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就变成了女人的,难道鬼这玩意儿,还会变声?
“救我!快救救我!”
大概是见我半天都没个动静,那东西又喊了一声。
这声音确实是从井里传出来的,出于好奇,我大着胆子,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走到井边,借着月色,我往井里看了一眼。井里有个女人在挣扎,虽然月光并不是那么的亮,但勉强还是能让我看清她的脸。
她的这张脸,除了白了一点之外,看上去还是挺美的。不仅美,在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她的这张脸,越看越熟悉。
这女人是谁啊?怎么她长得跟艾小婵那么像呢?
“你是谁?”我试着问了井里那东西一句。
“救我!”那东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在那里向我呼救。
她要是个人,我肯定是不会见死不救的,但这东西,分明是个女鬼啊!女鬼喊救命,我要是去救她,那得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作为臭算命的我,智商那是相当高的,这种傻逼的事,自然不可能做。因此,我就在井边站着,静静地看着那东西,任凭她扯着嗓子喊救命,也不搭理她。
“窸窸窣窣……”
有声音,这声音是从房顶传来的。
我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一张苍老而又熟悉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是老管家,他又从房顶爬出来了。
“不要闹!”
老管家开口了,他这声音,跟之前我听到的那苍老的声音,应该是一样的。
“咕噜咕噜……”
井里面的那个女鬼沉了下去,消失不见了。
我抬头看了看房顶,刚才还在的老管家,此时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是在搞什么鬼啊?我突然就感觉,自己被搞懵逼了。
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只见了一只鬼,也就是那老管家。第二次来,除了老管家之外,这井里还出现了一只。
最让我感到背脊发凉的是,我还用这口井的井水洗漱过,甚至还喝过这水。虽然是烧开了的,但这井水,毕竟是被女鬼泡过的啊!
“你在搞什么啊?”房门开了,卫虚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
“闹鬼了,一次出现了两只。一只在房顶,一只在井里。房顶上的那是老管家,井里的是一只女鬼,那模样,跟艾小婵还长得有些像。”
我跟卫虚把刚才的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有意思。”
卫虚点了点头,然后便迈着步子,走到了井边。
“打点儿井水上来。”卫虚给我下起了命令。
“干吗啊?”我一脸懵逼地盯着那小牛鼻子问。
“叫你打就打,不懂就憋着,不要乱问。”
这小牛鼻子,有他这样说话的吗?还不动就憋着?难道不应该是不懂就问吗?
我懒得跟这小牛鼻子计较,打点儿井水也费不了多大的力。最主要的是,卫虚就在旁边,那女鬼就算是要做什么,我也不怕。
把井边的水桶丢了下去,在井里晃了那么一晃,轻轻松松的,我便打了小半桶水起来。
“闻闻。”卫虚又对我下起了指令。
“闻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儿懵。
“当然是闻井水啊!”卫虚一脸无语地道。
我把鼻子凑了上去,闻了一闻。水这东西,从来都是没有味道的,这井水一样,一点儿味都没有。
“闻到了吗?”卫虚很好奇地问我。
“没有。”我摇了摇头,道:“什么味道都没有。”
“闻不出来味儿,看来今晚你这鼻子,好像不太好使啊!”卫虚嘿嘿的笑了笑,说:“你赶紧进屋去,把包里那道黄色的符给我拿出来。”
“水都是我打上来的,凭什么腿儿还是我跑啊?”我一脸郁闷地问卫虚。
“小道我让你跑腿,那是把你当兄弟,你应该感到荣幸。别人想给我跑腿,还没这机会呢!”见过不少不要脸的,但不要脸能到卫虚这份儿上的,他是第一个。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卫虚都这么的不要脸了,我能拿他怎么办?自然只能按照他说的,进屋去帮他把那道黄符给拿出来啊!
我把那道符拿了出来,递给了卫虚。
那小牛鼻子接过之后,居然直接把符丢进了桶里。
按照道理来说,符什么的,一旦入了水,那是会打湿的啊!让我感到惊奇的是,这道黄符,在入水之后,非但没有被打湿,反而冒起了白烟,最后还燃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我给看猛了,因此一脸懵逼地问了那小牛鼻子一句。
“我这道符,在接触了正常的水之后,是会被打湿的。但只要水里有哪怕一丁点儿的鬼邪之气,都会被引燃。符一落水就燃,自然就是说明这井水,是带着鬼气的。”
卫虚顿了顿,道:“此可以证明,你刚才跟小道我说的,确实是事实,而不是你出现了幻觉,或则眼花了什么的。”
“这么晚了不睡,你们俩在干吗啊?”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大晚上的,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那是要吓死人的啊!
我扭过头一看,发现是兰姨。
此时她的脸上,面无表情。
虽然没有表情,但我能够看出来,兰姨应该是生气了,大概是觉得我和卫虚犯了什么忌讳。
就算是闹鬼,那也是艾家自己的事。我和卫虚说到底就是两个外人,作为外人,不应该瞎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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