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天狼和董李茂送信的,是山寨第三号人物施云的大儿子施龙。
郑三发把山寨过去跟随吴清的几个重要头目都软禁了,施云也在其中。
施云过去是吴清的参谋长,外号小诸葛,也是天狼十岁当上匪王的拥戴者之一。
郑三发从软禁肖玉花她们几个女人屋子出来,直接到施云家,因为施云和其他四个反对郑三发的头目被软禁在这里。
“老三,施龙呢?怎么没看到我的大侄子?”郑三发走进施云家,扫了一眼在座的弟兄,没见到施云的大儿子施龙。
“龙儿跟天狼出去打猎了!”施云怒目瞪着郑三发回答。
“胡说!是去给那个狼崽子报信了吧?”郑三发根本不信施云说的话。
“报信?”施云阴笑一声:“还用报信吗?天狼天黑前就能赶回来,你郑麻子要是有种,就在这等着把天狼一起给收拾了!到那时,我们哥几个任凭你差遣!是不是这样呀?老六老八?”施云朝他身边的两个头目看一眼,问。
“嘿嘿……我说老三呀,那个狼崽子根本不是去打猎,而是去攻打提亚县城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呢,就算他知道山寨发生的事,最早也得等明天一早才能赶回来。老子这些年受他母子俩的鸟气受够了!只要他敢回来,老子亲手宰了这头白眼狼!为大哥报仇雪恨!”郑三发咬牙切齿的说。
“哼!别拿为大哥报仇作借口!二哥你的心思,咱弟兄几个谁不知道!”老六放下手中水烟筒说:“你要真是为大哥报仇,还用等到今天吗?我看你是在造反!天狼哪里不如大哥了?这些年,在他的管理下,山寨人口比十年前增加了一倍多,说钱有钱,说粮有粮,弟兄们过着太平盛世的安乐日子,就连附近过去经常惊扰我们的那几股小山贼,最近几年也不敢走进河康山寨半步了。”
“我说蔡老六,你是不是被肖玉花那骚娘们灌了几年迷魂汤!连自己姓啥都忘了!当年要不是我把你保下来,你现在还能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吗!”郑三发驳斥蔡老六的话:“没错,最近几年山寨队伍是扩大了,尤其是最近几个月,来了不少的远征军逃兵,可你知不知道?这正是那个狼崽子的计策,他想扶植起自己强大的势力,把咱们这些老东西给晾晒在一边,甚至有铲除我们的野心,好实现他那狗屁的向外扩张的白日梦!”
“二哥,就算天狼那小子有这样的野心,可你也不能这样干呀!”老八开口了:“你把我们哥几个关在这里,算什么呀?是怕我们和你分那批财宝吧?”
“徐老八,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我还不知道吗?别看你整天嘴巴一声一个二哥的叫我,其实你心里还记着我的仇!八年前我和翠的那事,真的不是我勾引她,是你的老婆嫌你没能耐,让我给她止痒呢……”郑三发话没说完,只听施云怒吼一声。
“够了!”施云站起身:“郑麻子,你痛快点!要杀要刮,尽管来吧!别再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老子绝不会跟你走的!”
“嘿嘿……施老三,二哥我啥时候说过要向弟兄们下手了?我这不是正在和你们商量,这事该如何收场嘛。别激动,你不是一向最沉得住气的嘛,来,坐下,慢慢说。”郑三发还真不想杀施云他们几个,不是怕他们,是怕他们手下的人,他是想说服几个弟兄,跟他一起反水。
“郑麻子,既然你又提起八年前翠的那件事,那好,我姓徐的今天就给你说清楚!”徐老八站起身,走到郑三发身边,指着他鼻子骂道:“常言说朋友妻不可欺!翠可是我的女人!你和我,是喝过生死血酒发过毒誓的兄弟!可你狗日的干出的却不是兄弟该干的勾当!当年要不是看在三哥和其他几个兄弟的份上,老子早把你的皮给扒了!今天,老子落在你手中,来呀!朝老子这里开一枪呀!”徐老八一把扯开身上衣服,把胸膛拍得蹦蹦响。
郑三发被徐老八给激怒了,真的拔出二十响,枪口抵在徐老八的脑袋上,恶狠狠的说:“徐老八!你给老子听好了!别逼我!把老子逼急了,我把你全家老幼,一个不留都杀光!让你断子绝孙!”
蔡老六一看郑三发来真的了,走到徐老八身边,瞪起眼说:“有种你也把我全家老少给杀了!八弟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我比谁都清楚!要不是我们劝阻他,你郑麻子还能活到现在吗?来呀!把我也杀了吧!”
其余几个,虽然不属于他们结拜过的弟兄,但都是拥戴天狼的本地人,一起走上前,为老六和老爸助阵似的拍着胸脯。
门口几个郑三发亲信,端着枪冲进来,只等着郑三发一声令下,便开枪杀了他们。
施云冷笑一声,给郑三发说:“郑麻子,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会有那么一天遭到报应的!恐怕大哥在地下,也不忍心看到咱们兄弟自相残杀!想当年大哥要我坐第二把交椅时,我看着你年纪比我大,所以让给了你,你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我面前说什么将来甘愿拿命报答我的恩!哼!你就这样报恩的吗!”
郑三发脸上的麻子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下不了台,用枪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们……你们别逼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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