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七号,霍云亭和张德邦收拾东西准备回北平。
实际上参加完演唱会霍云亭就打算走的,但是那晚徒手灭火给刘德骅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别看他已经步入中年人的行列,但是内心依旧如少年。
永远少年。
徒手灭火实在是忒帅了点,他感兴趣的很。于是强拉硬拽留住霍云亭,跟他练了一整天。
这徒手灭火,实际上是当初从火车站,那戴着金丝眼镜的贼教他的东西其中之一。
算是手探热油锅练探囊取物的前置开胃小菜。
虽然那贼只是口述,但霍云亭从梦中按照那法子一试,确实可行。
当时要不是他已经下了火车,说什么也得给那贼再露一手试试。
“亭仔,慢走啊,等有空了再带你认识些朋友耍耍。”
临走时,刘德骅万分感慨的握着霍云亭的手。
这小子是他的福将啊。
自己被私生饭骚扰的时候,是他帮忙给解决的;自己被人诬陷的时候也是他顺带帮忙给人收拾了;《天下无贼》剧组找不到合适的技术指导,也是他上场教的……
当即心中就打定主意,以后必须要和亭仔多走动走动,指不定哪天就又能帮上自己一忙。
“哈哈,认识骅哥你这一个朋友就足够了。”
随口客套着,霍云亭背起行囊朝门外走去。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向刘德骅,“骅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嗐,这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说就好了。”刘德骅大手一挥。
“我是觉得吧,骅哥,甭隐了,藏不住。”
霍云亭犹豫着开口,“骅哥,就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打个哈欠媒体记者都能给你分析三千字小论文出来。”
“你和嫂子这事儿吧,肯定是藏不住的,迟早得露馅儿。倒不如主动公开,像杨莉娟这种私生饭应该也能少上一些。8
他这话是发自肺腑之言。
从香港玩这几天,杨莉娟给他留下的印象比这个演唱会还深刻。
追星追到这个份儿上,可真他娘够吓人的,说是追星,都快变成邪教徒了。
就差把刘德骅扒个精光绑在十字架上,下面一群狂热粉丝倒头就拜,嘴里喊着“骅门”。
但是刘德骅本人又何其无辜?
刘德骅沉默半晌,长叹一口气,“这事情确实不好一直藏着。”
随后又笑起来,“那你和刘亦霏呢?你可比我帅,以后名气再大点,私生饭可不少哦。”
嘿,转移话题还真有一手。
嘴角向上咧开,“反正现在跟我传绯闻的就她一个,大不了哪天把事情做实了。”
刘德骅竖起大拇指。
“走了骅哥,咱后会有期。”
“慢走。”
正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虽然刘德骅家有些奢,但是霍云亭还是更喜欢他那套四合院,哦不,大杂院。
天上三四个小时,地上两三个小时,霍云亭到家了。
那被踹坏的大铁门已经换了新的,与古旧陈杂的院墙放在一块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黄,我踏马来啦!”
蹬开铁门,没有人影。
得,看来这是又当群演去了。
拎着包走进正屋,忽然听见一阵嘻嘻哈哈的男女笑声。
定睛一瞧,黄博正搂着他女朋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不知道吗?天下所有的坏事,都是你爹干的!”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自称英雄好汉的人……”
忽然听到徐老师的声音,眼珠朝电视上瞥了一下,是《射雕英雄传》。
视线收回来,看着笑容凝固的一对男女,霍云亭脸上的表情有一丝崩裂。
这家没法要了。
“哎哟我去!老霍你你你,你咋会回来了?”
黄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双手不停在裤子上磨蹭。
霍云亭赶紧聚精会神看过去,发现他手是干的,心中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没理他,看向小鸥。
“嫂子来看老黄啊。”
“咳咳,老霍啊,这电视是我买的,只是寄存在你这儿,对吧。”
老黄强装镇定,手挠着下巴,“这个…来你屋看电视,我之前也跟你说过,对吧。”
但是你他娘的没说带你老婆来啊!
鼻尖耸动,只觉得一股恋爱的酸臭味钻进鼻孔。
背包扔下,“那啥,嫂子,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啊。”
“哎,我——”
不等小鸥把话说完,霍云亭就已经跑开了,而且还非常贴心的把大铁门也给关紧。
随后掏出手机给黄博发了条消息。
“他……真的有事情要忙吗?”
此时屋里安静几秒钟,小鸥迟疑的问道。
黄博刚要开口,手机嗡嗡震动两下。一打开就看见霍云亭的消息:别在我屋里搞。
嘴角抽搐两下,我他娘的又不是变态,能干这种事儿?
随后回了两个字:知道。
刚发过去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赶忙再发一条:什么玩意儿搞不搞的,我就没搞过。
看着黄博的两条消息,不由得摇摇头。
“食色性也啊……”
“我这房子,脏了啊……”
为自己的院子哀悼两声,起身溜达着去找老郭。
自己这没事儿啊,就得上老郭那儿溜达溜达去。
嘿!那叫一个地道!
拦下一辆出租车,朝天桥乐茶园驶去。
到了地方,付了车费下车。
看着熟悉的地方,霍云亭感觉自己仿佛就是昨天才送小胖和孔云珑来这儿找郭德冈拜师的。
正回忆着,仔细一瞧,发现不对,这天桥乐茶园怎么他娘的变成天桥德云剧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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