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狐之助从片鳞半爪里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但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 它也判断不出事情的具体情况, 更逞论做出应对——只是吩咐刀剑付丧神们, 一定要保护好铃音。
一期一振被带到静室里, 继续去思考“如果自己就是那位暗堕的一期一振这个时候会做什么”。尽管狐之助对一期一振寄以厚望, 但一期一振表现得比铃音还茫然。
“除了继续袭击优花以外,我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性。”一期一振这样说。
狐之助气得用油豆腐砸一期一振的脑袋:“笨蛋, 傻瓜,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笨蛋审神者只会有笨蛋付丧神!”
铃音:“……”
喂,这可是飞来横锅啊!
“宫本优花受到时之政府最严密的保护,别说是再次袭击了,就算是接近宫本优花百米之内都不可能。”
“没、没准他找到办法了呢?”
一期一振皱着眉头说:“也许有什么你们不知道的漏洞?”
就这样,一期一振就被狐之助赶进静室里,继续思考了。
“铃音,时之政府已经来了。”
跑得最快的博多藤四郎通风报信。
足有半分钟,铃音都没有说话, 她只是倚靠在山姥切国广的身旁,宛如生活在风和日丽里的小雏鸟, 第一次看见暴风雨般茫然无措。
片刻后, 三日月宗近站出来:“让时之政府久等了也不好,不如我先去请他们进……”
“不, 我去。”
三日月宗近眨眨眼睛, 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只是他, 很多付丧神都露出了惊讶之色,就连天天喝酒不管事的不动行光,都惊讶到放下了酒壶。
铃音重复了一遍,非常坚定:“我去。”
时之政府的两位工作人员对铃音非常客气,或者说,明眼人都不会相信宫本优花的指责,然而,既然宫本优花提出了这种指证,在她真正离开时之政府之前,时之政府都会慎重对待的:“铃音小姐也不用太过担忧,只要您是清白的,我们时之政府也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那就非常感谢您劳心费力了。”铃音非常温柔地微笑。
不管怎么说,能让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多一点印象分,都是好的。
“那么江雪左文字……”
“没关系的,江雪他会配合你们的工作的。”铃音对应得恰到好处,她不动声色地往工作人员身后瞥了一眼。她家的狐之助正在疯狂地往拜访的另一位狐之助口袋里塞油豆腐,对方看起来已经完全败在油豆腐的攻击之下了。
真没想到,关键时刻,最靠谱的竟然是狐之助。
“感谢审神者的支持。”
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很满意,他们已经做好了被审神者恶劣对待的准备。没想到这个籍籍无名的本丸里,竟然有这么一位温柔善良还长得美丽动人的审神者,稍微年轻点的那个时之政府的小伙子,都有点挪不开步子了。
“走啦。”年长的工作人员提醒说。
他们拉上头顶的兜帽,压着江雪左文字从本丸的大门离开,铃音注视着三个人的背影,一时之间,竟然僵在原地,许久不动。
……
……
“刀名?”
“刀派?”
“被审神者捞起来已经有几年了?”
“你见过宫本优花吗?”
“……”
“……”
来来回回被上百个问题轰炸后的江雪左文字神色平和,回答滴水不漏,偶尔透露出一点江雪左文字特有的厌世情绪。审问官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不过,他翻阅过那些根本没有任何疏漏的档案后,就消除了对江雪左文字的怀疑。
也对,再怎么憎恨审神者,也没发生过叛变的先例。
这样想着,审问官再度看了一眼江雪左文字,这位刀剑付丧神周身的灵力平和灵动,和宫本优花的那些多多少少都有些被污染的付丧神完全不一样。没错,审讯官想——
是宫本优花已经疯了。
事实上,时之政府很多人也秉持着同样的看法:在身躯已经半妖魔化的情况下,宫本优花的心智也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如果她能保持心态和平,尚且还能抑制住这种魔化,但很明显,宫本优花根本就是在放纵恶意。
然而他们却在保护这样的人。
唉——
审讯官在结论栏里,写下“无任何问题”的结论,并盖上了公章。然后,按照既定的程序,审讯官抬起头:“你还有任何疑问吗?无论什么疑问都可以提出来?”
“现在案件调查到什么情况了?”江雪左文字问。
中规中矩的提问。
这倒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绝密事项。审讯官点了根烟,吞云吐雾地说:“一期一振绝对有同党。”他说这句话时,职业习惯地观察江雪左文字的表情,仍然没什么收获,“我们发现了他同党破坏监狱设施的痕迹。但目前,我们对这位同党一无所知。”
宫本优花的刀剑们绝大部分已经被销毁了。
小部分也关押在监狱深处,绝对不会有机会协助一期一振入狱。
这令那位同党的身份,越发扑朔迷离了。
审讯官将烟头暗灭:“你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
江雪左文字还真的认认真真地思索了可能的人选,和铃音其乐融融大家庭的本丸不同,优花本丸的风气相当冷漠,谁都交情不深,一期一振的性格也相当孤僻,不曾看见他和谁关系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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