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后面突然有了声音。
太子一听的动静,仿佛被什么东西惊醒了一般,看着快要断气的容一清猛的松开了手,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温希恩床边。
温希恩虽然睁眼但似乎还没有清醒,容延不由伸手静静地抓住了温希恩的手,连声喊对方的名字,“然然,然然……”
太子的声音温柔的好像能滴出水来。
温希恩似乎听到了容延的声音,又似乎没听到,她茫茫地睁着眼,半响,才转头看向一直在叫他的容延。
容延见她看了过来,心里一喜,可他还没等他说其他话,温希恩却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另外一只手更是把他扯了上床。
突然的发展让容延和容一清都愣在了原地,随后容一清瞳孔微缩,明明太子已经松了手,但他觉得那种窒息的感觉却一直保留着,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似乎醉糊涂了,但还是记得最后一眼看到是容一清。
温希恩眨了眨眼,就这么对着太子傻傻的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让太子移不开了视线,还微微直起身。
在太子和容一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温希恩便捧着太子的脸亲了一口。
容延感受到软软的触感,鼻尖还是淡淡的冷香,掺杂着浓烈的酒味,这个味道光是让容延一闻,就觉得自己仿佛也醉了,醉在了温希恩的笑容里,气息里。
容一清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泛白的薄唇也跟着哆嗦了两下,原本就惨白的脸色变的更白了。
他红着眼,像是不可接受眼前的事实,被受打击的后退了几步。
后面刚好有个花瓶,被容一清这么一碰,就倒了下来。
砰的一声,碎片四溅。
他狠狠戳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指甲扎得掌心一阵刺痛。松手时,泛红的掌心上印着几个深深的月形痕。
而容延此时已经无心分神去注意旁边的容一清。
太子的一颗心都搭在了温希恩的身上,他的脸上染上了病态红晕,完全招架不了这样的温希恩。
他被温希恩吸走了所有的注意力,喝了酒的温希恩比以往的温度似乎高了许多,不再是冰冷的,而她那一双眼睛,像是淌着万家灯火,漫天星辰,容延觉得世上没有一个词能准确形容温希恩的眼睛,但他为之着迷,只能主动地攀附着对方。
温希恩似乎被着一声巨响就吓的了,她慢悠悠的转过头,看向容一清那边,疑惑似的蹙了蹙眉。
她觉得那个人很眼熟,但眼前仿佛隔着一层雾气似的,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就在她瞪大眼睛的想看清楚的时候,脸被另一个人粗鲁的扭过去。
“然然……我的好然然,不要看那边……不要。”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断回响…
太子的额头沁出细汗,不知是里面的温度太高,还是什么原因。
容一清感受到了自己浑身都血液都冷了下了,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他最怕冷了,整个人都被冷得颤栗。
在美妙的梦境也会有破碎的那一天,容一清现在才知道。
不属于你的东西,再怎么费尽心思去讨好,都是得不到。
所以为什么要讨好,直接抢过来不就行了吗?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那如果抢不过来呢?
他猛的转过身,不愿意再看那刺人的场景,精致的下巴微抬,容一清恢复了冷漠的神色,如果不去看微微颤抖的手指的话,就没有人知道他心底到底有多么的不平静。
摸了摸藏在衣袖里已经被捂热的虎符,容一清的嘴角上扬,那最近明明是带着笑的,但是他清秀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诡异的做着机械性的动作。
如果抢不过来的话……
那就毁掉吧……谁都别想得到。
但推门出去的那一瞬间,他不可控制的停顿了一秒,但也就是那一秒,随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甚至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也就在他关门的那一刻,寝殿里有人唤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小九……”
那声音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带着温柔的意味,让人恨不得腻在她的声音里。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雪花落在石桌上,落在了酒杯里,刚才还热腾腾的热酒,表面已经结成了一块薄冰。
但那浓稠香甜的酒香反复挥散不去。
守在房门外的杨盛听到寝殿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随后便是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那浓浓的底气压和怒火,仿佛隔着门都可以感觉到。
杨盛心一紧,想冲进去,他才刚走了一步,就被太子的侍卫给拦住。
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瘦小的太监,怎么可能是武功高强的侍卫的对手。
听着里面越来越大的动静,杨盛急的站立不安,水在眼眶中打转。
太子……会对主子做什么?
直到天已经开始暗了,群王府的寝殿的门才被人打开。
一直紧紧盯着门口的杨盛眼睛一亮,就见太子脸上阴沉步伐匆匆的离开,完全没有刚来时的明朗与欢喜。
在太子路过的时候,杨盛闻到了主子身上才有的……味道。
杨盛的心尖抖了抖,等太子的人都离去了,他才敢踏进寝殿里。
关上了门,隔住的外面的冷风。
一脚踏进来软而昂贵的地毯里,整个寝殿里都弥漫着浓浓的熏香,里面很暖和,与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杨盛哈了一口雾气,无声无息的走到床边,掀起了带着香气的纱幔,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
温希恩躺在床上,满头的墨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露出来的肌肤白的像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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