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老板又开口了,“你要这口棺椁?”
他的一双眼睛,毫无生气,就像是一双死人的眼睛,冷冰冰的,这对视一眼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局促的说着:“我,我!”
说实在的,我有点不想要了。
老板的语气很是僵硬,“浪费我的时间,”说着他就要把小棺材重新收起来。
我一听就不爽了“谁说我不想要了?”
老板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后生小子,你真的想要?”
“啊!要啊!为什么不要?说吧多少钱?”
“不要钱!”
我听了心里不由得奇怪,有人开店卖东西竟然不要钱,他不是故意戏弄我吧?
“您,真不要钱?”
老板说着:“真不要钱!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从里屋搬出了一节竹梯爬上了屋顶,把挂在屋顶上的蓝灯笼给取了下来。
老板说着:“这两样东西是一对的,你拿走吧!”
蓝灯笼和小棺材是一对的。
我越发的迷糊起来,我连忙问着:“这两样东西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回事一对的啊?”
老板是冷声说着:“我说是一对,就是一对,”
这脾气,开店卖东西的人见多了这么冲的还是头一次见,而且脾气还古怪得很,卖东西竟然还不要钱!
这口小棺材从木质到手艺绝对是大师出手这造价恐怕是不低,拿在手里很有分量,跟拿着一块大金条一样。
又看了看蓝灯笼,是个纸糊的灯笼,蓝色的湖纸有些褪色了,这透着灰暗,可是没有破口,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还挺有弹性的,在看里面的蜡烛是红蜡烛,给人的感觉是怪怪的,就像是一根假蜡烛,定睛一看才知道是木头做的。
木头做的红蜡烛那这灯笼还能用?
老板又说着:“拿了东西就走吧!”
我想这位老板卖东西竟然不要钱,那么就在他家多拿一点。
于是我又说着:“在给我拿点,糯米,红绳,香烛,楔子和白酒,酒呢最好要七十度的老白干。”
老板是没好气的说着:“我这里只做死人的生意,你要的东西,没有!”
我看着门口有一个纸箱子,里面就堆着蜡烛。
我拿了一根说着:“不是有香烛嘛,那给我来一点,”
老板紧张的叫了起来:“放下,谁叫你乱拿东西的啊?”
我吓得把蜡烛掉在了地上“啪!”蜡烛甩成了两截。
老板赶紧跑了过来,捡起了掉在地上摔成两截的蜡烛说着:“你知道我做这几根蜡烛废了多少心力吗?”
我连忙说着:“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摔断得两根蜡烛用一根灯线连着,这一般的灯线都是白色,可这跟蜡烛的灯线是红色的。
老板拿着段成两截的蜡烛是心痛不已,“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都这样了!”
“诺,多少钱,我赔给你!”
“赔?你拿什么赔吗?拿命赔吗?”
我心里嘀咕:“这不就是摔断了一根蜡烛嘛,至于说的那么夸张吗?”
我闻到了一股异常恶心的臭味,好像是自己手掌中传来的,这拿起来闻了闻,这差点臭昏过去。
我去,这味道就跟一头栽进了臭水沟一样,这怎么这么臭啊,还油腻腻的,这好像是沾了什么东西,蜡油?
我用另一手捏住了鼻子:“我靠,这是什么东西做的,这么臭?”
老板说着:“你一个后生小子,懂什么呀你?这叫人火灯,呵,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人火灯?我在瞎子给的札记中看见过,说人有三团火,头顶一团火,左右两肩各有一团火,而这人火灯只有靠人火才能点燃,哎呦非常得害怕。
我说着:“你吹牛吧?这真是人火灯?”
老板见我是知道人火灯,不由得对我刮目相看,“哟!你还知道人火灯,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做这么点蜡烛要花多大的代价啊?”
瞎子的札记上只是提了一句,并没有写如何制作,可听这个老板的语气,想必这个代价很高!
“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
“算了不知者无罪,刚才我也有错,把你给吓到了”
有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放弃,我就赖着老板叫他卖我一根,老板是死活不肯,我是就赖在他店里死活不走,老板被烦的没有办法,就把这跟甩成两截的蜡烛给了我。
他说着:“断了的蜡烛比一般蜡烛难点,而且你知道的,能不用那就最好别用。”
我拿报纸把蜡烛包好,塞在了裤兜里。
老板被我闹的不耐烦了“拿着你的东西,赶紧走,赶紧走!”
于是我就被赶了出来,我左手拿着小棺材,右手提着蓝灯笼。
小棺材也就罢了,可这蓝灯笼提在手里很不方便,而且这个灯笼也没什么用,里面的蜡烛是木头做的根本点不着。
我看到不远处有个垃圾桶,我走了过去,把手里的蓝灯笼随手一丢,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我前往香烛点买元宝和蜡烛。
按照老板所说的往右走,这没走多远就看到一条通往清风观的石阶梯,走到这儿就立马热闹起来,这随处可见卖元宝蜡烛算命看相的。
买了香烛,黄纸和红绳,另外还要了一些白酒,镜子之内的东西。
全部买起回到家里已经是大中午了。
我从厨房拿了一个坛主出来,用白酒把糯米给泡上,又用朱砂在镜子上画了一个八卦图,把镜子悬挂在了门上,然后用墨汁把红绳染上。
这个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叮铃铃!叮铃铃!”是李东打来的。
李东说着:“张一天,你不是让我调查朱梅嘛,哎,她确实在建安大学读过书,不过已经被开除了。”
“什么?什么?开除了?为什么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她被学校开除了,就来到了西门市,在一家纺织工厂上班,”
“哦!”当然了,被学校开除她哪有脸回家啊!所以他在西门找了一份活干。
难怪这一去就是两年,连过年都没有回家。
我跟李东一起来到城郊的置信纺织厂。
这是一间大厂,国营的,我跟李东找到了厂长,李东亮出了警察的身份,厂长看到了李东的身份,很是愿意配合我们调查。
但是听说要查找六年前入职朱梅的资料他脸色微变,他说着:“哦!这老资料啊!都在以前的老办公楼那儿已经荒废了。”
李东说着:“没事儿,只要资料在就行!”
厂长是为难的说着:“各位,不是我不愿意啊!实在,实在是那老办公楼很邪门,那儿,那儿闹鬼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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