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均田丈地一直在进行,各个县郡都出现了一些闹事者,对于这些人嬴子婴毫不留情。他又组建了一支执法队,这支部队足足有五百人,五百人都是骑兵,首领是李左车。这支骑兵机动性很强,只要哪个郡县出现了闹事者,这支部队就会出现。
值得一提的是华亭的将军杜袭,他不知道受了哪些人的慵惑,也跟着那些世族一直闹嚷。结果李左车直接将他擒住了,当时东方宇的结义兄弟聂政也在城中,他慌忙至阴密将事情告诉东方宇。东方宇闻言大惊,立即点起三千兵马到了华亭。东方宇到了华亭之后,才发现李左车并未离开,李左车单骑出阵向东方宇问道:“东方将军,你带这么多兵马是想干什么?”
东方宇问道:“吾岳丈犯下了何罪?秦王竟然要擒他?与章邯大战之时,吾岳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秦王为何要这么做?”
李左车说道:“东方将军误会了,秦王并非是让我擒杜将军,而是让我将他请到泾阳。东方将军放心,杜将军绝不会有事,李左车愿以人头担保!”
东方宇听李左车这么一说,也有些将信将疑。他本来就不知道事情原委,只是听说杜袭被擒了,所以才急匆匆的赶来。李左车见东方宇已经有了松动之心,于是他便邀请东方宇单独面谈。东方宇点头应了,二人按马相对,李左车就将秦王的政令慢慢道来,他说话极有分寸,将政令的好处都解析的明明白白。等东方宇听得连连点头的时候,李左车话风一转,就将杜袭如何阻挠秦王政令的事情如实说了,他诚心的对东方宇说道:“秦王的政令确实是古往今来最为仁慈的举措,杜袭将军不应该受他人慵惑。不过,东方将军放心,杜袭将军绝不会有事,他立下的功劳,秦王都一清二楚。到时候见了秦王,我也会为杜袭将军脱罪,说杜将军只是受人慵惑,才会如此行动。秦王念在杜将军的功劳份上,绝不会严惩杜将军的,还请东方将军宽心。”
东方宇听李左车这么一说,脸上也有些羞惭,他道:“秦王的政令我等只能遵从,我也没想到岳丈竟然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情。但他毕竟是我的岳丈,还请李将军在秦王面前美言几句!东方宇感激不尽!”
李左车连连点头,二人将事情谈妥之后,就互相抱拳离去来。等到李左车走后,东方宇才领兵回去。
李左车回到泾阳,就将事情经过如实说了,嬴子婴听后连连点头,赞李左车道:“这事你做得非常好,东方宇在得知内史有变的消息后,能顾全大局全军南下,颇为可贵。不过他今日所为还是太过莽撞,他怎能带兵追来呢?”
李左车劝慰嬴子婴道:“东方将军性情耿直,我听闻他全家被杀,全得杜袭看重才能出人头地。杜袭又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他待杜袭如父,想必也情有可原。”
嬴子婴想了想,叹道:“这件事就算了吧!再怎么说东方宇也是有功之臣。你将杜袭带上来!”
杜袭带上来之后,低着脑袋也不说话。嬴子婴向他问道:“说罢!为何要阻拦孤的政令?”
杜袭闷着不吭声,嬴子婴冷哼一声,向他问道:“你不说话孤也知道,是不是你在南部郡县占了大量的田地?害怕孤的政令触及你的利益?”
杜袭终于抬头了,他讪讪的说道:“秦王呐!这些田地本就应该奖励给有功之臣,您将这东西赐给那些贱民干什么?那些贱民又不会为您打仗!”
“混账!”嬴子婴拍案大怒,他站了起来,指着杜袭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好好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关中未复,内史又来了一头饿狼。他们兵精粮广,而我们呢?现在是遍体鳞伤啊!你现在占领的这些田地,等到贼子北进的时候,还能保得住吗?这些东西还有意义吗?孤的政令不仅仅是为百姓,更是为了打败入关的贼寇!为了平定关中!”
杜袭看见秦王震怒,他也慌了,说道:“臣绝非此意,臣是受奸人慵惑!是吧?李将军。”
杜袭目视李左车,李左车出列道:“杜将军也是受人慵惑,臣恳请秦王不要怪罪。”
嬴子婴冷冷的盯着杜袭,对他说道:“念在你平定南部有功的份上,孤就饶恕你这一次,但不可有下次,更不许阻挠孤的政令!你占领的田地都还给百姓,只要你立下大功,孤不会吝啬奖励的,等平定了关中,所有的功臣都会依功论赏,你回去罢!”
杜袭走了,走得非常的不甘,但秦王的话他不敢不遵从,看秦王的这话的意思,等平定了关中,到时候还要进行变动,这世道啊!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除了杜袭这事,北地的政令还是实施开来了,各种反对的声音都被嬴子婴强制的压了下去。各个世家闹也闹够了,也都表面上平定了。但这表面的平静下,暗藏着波涛汹涌,他们都在等待时机,等待某天反咬嬴子婴一口。
嬴子婴早看透了这些世族,这些人没几个好东西。咸阳事变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一次嬴子婴绝不会让这事情再次发生。他知道世家这东西,是少不了的。等他平定了关中,到时候就是旧的一批世家被打倒,新的一批世家崛起。但他会尽可能的削减世家的影响力,让权利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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