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丽嘴里嚼着烤野猪肉,含糊的点头‘嗯’的应了一声,然后放下烤肉,双手想找东西擦一擦,可没找到,于是在衣服上蹭了蹭,抓过她背的那个牛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
“喏,你不问起,我差点都忘了。”递给董李茂。
董李茂像是准备接一件神圣的礼物,他的命运,全寄托在泰丽递来的信封里面,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激动得浑身微微有些发抖,心想太姥爷当年肯定没自己此刻这么兴奋。
“我等这张照片,很久了。”董李茂双手心冒出汗,也在衣襟上擦了擦,才伸出手,毕恭毕敬的接过信封。
“这张照片对你如此重要?”泰丽从董李茂神情和话语中,感受到董李茂期待这张照片的迫切心情。
“太重要!就像生命一样的重要!”董李茂边回答,边从信封口子里慢慢地抽出照片。
“是不是家里人想让你给他们寄回去?”泰丽又抓起烤肉,这次她没用嘴啃,而是用手撕着往嘴里送。
董李茂一听,对呀,当年太姥爷怎么就没有其它的照片呢,太姥姥为何只有这张怒江惠通桥边的站片,而没有其他太姥爷的照片?难道当年太姥爷在这之前,从没照过相吗?还是其中另有原因呢?
望着手中这张崭新的照片,董李茂脑子里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不是与太姥姥手中的那张有什么差别,而是他认为照片中的人就是自己本人,而不是什么太姥爷,那笑容,那神情,还有那富有挑逗的双唇,活脱脱就是自己嘛,怎么会是太姥爷呢?
“嘉城,怎么啦?”泰丽见董李茂呆呆的望着照片,以为照片什么地方不对。
“噢……”董李茂回过神来:“没什么,挺好,呵呵……很像我。”
“看你说的,照片上的人,本来就是你自己,怎么说是像你呢。”泰丽笑了,用手背捂住口的笑,觉得董李茂这个人很有意思。
“对,呵呵……是我,本来就是我。”董李茂像是傻了一样,有些语无伦次。
“你的这张照片,还刊登在了英国泰晤士报上,很多英国人,都认识你。”泰丽又从牛皮包里,拿出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英文报纸,递给董李茂说:“我专门给你带了一张刊登了你照片的报纸,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里面有你该得的报酬。”
董李茂吧手中照片放回信封中,好奇的伸手接过来泰丽说的报纸,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放了几张纸币,是英镑,董李茂没去理会那几张纸币,而是双眼盯着报纸上那副带有油墨麻点的照片,与刚才泰丽交给自己的那张照片完全一样,就连大小都一个样,在照片下角,写了一串英文,是手写体,他稍微能看懂一点点。
“这上面,写的是滇缅抗日英雄董嘉城,对吗?”董李茂把报纸翻过去,用手指着报纸上那副照片下角写的字。
“是啊,你认识英文?”泰丽点头回答。
“是猜的,呵呵……”董李茂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把报纸递给泰丽:“这片报道是你亲手写的吧?你能给我读一读吗?”
泰丽于是接过报纸说:“是我根据你和特务连在仁安羌英勇解救国际人士的事迹写的。”
接下来,泰丽开始用中文,很缓慢的把英文报纸里的报道内容,翻译成中文读给董李茂听。
董李茂点燃一支香烟,静静地聆听,脑子里像在放幻灯一样,把那段救援新闻记者和传教士的战斗,又过了一遍,当他听到泰丽提起朱永胜时,双眼噙满了泪花,那是他第一次失去亲密战友的一场惨烈战斗,一个亲如兄弟般的战友,就那样,为国际友人,把命丢了,尸骨都没能运回来,留在了异国他乡。
“你哭了。”泰丽不知何时,读完了报道,看到董李茂泪流满面的样子,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伸出手帮董李茂擦去脸颊的泪花。
此刻的董李茂,在泰丽的眼里,就像一个需要母亲怀抱的较弱孩子,她缓缓的把董李茂揽进怀里,用女性慈母般的胸怀,给予董李茂温暖柔软的拥抱,让他的头埋在自己丰腴的胸脯里,双手轻轻抚摩着董李茂的头发说:“我知道你心中的痛,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
董李茂还真像个孩子似地,竟然失声痛哭起来,眼泪鼻涕,把泰丽那件薄薄的会白衬衫的前胸,都给浸湿了,他的脸深深埋进她柔软带有古龙香水味道的胸上,但却没有丝毫的杂念,心里并没想这是一个女人的胸脯,就那样畅快淋漓的哭泣着,把他穿越后,所有的杀戮和失去战友的压抑,都用哭声表达了出来,他本不想杀人,可身不由己,手中沾染了那么多人的鲜血,只要是人,都会为此感到自责,尽管所杀的对象,是国家和民族的仇敌,是践踏自己同胞的日本鬼子,但董李茂心里清楚,也许那些被他所杀的人中,很多人其实也像他一样不愿意杀人,不喜欢战争,也是被迫的,甚至,董李茂还想到那些被他所杀的人中,家里还有父母妻儿……
泰丽似乎被董李茂埋进她怀里的哭泣或呼吸若得产生了欲念,或者说是她想用自己的方式,来给予这个怀里的男人一种本能的安慰,她开始用手把自己身上穿的灰白衬衫纽扣解开,敞开胸怀的让董李茂直接把脸贴在了自己丰腴的身体上,像一个奶孩子的女人,脸上带着怜爱,把手伸进了董李茂衣领中,在他的背部肌肤上轻柔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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