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顺利?”林红玉颇为惊讶,“奴婢还以为大老爷还要熬一熬呢。”
“呵呵,你倒是对赦世伯的性子十分清楚啊,不过此事爷和赦世伯已经有了共识,还有一些其他原因,所以就不需要那么纠结了。”冯紫英也没有多说。
“是云姑娘的原因么?”林红玉突然问道。
冯紫英讶然:“红玉你也知道云丫头的事儿?”
“爷,奴婢好歹也是府里出来的,爹娘都还在府里呢,啥事儿能听不见?二姑娘和孙家的事儿断了那也是因为史家那边想把云姑娘许给孙家吧?没见云姑娘这一段时间连笑容都看不见,人都清减了许多么?”林红玉颇为得意地道。
冯紫英还真没想到这些事儿在荣国府里是没有半点秘密可言,谁都知道这里边的故事,不禁摇摇头:“这些事情你也莫要去乱传了,云丫头的事儿不那么简单,也未必就如你们所传的那样。”
“奴婢知道,也就是和爷在一起才说的。”林红玉也很乖觉,知道冯紫英不喜欢多嘴多舌的女人,点点头。
“嗯,既然来了,就好好侍候爷吧,宝玉这一顿酒可是把爷和迷糊了,居然也有了幻觉了。”冯紫英还在疑惑之前自己好像是真的感觉像是鸳鸯,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红玉?
“什么幻觉?”林红玉不解,冯紫英却不多言,在林红玉惊叫声中,一把就把林红玉拉入怀中,身上的薄被立即将二人裹住。
“爷,使不得,……”林红玉虽然早就有思想准备,但是想着这外边还有宝祥,万一还有其他人要来呢?
“什么使不得,外边儿有宝祥看着,他明白怎么做,再说了,你都要跟着凤姐儿下江南了,下次亲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呢。”话音未落,冯紫英的嘴已经堵住了只来得及吚吚呜呜的红玉的樱唇,两只手早已经在红玉的身上活泛起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当冯紫英的手握住了林红玉身上的要害之处,林红玉身体迅速瘫软下来,襦裙,长裤,肚兜,一件件从被子下被扔了出来。
早已经兴致高昂的冯紫英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送上门来的美味岂有不饱食的?
床后的鸳鸯的脸被羞得滚烫,心中狂跳,全身发软,不得不靠在背后的墙壁上,以免自己瘫软在地发出声响。
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幕竟然会在自己面前上演,这冯大爷也就罢了,这红玉也是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府里的客房里和冯大爷恣意偷欢,也不怕被人觉察?
真要被府里人知晓,林红玉就没想过怎么见人?而且外边还有宝祥,再说是冯大爷的心腹,可这种事情被人知晓,一样也是难堪啊。
屋角的羊角灯依然明亮,照着拔步床上那一对男女在薄被下扭动挣扎,喘息声,呢喃声,尤其是看到红玉的衣衫被扔了出来,鸳鸯只能用双手遮掩住自己的眼睛,不敢一观。
伴随着一双玉白双腿从薄被中探出来,紧接着一声轻哼,拔步床便开始有节奏的咯吱摇晃起来了,……
酒后小睡之后的冯紫英正是心火正盛的时候,遇上郎有情妾有意,林红玉本来来就是存着这份心思,欲迎还拒,假意推托一番便被冯紫英翻身骑在身下,颠鸾倒凤,鱼水合欢不提。
只是苦了躲在创后边的鸳鸯,想走无法走,想躲无处躲,那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如魔音一般钻入耳中,便是把耳朵捂得再严实,一样毫无用处。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才从贪欢迷醉中惊醒过来,而早已经被床上二人各种姿势音调给折磨得快要崩溃的鸳鸯也才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后的地面上。
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说话声,让屋里几个人都竖起了耳朵。
“宝祥,大爷呢?”声音很熟悉,屋内三人都是一震,冯紫英心中更是暗自大叫糟糕,怎么酒后就忘了这一出,居然就和红玉在这里欢好起来了?
这下可麻烦了。
一时间冯紫英也都有些着忙了。
是司棋。
当时见着司棋时就调戏了一番,还说了让她今晚过来暖被窝,现在可好,司棋来了,自己床上却还躺着赤条条的红玉!
若是被司棋闯进来见了,以司棋那脾气,那还得了?红玉还怎么见人?
林红玉也听见了门外的声音,是司棋,这么晚了,司棋来这里做什么?
惊讶间,林红玉撑起身体来,颤颤巍巍如玉雪粉团办的胸房,白得耀眼的胳膊,晃得冯紫英眼花缭乱,恨不能把红玉按倒再来欢爱一番,只是这门外却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司棋,这却如何是好?
林红玉敏锐地觉察到了身畔男人的变化,下意识的侧首一看,却见冯紫英面色变幻,阴晴不定,立时就明白过来。
二姑娘要身畔男人做妾她当然知道,但是这么晚了司棋作为二姑娘的贴身丫鬟来做什么,难道是替二姑娘带话?
就算是带话用得着这么晚来么?而且听司棋和宝祥的对话,简直熟稔无比,应该是多番交道才对,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一样。
司棋也是和林红玉一起长大的,但是司棋只比鸳鸯年龄略小,要比林红玉大两岁,也很熟悉,林之孝夫妇属于二房嫡系,而王善保夫妇以及司棋爹娘秦明夫妇属于长房一系,所以双方关系只能说不错,却远不及鸳鸯和司棋,或者鸳鸯与林红玉那么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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