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我忽然眼前一亮,刚才的碗被我打碎了,这不就是很好的武器吗?瓷器这玩意虽然比不上玻璃来得尖锐,可是锋利的横切面伤人也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这下好了,刚才还犯愁没有武器,现在敌人竟然把武器亲手送了过来。
我赶紧下了床,在地上摸了起来,很快在地上找到了刚才被我打碎的碎片。
我挑了几块比较大的,拿起来稍微称手点的放在衣兜里,然后把其他小点的碎片藏到床下,尽量别被来人发现。
做完这些,我重新回到了床上,坐了没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虽然刚才睡觉前在屋里转了一圈,但是这个牢房太大,岂是我摸着黑转一圈就能弄明白的?
起身后,这次我没有沿着屋墙走,而是在屋中间慢慢地走了起来,依旧黑得啥都看不清,我只能非常谨慎的走着,生怕地上突然冒出个什么东西把我绊倒。
刚开始害怕遇到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走着走着就不这么想了,是真想遇到点什么东西啊,这么大一个房间,愣是啥都没有,空空的,一点碍脚的玩意都没有碰到。
坐在电脑旁边,或者抱着手机看到这番话可能感觉不出什么,可是对于一个身临其境的人来说,这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恐惧。黑暗包裹着自己,周围空旷的,没有人气,没有温暖,连半点声音都没有,这种感觉,好比一个新死之人头一次来到阴间。未知,惊恐,无助,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感觉。
越是这么走,这些感觉就越强烈,恐惧感慢慢爬上我的心头,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我想逃避,所以我开始走直线,直到摸到牢房墙壁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然后又顺着牢房墙回到了床上,心里这次稍微舒松了一下。
我无力的靠在墙上,心里好久没有来过的草泥马又开始跑了回来,这TM的叫什么事,自从来到瓜州,是各种的不顺,不是九叔不见了,就是被人陷害,还差点被害死。现在更完蛋了,竟然被阿依教的人给抓了起来,真是应了老祖宗的那句话,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一点都不假。
生气归生气,困难还要解决,绝对不能随随便便束手就擒,我开始闭目养神,养好精神,准备送饭人再来的话,争取一举把他拿下。
这一等估计等了五六个小时,不争气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人是铁饭是钢啊,一顿不吃就歇菜,我正犯愁,忽然感觉头轻微一晕,随后眼前开始微微的晃动,我知道这不是屋子晃动,而是我的身体开始摇摆。
很奇怪,我忽然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什么时候有过,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就这样,我边晃着脑袋边想让自己清醒,可是晃了几下后,不但没有清醒,反而更加眩晕。很明显,这是出问题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随之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跟上次一样,脚步声渐近,然后就是开门声。等到门打开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全身像打了麻药似得,一动都不能动。
送饭人站在窗前看了看,把手里的碗放在地上,好像看了我一会儿,嘴里估计说了一些骂人的话,随后我看到他在床下抓了几把,并在我的身手摸索了几下,最后又在我身上来了一脚,这才退出了牢房。
他走后大约十几分钟,我的意识重新开始清醒,当我能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衣兜里的那几块瓷片不见了,看来送饭人已经发现了我的计划。
头疼得越来越差,我开始思考刚才的事情。今天第一次给我送饭的时候,我在睡觉,当时我也想努力睁开眼睛,让自己清醒起来,结果再怎么努力,也没有成功,粗心大意的我没有在意怎么回事,以为是正常的身体虚弱的表现。
不过刚才的第二次送饭,当时我的意识可非常清醒,就在送饭人即将出现的时候,我才开始感觉身体不适的,很显然,两次在同一时刻出现同一症状,绝对不是巧合,肯定有一定的必然性。
我想了想,送饭人的套路大概是这样的。他先往牢房里释放一种气体,让我失去反抗的能力,然后等我彻底没有力气的时候,才大摇大摆的进来,给我食物,并检查我有没有异常。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此牢房肯定不是密不通风,肯定有通气的气孔,随时能往这里边释放迷晕我的气体,而且从送饭人悠闲的送饭过程来看,他们似乎对迷晕我的方法非常自信,每次都无须观察我有没有晕倒,而是直接开门进来,而且进来后也不关门。
超级的自信,就是自负。自负之人,必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我马上有了主意,蹦下床开始四处寻找那个藏在暗中的通气孔,这次我找的非常仔细,以床头为起点,开始上下一点一点的摸,因为房间太大,当我仔仔细细摸完一圈的时候,估计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摸到床尾,结果是让人沮丧的,别说通气孔了,就连石头缝都没摸到几个。
我身高一米八,伸一下手最高能摸到两米出头的地方,也就是说,通气孔可能在高于地面两米以上的地方。
这该如何是好,牢房里没有梯子,怎么可能摸到再高的地方。我有些郁闷的往床上一坐,忽然眼前一亮,床!对啊!有床啊,我完全可以一边摸着,一边脱着床走,我就不信了,这张床怎么也有七八十厘米高,加上我的身高,难道这石头屋子还有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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