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瞎编完,大栏子忽然举起手打断了我,说:“等等等会,先别说了,我去找支笔记下来,你这么个说法我想不住。”说着,他急匆匆的下了炕,一脸着急的去了外面。
他刚出去,我忽然看到亮子的嘴角动了动,好像要笑,但是没有笑出来,他的这个小举动吓了我一大跳,没想亮子这么阴险,他竟然装睡试探我。
额……不对不对,他根本就不需要试探我,因为我现在被绑着双手,就算这么跑出去,如果有一个清醒的人在,我就跑不远。
既然不是试探我,那他试探的肯定就是大栏子。我想了想,绝对是这样的,大栏子明知道亮子和朱军伟喝了很多酒,刚才还使劲的劝酒,分明要把他俩灌醉的节奏,而他现在有特别着急的问我的银行卡密码,这就表明他极大可能想私吞我的卡里的钱。
大栏子精明,看着像个军事,但是他只是小聪明,而真正大智慧的还是亮子,他应该早就看透了大栏子的想法,于是在用出假醉这一招,等我把银行卡密码交出来以后,他在出来跟大栏子挑明,这才叫阴险,才是最可怕的人。
如果一会儿亮子醒了,朱军伟也跟着醒了,那么说明亮子和朱军伟是一伙的,他俩都是在装醉。如果朱军伟是真的醉倒,那么这件事就是亮子一个人的想法,他肯定会想办法把大栏子私吞的钱占为己有,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会玩!
不过亮子做梦都没想到,他的这个计划会被一个细微的动作出卖了他,使得我早有准备。既然他这么办,那么我就利用这两个人的矛盾打垮他们,这样我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这个时候,大栏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皱皱巴巴的香烟纸和一支铅笔头,他走到桌子前重新坐好,看着我说:“说吧,慢慢说,千万别说错了,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我假装很害怕的样子说:“大哥放心,我绝对不会说错,您记好了,别弄混了就行。”
大栏子点了点头,我开始继续编密码,这次说的速度比刚才慢了很多,为的就是让大栏子记清楚。
几分钟后,我把密码都说了出来,不过这些密码都是我瞎编的,没有一个是对的,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带我去取钱,如果是那样的话,反而我会更加方便的逃走。
大栏子一只手捏着银行卡,一只手端着密码在看,然后再次向我核对了一下,说没错的话现在就去取钱了。
我仔细的听着他念,最后说这些密码都没有问题,也没有记混,可以去取了。
大栏子说好,那现在就去。说完他站起身,伸手就来拉我。我愣了,问他难道我也要去吗?
他说当然,如果我不去,万一密码是假的,可以马上解决了我。
我一听傻了眼,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大胆,竟然还敢拉着我一起去取钱,虽然说现在是晚上,但是ATM机里都有摄像头,而且公路上总会有或多或少人,他这么绑着我去,就不怕被人发现?
我急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绑着我去不合适,万一被发现了,对大栏子不好。
大栏子说没事,他有面包车,到时候到了银行,我在车上,他下去取钱,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他这么说,我心里马上两了半截,心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是面包车,原来是有钱的主,这么有钱为啥还要干绑架勒索这种事,傻狍子吧!
我说去行,不过他得履行事先说好的事,我说了密码,要给我饭吃的,否则我不去。
说完,我故意看了躺在炕上的亮子喝朱军伟,意思是说,如果你不给吃,我就把这两个人喊醒,看看你怎么收场。
干缺德事的人心都虚,他看了看亮子喝朱军伟,想了想说行,然后拿起盘里的鸡放在我嘴边让我吃。
有东西吃,哪有不吃的道理,我大口的吃着鸡肉,吃得差不多后,又要了一个馒头,最后还喝了一杯水,我打了个饱嗝,这下舒服了,身上比刚才更暖和了一些,而且感觉身上也有力气了。
吃饱以后,我对大栏子说可以走了,大栏子很高兴,马上把我拉下炕,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今晚是个大晴天,天上星星很亮,不过没有月亮,光线有点差。我们两个出了小院,外面一条四五米宽的小街,两边也是一些小石头房,跟我身后的房子一个模样,很难分辨出有什么不同点。如果白天让我再来这个地方指认他们的作案地点,我肯敢肯定,我绝对找不出来。
我们两个人沿着街道往前走,大约几十米后出现了一个小的十字路口,大栏子推着我往左边一拐,眼前出现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这辆面包车距离我们有点远,所以我没有看清楚它的模样,等我走进了一看,差点笑喷了。
这辆面包车勉强能算是辆车吧,满车的油漆爆皮爆得还有三分之一,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像是被陨石砸了N多遍,车上的玻璃除了前挡风还有外,其它的玻璃连个渣渣都没了。这还不算什么,最夸张的是副驾驶那边的车门,竟然用一根手指粗细的麻绳绑在了旁边的车架子上,风一吹,还“嘎吱嘎吱”的响,看这节奏,绳子一开,门子不掉下来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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