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鱼把写好的几封信封好,“一会派人送过去。”
小姐这是打算和焦大公子他们交好?何暖接过信,第一封便是要送去焦府的,只不过是送给焦濂平,而不是焦知府。
“不过是举手之劳。”湛非鱼笑着解释,今日之事必定瞒不住,焦濂平他们虽然出身世家,但并不得家族重用,难保有些打着给自己出气的名头而对他们下手。
等何暖拿着信出去后,湛非鱼开始了今日的功课。
而另一边,如同湛非鱼推测的一般,焦濂平他们前脚从酒肆离开,后脚消息就传了回来。
“二公子,大公子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去见湛姑娘竟然还敢带着淸倌儿。”说话的小厮不屑的直摇头,大公子也就是投胎投的好,否则这么个蠢货凭什么锦衣玉食。
焦濂玉正在给长案上的花鸟图上色,慢悠悠的开口:“父亲知道这消息吗?”
“老爷还在衙门。”小厮低声回了一句,迟疑了一下继续道:“要不小的让人把消息透露给老爷。”
湛姑娘可是丘大人的贵客,大公子自己不着调,竟然敢带着淸倌儿作践金尊玉贵的湛姑娘,甭管是无意还有有心,老爷为了给湛姑娘一个交代,必定不会轻饶了大公子。
“不必,大哥高傲自大却也不是蠢的,过犹不及,若是让父亲起了疑心反而不妙。”最后一笔朱红色点在翠鸟的眼睛上,焦濂玉俊朗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兄友弟恭,大哥做错了事,我这个弟弟自然要描补一二。”
小厮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满脸奉承的开口:“还是公子高明,小的真的差的太远了。”
焦濂玉眼底闪过得意之色,拿过布巾擦了擦手,“做戏做全套,务必让大哥以为是我告的状。”
“是,小的这就去办。”小厮直点头,到时候老爷必定更加厌恶不知好歹的大公子。
……
黔中府衙。
“老爷,出大事了!”却见一个官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往府衙里跑。
也幸好捕快都认出这是魏大人家中的管家,再想到魏大人还有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这样的戏码基本每个月都要来几次。
蔡之元一行人这会还关在牢房里,焦知府连午膳都没来得及吃,府衙上上下下的官员这会也都是忙的脚跟不落地,正在屋内办公的魏大人听到喊声,面色刷的一下难看到了极点。
“大人,都是下官教子无方。”魏大人急忙起身告罪,往日里丢脸也就罢了,如今这非常时期,那个逆子还一而再的惹祸,魏大人恨不能立刻回到魏家把人狠狠的打一顿。
端坐在主位的滕大人头也不抬的开口:“出去看看吧,别闹出事来。”
“是。”魏大人在一群同僚面前只感觉脸都丢尽了,行了一礼后大步往门外走了去。
管家也顾不得四周还有其他人,十万火急的开口:“老爷,出事了!”
“那个逆子又干了什么?”魏大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早晨他才让人传信回去,这段时间魏家人谨慎行事,尤其是那个逆子最好把他软禁在家中,省的出去惹是生非,结果这才过去两个时辰就出事了。
“小公子中午时和焦大公子外出……”管家快速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看着满脸怒火的魏大人,小心翼翼的继续道:“听说丘大人那边也收到消息了。”
这里是黔中府,有什么消息能瞒得住丘大人,更何况中午时一品楼客满了,焦大公子谭这群衙内又是熟面孔,再加上白玉楼的淸倌儿小桃红,估计等到明日这消息早就传遍黔中府的大街小巷。
太过于愤怒之下,魏大人气的一口气都差一点吸不上来,一张老脸憋的通红,“那个逆子……逆子……”
不怪魏大人如此动怒,湛非鱼那什么身份?当朝大学士的小弟子,丘老先生的半个学生,丘大人都以平辈之礼相待。
这般金贵的身份,和皇亲国戚都差不离了!可魏家这小畜生见客竟然还带着淸倌儿,这是羞辱谁?
管家一看魏大人面色不对,赶忙上前拍着他的后背帮助魏大人顺气,“老爷,您要稳住啊。”
挥开管家的手,眼前阵阵发黑的魏大人总算缓过来了,“你先回去把那小畜生给我绑起来,我这就向大人告假!”
甭管衙门多忙,魏大人也得告假回家,今日就算把这个小畜生给打死了,他也得去湛姑娘那里赔罪!不能为了一个小畜生祸害了整个魏家!
半晌后,魏大人不得不低声向上官滕大人解释了缘由,这才告了假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回魏家。
这群不省心的东西!滕大人此刻也是头大,毕竟这群纨绔里为首的就是焦大公子!
想到还在忙碌的焦知府,滕大人叹息一声,不求小辈上进进取,至少不能拖后腿啊!合上手中的公文,滕大人不得不起身向焦知府汇报情况。
……
两刻钟之后,焦府。
血腥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再加上凌乱一片的书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遭了贼。
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靠坐在地上的焦濂平面色煞白,除了脸颊上红肿起来的巴掌印,额头更是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依稀可见墨色,不用看也知道是被砚台给砸出来的伤口。
再加上夏日衣服单薄,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下来,血色透过布料渗透出来,若不是人靠着身后的博古架,估计这会已经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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