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东的男人吗?”姚泽想了半天才隐约的想起这人的名字。
沈惠美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怎么认识他?”
姚泽道:“我前天去政府食堂找胡俊的时候碰到他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恩。”沈惠美咬了咬红唇,点头道:“几年前其实我应该嫁给他的,可是我逃婚了……”
姚泽点了点头,道:“他可能会找你麻烦,这几天我会派个人来保护你,他是我的司机兼保镖,值得信任的,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让他联系我。”
“不用这么大的阵势吧?”见姚泽如此关系自己,沈惠美心里倒是很开心。
姚泽道:“我见过他,完全就是个地痞盲流子,这种人还是防着点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听我的没错。”
沈惠美第一次在姚泽面前乖巧的点头,轻声道:“好吧,我听你的。不过到时候我妈如果做手术的时候你能来陪着我吗?我害怕。”
“成,到时候通知我,就是再大的事情我也给推了赶过来。”
姚泽对沈惠美交代完后,要去了隔壁的房间和沈从文、陈秀华聊了一会儿,然后解释假期到了,该去报道工作了,沈从文理解的说,年轻人应该以工作为重,本想让沈惠美跟着姚泽一起离开,可是沈惠美坚决不同意,说是要照顾母亲,最要姚泽一个人上路,在温度正高的中午,一个人架着车子离开了青城镇。
望着姚泽的车子渐渐消失,沈惠美脸上露出落寞之色,这段时间是她这辈子过的最欢乐的时光,虽然没有什么浪漫可言,可是和姚泽在一起她就是感觉很满足很开心。
“这么舍不得,何必留下来呢。”沈从文静静的站在沈惠美身后,望着她失落的表情,感叹的说道。
沈惠美扭头望着自己父亲笑了笑,轻声道:“因为母亲,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我都必须在她身边陪着,我做错了太多,这次不能再错了……”
姚泽回到江平市后先去市组织部拜访了组织部副部长黄山。
姚泽倒还是第一次见黄山,到他办公室的时候黄山正坐在老板椅上训人,瞧见门口的姚泽,黄山朝着被训的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沉声道:“你先去吧,这件事情晚点再说。”
那人连忙点头答应一声,转身偷偷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子,然后朝着姚泽偷偷打量一眼,才灰溜溜的出了黄山的办公室。
“姚泽是吧?快坐!”黄山没有起身,不过严肃的表情却松弛下来,带着淡淡笑意如春风拂面一般,与刚才的刻板严肃大不相同,他指着对面的真皮沙发,让姚泽坐下。
姚泽含笑的点头,然后走到对面坐下,黄山没有急着开口,只是朝着姚泽打量起来,那如有实质的目光打量的姚泽一阵不自在,不过,姚泽并不是软弱的人,被黄山打量的同时,姚泽也在打量黄山。
黄山的年纪大概在四十出头,一张国字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从他脸上你看不出他任何心思,对于姚泽来说,他犹如一座大山一般屹立在前面,给人一种压迫心脏的感觉,在他面前姚泽感到压力巨大。
房门被轻轻敲响,秘书带着笑意的走了进来给姚泽倒了一杯茶水,又把黄山茶杯里的水填满,然后在黄山身边轻声道:“黄部长,三点钟还有一个企业剪彩仪式……”
“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参加的。”黄山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道:“先准备一个花篮送过去,我晚点赶过去。”
“好的。”秘书笑着点头,脚步轻盈的退了出去。
见黄山好似很忙,姚泽含笑道:“要不黄部长先忙,我抽空再来找您?”
“没事。”黄山笑着摆手,“喝茶,边喝边聊。”
“黄部长,抽烟。”姚泽恭敬的掏出黄鹤楼的烟,朝着黄山递了一根过去,有帮他点上才退出去坐好,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黄山烟瘾很大,大口大口的吸了好几口,吐出浓浓的烟雾后才眯着眼睛对姚泽道:“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信心把省农业厅的工作干好?”
“说实话,压力挺大的。”姚泽苦笑的道:“以后工作的同事都是省领导了,这无疑是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没事,摆正了心态就成,在哪里工作都一样,其实最难当的就是基层干部,连下面都度过来了,我相信省里的工作你也一定能够做好,沈市长和我对你抱着很大的希望啊。”黄山若有深意的望着姚泽,眼中竟是笑意。
姚泽这才豁然,原来黄山是沈江铭一系的,两人关系应该是不错的,沈江铭倒是没和姚泽提起黄山,不过想想也有很久没和沈江铭沟通了,于是心里盘算着拜访完了黄山晚上去沈江铭家中拜会。
“明天我会陪着你去省里报道,你去了只管安心搞好工作就成了,完事不是还有沈市长吗。”黄山颇为难得的朝着姚泽挤了挤眼,开了个小玩笑,然后抬手看了看腕表,笑着道:“那我们就谈到这里,这会儿还赶着去参加一个剪彩仪式呢,明天在路上我在具体的给你交代一些事情。”
“好的,黄部长您先忙,那我先告辞了。”姚泽站了起来,和黄山握了握手,然后离开了黄山的办公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姚泽碰到了出来送客的郭义达,和一名衣着不凡的男子握手望着那人离开后,组织部部长郭义达将目光看向身后的姚泽,见到姚泽,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朝着姚泽打量一番后,才露出笑容的说道:“姚泽同志去黄部长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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