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月楼,是整个庙街,乃至九华区最高档的饭店之一。
这名字里的贵字,是名副其实的真正的贵。
在这吃饭的,非富即贵。
因为装潢豪华,蒋献觉得和自己的身份很配,日常基本都在这里常驻。
饭店从下午开始营业,蒋献每天中午过来吃员工餐。
今天,他刚下车,就发现穿着统一制服的员工都围在大门外面。
他加快脚步走过去,十分生气的说:“诶诶,干什么,今天不开门了。”
众人见是老板来了,纷纷自动让开一条路。
也没人说话。
蒋献纳闷:“一个个的,奇奇怪怪的。”
他走到大门口一看,愣住了。
一楼大厅的墙壁上,全是黑色的油漆。
整个餐厅,惨不忍睹。
他当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咆哮着朝自己车子奔过去:“让开,让开,老子要去杀了她!”
-
星火电器,林清的办公室里。
蒋献正坐在林清的办公桌对面。
吴小春和老叶也在。
出乎林清的意料,蒋献是个挺年轻的人,至少比曹旺小个十来岁。
而且他看上去,也不像个流氓。
穿着一套休闲装,脸上的笑容非常诚恳。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底细,就凭初印象,林清觉得连老道的自己也不一定能看出他的底细。
这样的人,比曹旺可怕十倍。
“林老板,贵月楼做的是餐饮生意,和你们星火八竿子打不着,我想知道我们哪里做的不好,让您不开心了?”
蒋献笑着以一种低姿态质问林清。
林清摇头:“这种诱导性谈话对我没什么用。你换一种,最好是直说。”
哟呵,比我想的要聪明。
蒋献撑着椅子的扶手,换了个姿势:“行,那我就直说了,贵月楼的装修费和停业损失费,你今天得给我。”
林清啪一下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咚一声,放在了桌上。
行动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气场强大,震住了屋内的三个男人。
蒋献双眼圆睁,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语气转为嘲讽:“怎么,你还敢杀我?”
林清盯着他:“让你直说,没让你胡说。”
言必,死死盯着他,直盯得蒋献心内有些发毛。
怎么回事,不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吗?
怎么感觉主动权到林清那边去了。
明明是自己在拷问她,转瞬间,却成了被拷问的人。
蒋献一时语塞。
林清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渐渐的,蒋献觉得这个房间变狭小了,氧气似乎也没刚开始充足了。
他不得不开口道:“贵月楼墙上的油漆,和你们星火墙上的油漆一模一样,难道不是你们去泼的吗?”
听到他这句话,林清笑了。
蒋献一下有点慌,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我们星火什么事也没有,你说的漆不漆的什么事情,我听不懂。”
蒋献大怒:“胡说!我是房东,我会不知道你们的墙被泼了吗?”
话一出口,蒋献愣住了。
他把自己身份暴露了。
林清伸出手去,从办公桌里抽屉里拿出一个录音笔,轻轻放在了桌上。
录音笔还闪烁着绿色的指示灯,代表刚刚一直开着。
“蒋老板,还继续谈吗?”
蒋献颓然软到椅子里,摇了摇头。
林清伸手关掉了录音笔。
“很好,那现在我来谈谈退租的事情。”
蒋献不解:“你说什么?”
林清从抽屉里再拿出小春他们拍的照片,推到蒋献面前。
“你身为真正的房东,指使手底下的人,恶意破坏租客的装修,属于一种违法行为,我不会跟违法份子打交道的,我们的租约,就到今日了。”
蒋献心想这不行啊。
道歉,下跪,赔钱,都好说,唯独不能退租。
军哥的指示是在未来的一年内,慢慢折磨林清。
自己已经冲动了,上门来质问,暴露了身份不说,要是还让她退租了,
那就算军哥不要自己的命,贵月楼也绝不可能让自己做了。
蒋献瞬间变脸,满脸堆笑:“既然贵月楼的事和你们无关,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矛盾了,何必影响星火的生意。”
林清右边眉毛微微动了动:“你们收我两万一月的房租,却想让我几个月都开不了门,这损失我承担不起,所以,不好意思,不租了。”
“对对对,林老板这话说得不错,租客有困难,房东自然义不容辞,这样,在你们正式开业之前,房租全免,这样行吗?”
蒋献心中隐隐作痛,这钱,还得从他的荷包里掏出来补上。
林清双手一抱:“算了,这点钱我们还亏得起,你给我这点小钱,不如给我点安宁算了。”
见林清终于肯不退租了,蒋献长舒一口气:“自然自然,和气生财,都是生意人,我懂林老板的意思。”
林清点了点头,指了指门口。
蒋献识相地站起身来:“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说完,人讪讪的离开了。
-
直到重新坐到车上,蒋献还没完全缓过来。
之前黄启军被林清制住的时候,蒋献认为,黄启军虽然势力庞大,但智商也就那样,和自己不能比。
林清不过是运气好。
但此刻他不这么想了。
大哥大响起,是黄启军打来的。
“贵月楼今天没开吗?”
“是,出了点小问题,军哥。”
“问题?贵月楼能出什么问题?”
“是林清。”
对面沉默了一下:“你过来,我们当面谈一下。”
“好。”
蒋献挂了电话。
贵月楼一天不开,损失好几千。
他又在车上打了好几个电话,安排处理这个事情之后,才重新发动车子,往黄启军家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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