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难道你一直都在跟踪我们?!”
鬼婆把眼一瞪,目露凶光,说道:“少废话!我没有功夫跟你这个小子磨嘴皮子!”她伸出手就来抓我的脖子。
我一看情况不妙,急忙往后撤身,不料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噔噔噔”倒了几步,差点摔倒。
身体稳住,我掉头就跑,但是我的脚上没穿鞋子,脚面还受了伤,来自脚上的疼痛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的跑速。
我咬着牙,一瘸一拐的往河那边跑,心里想着,如果摆脱不了这个老妖婆,那就直接跳到河里,能冲到哪算哪,反正不能落到她的手里。
“嘶。。。”从身后传来,声音很大,也很刺耳。
我以为是有蛇追来,回头一看,但是我错了,而是鬼婆拿着一根酷似短笛的东西在吹。这个短笛我见过,当初在马有才家,我和张二爷中了她的圈套,老妖婆出现的时候,手里就是拿着这把笛子。
这个老妖婆,杀人如麻,阴险至极,笛子一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我甩开膀子,“啊啊”的一通狂跑。
尽管我已经尽了全力,但是还是听见身后有东西在快速的向我靠近,就在我跑到河边,准备下跳的时候,忽然脚脖子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已经趴在了沙滩上。
在巨大的惯性和强大拉力相互作用下,我感觉整条腿好像被扯掉了一般,疼的我差点晕过去,我想叫,但是嘴里全是沙子,根本叫不出来,就连呼吸都成了困难,憋得我实在太难受。
我慌忙把嘴里大部分的沙子抠了出来,然后一阵干呕和狂吐,还没等我缓过劲来,就感觉缠着脚脖子的东西一圈一圈的往上游走,到大腿位置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就开始发力,大腿上的肌肉被勒的“吱吱”作响,疼的我嗷嗷直叫。
我拼命的向前爬,但是那个东西开始发力,我就像小孩子手中的玩具,任凭我怎么挣扎,还是被拉了回去。
我被拖到大树的下面,身体被完全控制,只有上身和胳膊能动,但是这根本无济于事。
我扭过头,绝望的看了看身后,发现这些藤条是从一片树叶的顶端长出,手腕粗细,通体发黑,略带一些红色,它的表面覆盖了很多甲片,但没有全部覆盖,看着好像蛇的蜕皮,一块一块的,非常渗人。
我忽然想起了马有才家井里的那两根藤条,跟它们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区别,我心中一阵慌乱,难道这种怪物遍布地下?
惊恐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感觉肚子下面的树根动了一下,紧接着很多树根也都动了起来,而且是越来越活跃,其中几根比较粗壮的树根,慢慢地爬到我的身上,紧紧地吸附在我的肚脐眼上,开始往我的肚子里钻。
我直接被吓尿了,伸手想去抓住它,但是我的手刚抬起来,还没有碰到那些树根,就被树上的伸下来的好几根藤条死死地缠住,一点都动弹不得。
我大声的喊着救命,但是这里除了鬼婆,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我只能干巴巴的瞅着那些恶心的树根,一点一点的往我的肚子里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突然,“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接着我就感觉身体瞬间松动,树根全部缩回了地面,缠在身上的藤条“嘶嘶”的用极快的速度缩回到了树梢。
我转身想看看发生了什么,还没等我看清楚,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肩膀,“嗖”的一下,把我扔了出去。
我连续滚了几个跟头,撞在了一块很大的石头上,总算停了下来。我捂着已经被撕开一个口子的肚脐眼,挣扎了几下,半跪在地上。
“在那里别动!”是张二爷。
我抬头望去,看到张二爷满头大汗的站在我的面前,他正表情严峻,一脸的杀气的看着鬼婆,脸上的肌肉在不停地抖动。
我听见传来“吧嗒吧嗒”的声音,低头看去,原来是张二爷手里的匕首,正不停地滴着一些暗红的液体,应该是他刚才救我的时候,刺破树根后沾染上的。
鬼婆看着张二爷,脸皮绷紧,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咬牙声,“上次弄个假人骗我,这个账还没有找你算,结果今天自己找上门来了。正好,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张二爷冷笑了一声,“放心,就算你不找我,那我也会找你。”
鬼婆把嘴一咧,露出了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阴笑着说:“就凭你?也想打这神树的注意,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笑话不笑话,试试便知!”话音刚落,张二爷举起匕首就向鬼婆冲了过去,在距离她三四米远的位置,突然跃起,匕首直刺鬼婆的心脏。
鬼婆的移动速度向来惊人,这次她的表现更是让我惊讶不已,鬼婆几乎是在张二爷距离她还有二三十厘米的时候,猛地一个侧身,然后又接了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旋转,直接移到了三四米开外。
稳住身体的鬼婆,头顶忽然冒出了一缕淡淡地青烟,顿时浑身杀气腾腾,嘴里还发出了一连串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一种咒语。
咒语结束,她弯腰抓住了脚下的一块“鹅卵石”,猛地一提,就这样,一具已经腐烂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尸体,从沙子里被硬生生的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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