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赶紧在常元的身上胡乱翻找起来,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那个小瓶子,紧忙倒出一棵药丸后放进了常元的嘴里。
这颗药丸服下去后,常元的脸色在很短的时间里变得通红,胳膊上黑色也变得慢了很多,不过还是在不停地往身上移动。
常元咬着牙,告诉陈明快走,然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都没有站起来。
陈明知道事情严重了,常元肯定是中了这个假张队长的招,这颗发光的珠子是一个陷阱!
他跑上前把常元背起来,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给常元打起,“老爷子!你可要顶住,只要咱们出了这个鬼地方,你就有救了!”
此时的常元神智已经不清,嘴里胡乱说着话,而且吐字也不清楚,时不时的嘴里还会吐出几口白沫,急的陈明恨不得一下气到瓜州县城。
就这样,他俩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等走出大山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在附近村民的帮助下,常元被送到了瓜州人民医院。
他们到那里的时候,常元还有着微弱的呼吸,脉搏每分钟二十几下,人完全陷入了深度昏迷。医生在看到他后,直接摇了摇头,说这个人已经不可能救活,等着处理后事吧。
随后各项化验报告也出来了,医院里根本查不出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这让本来就已经放弃救治的医生彻底放弃,说没有办法,只能等死。
半个小时后,常元心脏停止跳动,医生宣布失去生命特征,让陈明进去看他最后一面。
虽然这个老头认识没有几天,但是这几天下来,他和陈明之间建立了一种战友般的友谊,人已经死了,去送一送也是应该的。
陈明进去后,开始给常元穿衣服,忽然发现病房的窗户上蹲着一只黑猫。这只猫他加过,当初常元第一次去公安局的时候,这只猫一直在他的肩膀上不下来,当时好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为什么一个老头总是带着一只猫,也有人问过常元,但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黑猫看着常元的尸体,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悲伤,喵呜一声后,从窗台上跳下,蹲在了常元的枕头旁边。
突然,这只黑猫浑身抖动了一下,像是被电过了一下似得,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陈明被吓了一条,急忙走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主人死了,咋猫还能跟着死。
他刚过去,手还没有伸出来的,黑猫突然又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明,眼神里透露着一股奇怪,然后喵呜叫了一声,跳上窗户不见了踪影。
黑猫走后,陈明开始收拾常元的遗物,在常元的衣服里发现了一封信,写信人的地址是XX省XX市XX山XX道观,写信人的姓名叫万俟洺。
陈明虽然不知道这个万俟洺是常元什么人,但他事后还是写了一封信邮寄了过去,把常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写在里边,希望有人来领取常元的尸体。
后来,万俟洺和几个师弟赶来,把师父常元的尸体带走了,并带走那只黑猫,从这里开始,万俟洺和阿依教的仇恨就此开始。
至于大山深处的张家庄,后来听说去了一支部队,爆破兵直接把那里全部炸了,寸草不留。至于那些阿依教的教徒,在部队到达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一个人都没有抓到。
再后来,大部队开始搜山,好像在某一处抓到了一些老弱病残,可是那些年轻力壮的一个都没有抓到,这些人从此再无音讯。
说到这里,麻万子叹了口气,说:“这件事出了以后,我爷爷的身体也大不如以前,每天晚上都在说自己害了自己的老朋友,没过几天,他就仙逝了。”
高冷的黑猫忽然扭过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悲伤,“喵呜”的叫了一声。
麻万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看着我说:“小伙子,你知道常元老前辈现在在哪里吗?”
我被他的话问得有点蒙,笑着说:“您老就别我开涮了,他不是已经被毒死了吗?您问我他在哪,肯定是在下面呗。”说完,我跺了跺地面。
听了我的话,麻万子竟然笑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可别忽悠我老头子,我这人最烦别人说假话。”
我又蒙了,“啥真知道假知道的?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啊?没听懂,真没听懂。”
麻万子抬起双手,很恭敬的指向黑猫,惊讶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它就是常元老前辈?”
黑猫?常元?万俟洺的师父?!
我那个擦!这丫的啥情况?不是说常元已经死了吗?咋又成了一只猫?这老头拿我开玩笑吧?!
“您……您这玩笑开得也有点大了,您刚才还说,这只猫是常元前辈所养,怎么现在又说它是常元前辈了呢?您可不能长辈这么开玩笑,他老人家知道了肯定不会高兴。”我摇了摇头,笑着说。
麻万子眨了眨眼睛,一脸严肃的说:“真没有跟你开玩笑,你不信自己问。”
这只猫能听懂人话是不假,可是说是一个人变得,我是真不信,于是我笑着问黑猫道:“猫祖宗,你自己说,你到底是不是常元前辈?”
黑猫眯着眼睛,斜了我一眼,不屑一顾的点了点头。
卧槽!难道这猫真是常元?!万俟洺的师父!?
我有点凌乱了,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刚去万俟洺寻人馆的画面。整个寻人馆中,万俟洺唯一划定的禁地就是他的卧室,而卧室里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这只怪猫,这只怪猫最怪的地方就是它能听懂人话,而且还懂法术,对付什么纸人鬼头都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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