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秀绮离开的背影,突然感觉到无比的失落。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没有人发现他到过这。文仲在泾阳城里找到了那十三个剑客,邀请他们一起到酒馆里喝酒。
在那天他喝得酩酊大醉,满嘴胡话,然后被人扛回了屋子。第二天醒后,对那些剑客说道:“你们都回去吧!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众剑客大惊,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根本就没动手。”
文仲不耐烦的说道:“杀什么秦王!如今秀姑娘不愿秦王死,我们杀了秦王不就是害了秀姑娘吗?再说了,秦王都快成侯爷的女婿了,还杀什么啊!”
众剑客都愣了,犹疑的问道:“秀姑娘亲口说的,不杀秦王?”
“不杀!”文仲大声说道。
“那叔仁通呢?”
“关我什么事!我走了!”
“喂!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又不是侯爷的人,干嘛要跟你们回去?”
文仲走到城门口,看见城门边立着一杆大旗,大书一个“征”字!文仲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看见一人拿着小刀在指甲上左右摩着,文仲看着旁边没有人,惊疑的问道:“这是秦王征兵?”
“当然!”那人将小刀插在桌案上,一眼膘过去,问道:“怎么样?入我顺字营,管饱!”
“这顺字营是秦王的部队?”文仲又问。
那人站了起来,文仲才发现此人不比自己矮,他拍着文仲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敢在城门口征兵的不是秦王的部队是谁的部队?兄弟,我看你不错!来我们顺字营,到时候建功立业,升官晋爵都不在话下!”
文仲还有些愣神,只听那人稀里啪啦的说了一堆,然后他点了点头,那人非常的高兴,拍着文仲的肩膀大声说道:“入了顺字营,你我就是兄弟,是一家人!我是陈戈!是顺字营的将军,到时候绝不会亏待了兄弟!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那一口!”
夕阳下,文仲愣愣的跟着陈戈走了。夕阳的余晖拉长了二人的影子,将那刻定格成了永恒。
被陈戈带到了顺字营的‘营房’,文戈傻傻的看着一个个扛着木头布袋的士卒,他转头问道:“这是——?”
陈戈双手一撮,指着他们说道:“秦王说了,要想参军必须得有个强壮的身体。搬搬木头能锻炼身体,你还不知道什么是锻炼吧?这是秦王说的,那看那宝剑是不是要经过千锤百炼才铸成?人也一样,只有经过锻炼,才会变得更加的锋利,才能上阵杀敌!相信我,没错!管饱!”
北地,阴密。
东方宇将一块写满字的木板递给聂政,吩咐他道:“兄长!速去速回!韩信弄虚布实,我也难以猜测他到底去往了何处!不过阴密、泾曲的兵力不足,必须赶快让秦王派出援军!”
聂政郑重的点点头,说道:“我会将探知的消息如实告诉秦王!你放心吧!如果韩信将主力放在北地,凭着阴密这种小城根本就阻挡不了,到时候你不要硬撑,千万要小心!”
东方宇拍着聂政的肩膀说道:“兄长放心,我自有分寸!”
“保重!”
“保重!”
一骑快马奔跑出城,东方宇望着远去的背影显得忧心忡忡。
傅宽之兵进入陇西后,一日行军二十里,足足走了六天才到天水。章燕的游骑早就探到了汉军的消息,他每日坐立不安,望北而叹:“是战是逃?秦王,我到底该怎么办?”
没过几天游骑又报:“汉军入驻天水,几天都没出来!”
章燕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这支汉军到底想干什么。
又过了一天,将军武向入了冀县,带了秦王的来信,章燕看信不久,顿时松了一口气,向武向说道:“既然秦王已经做出决定,事不宜迟我们立马行动!”
四月初,伯彦的使者到了泾阳,见了秦王。不久气得大骂离去,使者离开的时候正巧被扛木头的文仲看见。文仲半路拦截了使者,使者就将消息告诉了文仲。
文仲在夜晚偷入秀绮住的院子,秀绮还在对着烛光出神。
灯光摇曳,佳人凝眉叹气,背后也有人跟着叹气。秀绮转过身,看到一身灰的文仲。秀绮皱眉问道:“你为何还未离去!”
文仲说道:“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你回心转意的机会。如今我终于将这个机会等到了!”
秀绮冷笑了两声,挑眉说道:“说来听听?”
文仲道:“汉军攻入上郡,史将军已经战死,信北候逃到了肤施,如今向秦王求援,秦王不肯发兵!”
“什么!”秀绮一下瘫倒于地,两只眼睛都充满了惶恐。
文仲蹲下身子,看着秀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对她说:“告诉我秦王在哪!我去杀了他!然后我们——”
“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的印在了文仲脸上,秀绮嘴唇颤抖了,脸上说不出是想哭还是想笑,她盯着文仲,失望的说道:“带我远走高飞?带我躲进深山老林?让我再也不顾我的父亲?你只能想这么多吗?呵呵。你要在这个时候杀秦王,文仲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太自私了,你只想着你自己,根本就没有顾忌我的感受!”
文仲红了眼睛,摸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我为了自己?你还没嫁给那个薄情寡义的秦王呢!他不发兵,他已经完全抛弃你和侯爷!你还为他说话?这种人怎么不该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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