”墨云凡问道。
“我问你顾燃呢?”徐佑文凶恶道。
“我是顾燃女士的主治医生,顾燃女士于今天上午十点二十八分由于癌症不治身亡了。”墨云凡道。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明明早上顾燃还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今天早点回家。”徐佑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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