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话音一顿。
黄桃冷笑着接口,“怪物是么?”
她声音一个飘忽,眼皮不断抖动着,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
黄桃眼神一狠,将袖子推上,美工刀对上了手腕就要划去,这果断利落的动作,看得出唐安外,四人齐齐呆住。
唐安阻拦了她的行动,伸出食指,指尖对其额心轻轻一点,刹那间一股清凉侵入脑海,驱退了裹来的困意。
黄桃咬了咬舌尖,“若是真的要介入我这件事,那请大师先到我家里去吧。”
唐安看着还算镇定平静的女生,挑了挑眉,随她回家。
由霍炎等人来看黄桃的家,虽然有些凌乱,但丝毫没有异样。
而唐安的目光中,这处处阴气与鬼气交织漂浮着。
而这时黄桃似乎已经信任唐安,又似乎死马当活马医,毫无隐瞒的领着众人径直去到地下室。
霍火等人被吓了一跳,只见阴暗的地下室中,却布置的喜气洋洋,红幡、喜字、甚至乐器。
但仔细看去全部都是单数,音响不知放在哪里,时时轰鸣着,着实诡异。
看过闺蜜吓得牙齿打颤却紧紧跟着自己,黄桃声音柔和了几分。
“这是我布置的,不用怕。”
众人一愣,唐安无需带路的,朝一扇紧闭的门走去。
黄桃上前,用钥匙打开门,乍一打开,一道人影连滚带爬的过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黄梅!”江月失声喊道。
黄梅整个人瘦骨嶙峋,却套着不合身的大红喜袍,披头散发,疯疯癫癫,一会儿冲着黄桃厮打咒骂,一会儿又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磕头求饶。
黄桃面部表情一把将她掀倒在地,跪在地上,用膝盖抵着她脖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霍炎搓着双臂,声音发哑的问道。
被众人目光求救着,唐安看着黄桃把人往地上踹去,再理了理凌乱的衣服,起身看着滚到床角儿去发抖的黄梅,她眼神阴冷的道:
“我应该是被结阴婚了,但原本是她,这是黄梅,我的堂妹!据她说她在路上捡到了一张帖子,很漂亮就随手带回家。
之后就不受控制在上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当天晚上就做梦,梦里被换了身嫁衣,抬上喜轿,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拜堂成亲。
在最后关头她醒过来,第二次再做梦,死都不肯洞房……”
“被结阴婚,可不是不肯入洞房就不成事,应该是那龙凤帖的信息没填完整,给留了一线生机。”
唐安摇头说道。
黄桃胸口起伏着,“不错,生辰八字填了,籍贯也填了,就差最后她自己的名字。
第二次入梦她抢了那龙凤帖撕毁不掉,在那后面用血写上了我的名字。”
话音刚落,黄桃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黄梅身边,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死死压在绣上鸳鸯戏水喜被上。
众人看着满脸复杂,都没有阻止,将心比心,若是他们都要生出杀人的泄恨冲动。
“你做这些只是为了报复?”唐安打量这儿喜房的布置。
黄桃一口承认,“这没什么用,但是关在这里,这到处都是结婚用的,在这被关两天,她差点没发疯。”
唐安不置可否,再问道:“你虽然体质有些特殊,但照理不应该能连续躲过四次。即使那龙凤帖被改过一次信息,也不能让你四次脱逃。”
“因为这个。”
黄桃领着唐安来到了喜房的外面,当然没忘把门再次锁上。
就见另一间房摆满杂物,白纸、黄纸、画笔、朱砂,尤其那白纸一片片摊在那里,在昏暗的灯光下苍白的刺眼。
唐安看过平板的被裁成兵器形状的纸片。
“不会吧,就因为美术生,你可以做这些纸兵器纸扎人?那全世界多少美术生,这技能太作弊?我现在去改学美术扎纸还来得及吗?”秦朗拍腿叫道。
苟飞则拼命回想,“我没有得罪过有这类技艺的人吧?现在去陪你道歉,用钱消灾还来得及吗?”
霍炎默默凑近老大。
唐安定睛注目黄桃身上满身的怨气和阴气。
阴气是因为数次被强行带入阴地,穿纸衣、坐纸轿,又被截成鬼新郎纠缠。
怨气是她自己遭遇这事,被别人拿来当替身,横招阴婚的满腹怨恨,再结合她体质,简单来说,她已经不是纯真正的人了。
所以可以有这项能力,却不是没有代价的。
听了唐安的解释,众人又是同情这姑娘,又是佩服。
按照对方来说,她头一次自然是差点被吓死,但因为本身性格软中带狠。
第二次冷静观察,再回到阳世,回想起来接送的都是纸人,病急乱投医胡乱做些纸人。
在困的时候死死抱在身上,被她阴差阳错真的成功了,因为那股狠劲,大闹婚堂,据说还把新郎都给打伤了。
“大师求你救救桃桃,需要什么你尽管说。”江月听的都差点没晕过去。
但她还是克制住恐惧,拉着黄桃的手对唐安恳求哭道,她很狠心,都想两人一起跪下来求。
唐安挥挥手,霍炎和秦朗会意,连忙拉住两个姑娘。
唐安不需要迟疑的道:“和你们一起走一趟吧。”
黄桃咬着舌尖,拿起一个纸锤,美工刀划过掌心,一把血被她抹在了纸锤上,这动刀不眨眼的冷静,让四人噤若寒蝉,她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老大,我们一块去呗?”霍炎跃跃欲试的喊道。
秦朗和苟飞又是害怕,又是心痒痒的纠结。
“我……”江月浑身僵硬,看着渐渐垂下头颅的闺蜜,犹豫不决中。
唐安翻白眼道:“你们当是郊游啊,想去就去。”
话是这么说,她抛出三个折成三角形的符篆,霍炎苟飞、秦朗三人手忙脚乱接住。
江月还在按踌躇间,攥紧护身符的三人已经同时倒在地下。
而唐安原地站着闭上眼睛。
江月傻眼的瞪着这一幕,黄桃身子一歪,她立刻顾不得多想,连忙扑上去扶着人。
在这地下室中,黄白纸无风飘扬,五人闭眼去到传说的阴地,江雪控制不住无声流泪。
哭声、唢呐、鼓声,敲锣打鼓占满双耳。
霍炎三人一睁开眼睛,哪还在地下室,仿佛在农村的黄土小道上。
四面空阔,再仔细望过,一座座坟墓密密麻麻,就在这时,身形平板的纸人抬着一顶纸轿,逆风飘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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