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延生以为他都这么说了,温希恩应该不会在他眼前晃悠,没想到……
看着坐在他旁边的人,冯延生终于忍不下去了,现在是上课,他凑了过去。
离得近了,温希恩偏过头,可以清晰的看见冯延生一张脸俊美得近乎凉薄,眼睛黑沉沉的,让人摸不清这人心底的想法。
他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被温希恩捏在手里的笔,出乎意外的没有多说什么,目光又回到温希恩那张眼尾还带着薄红的脸上,眸色暗了暗。
温希恩捏紧了手里的笔,长长的眼睫不安的颤抖着,但身边的人并没有说什么,温希恩松了一口气。
放学后,温希恩认真的收拾着书包,这次她不同往日慢吞吞的,而是略微急切的收拾。
收拾好东西,温希恩起身,还没有走出一步,肩膀就被人按住,力度不重,但却可以轻易地按住温希恩。
一向放学跑的最快的冯延生漫不经心的挑着眉,“走的这么早干什么,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吧。”
这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冯延生不理会温希恩的挣扎,强硬的把勾着她单薄的肩膀,嘴角的弧度极其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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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二楼,金碧辉煌的包房内,穿着亮红色深V包裙的女人跨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镶嵌着碎钻而修饰的宛如艺术品的手抓着话筒,暧昧的喘息几乎要破开那轻佻的音乐。
酒精和荷尔蒙混合成一股强烈的味道,轻易俘虏人的神智。
红棕色真皮沙发上坐满了人,当中的一个男子勾着女人的脖颈亲吻着,&靡又诱人,交缠着挂在男子脖颈上的手臂像是灵蛇一般。
软绵绵的声音已经走了调,拉开就是甜腻的shen吟。
冯延生转动门把走了进来,只惊动了两个坐在靠门这边打牌的人,那两人连头也没抬,张口就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你说该不该罚。”
没有人回应。
被冯延生圈在手臂下的温希恩就站在门口,削瘦的线条,薄而寡淡的嘴唇,目光都被长睫下的暗影所挡住。
“冯哥,还带了朋友来啊?”从后面走过来的人嘻嘻哈哈拍了一下冯延生的肩膀。
他特别自来熟的按住温希恩的肩膀,绕过去一看,就看呆了眼,他最擅长讲话的嘴都变得语无伦次,“这……这他娘的长的也太……”带劲。
后面两个字他还没有说出来,手就被温希恩推开了,她想挣开冯延生的禁锢,可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悍不动他半分。
包房内的人都唰的一下抬起头来。
冯延生几乎是硬揽着温希恩走了进来。
包房内乌烟瘴气,各人的神色在见到温希恩的时候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哟,这人瞧着好眼熟啊。”少年扯了扯嘴唇,露出的笑容里藏着一股子邪魅劲儿。
温希恩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子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抖,她太害怕段文森了,竟然下意识的想躲在冯延生的身后。
寻找着凶手的保护。
她无助不安的扯着冯延生的衣角,容貌艳丽的人穿着一身普通的校服,白皙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异。
她的眼神干净的一尘不染,与这个肮脏的包厢格格不入。
软软的声音好像也很惊惶,“回家……我要回家。”
这里的人看她的目光都很奇怪,很恶心,在这里只有曾经好相处的冯延生对温希恩来说是比较好的。
整个包房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凝滞了下来。
随后他们发出戏谑的大笑。
“冯哥,你是从哪里带来的小朋友?”
“还没有断奶吧,吵着要回家呢。”
……
他们的视线一直黏在温希恩的身上,温希恩瑟瑟发抖的躲在冯延生的身后,想寻求一点保护。
但冯延生只是极其不耐的把温希恩拉到身前,把她暴露在大众的面前。
温希恩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段文森一只手支着下巴倚在沙发漫不经心把玩着手机。
俊秀的眉眼间是养尊处优惯了的高傲,带着几分慵懒,气质冷漠又懒倦。
他观赏着温希恩胆怯不安的样子,似乎觉得很有趣,嘴角微微上扬。
坐在他旁边的校花用银叉叉了一小块果肉送到段文森的嘴边。
段文森懒懒的撇过脸,目光都没有动一下,绕有兴致的看着那边。
校花的视线沿着段文森的目光看去。
就看到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穿着校服的人。
“文森,看着她做什么?”校花记得段文森很讨厌温希恩的,她对温希恩也没有什么好感,她被人追捧惯了,对于这种死缠烂打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
但段文森却好像觉得很好玩,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了抬下巴,“你叫她把这个喝了。”
他把手边的果酒移到校花的手边,笑的不怀好意。
在这个包厢里的怎么可能会有正直的果酒,这杯果酒看起来是果酒,喝起来也是甜甜的,但后劲可大着呢。
当初校花刚来的时候就误喝了这一杯,段文森明明看见了也不提醒,反而和那些人一样看她的笑话。
也因为这件事,校花还生了好长时间的气,却没有等来段文森的哄,只要她不来找段文森,段文森也绝不会来找她。
明明是段文森先追的她,反而搞的像她倒贴一样。
偏偏校花不甘心就这么放手,段文森家里有钱,长得又帅,任性一些校花还是接受的了,毕竟段文森是出了名的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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