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厅里连一个查票的都没有,刚才出门急,这连晚饭都没吃,就去小卖部卖了两桶方便面吃,瞎子说,他已经吃过了。
他见候车厅没人,就走到门口点了两根白蜡烛,烧了一道符,又咬破了手指在两根蜡烛中间画了一道血线。
到了发车的时间,还是没人来,等不到撕票的人来,我们就不等了,自己就走到了停车场。
看着开往省城的车子,我跟李东是一阵的叫苦,这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这和我以前开的车子是一样的,但现在都已经淘汰了,不仅没有空调,坐着还不舒服,最主要的还是慢,这五六个小时的路程,这辆车子估计得走十个小时。
这偌大的停车场里没有一点声音,这安安静静的一辆辆车辆连个人影都没有,这诡异的让人有些害怕。
这汽车的车门是敞开着的,车里面没人。
我往里面瞅了一眼说着:“哎,怎么没人呢,司机呢?”
边上的一间阁楼传来了声响,在寂静的停车场显得格外的清晰,转身望去,这响声是从阁楼最里面的一间房子传来的。
我记得瞎子给我的札记上有那么一段话,在地广人稀的地方最里面的房间最好不要进,如果是在西边更加不能进。
阁楼正好坐落在西边,而房间又是在最里面。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我的心底往外冒。
不会这么巧吧?是我想多了?
房间走出了一个身影消瘦的男子,他向我们这边走来,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样子。
李东问着:“喂,你是司机吗?”
他也不回答,径直的上了车,坐在了驾驶位。
汽车发动之后,这车厢里的照明灯亮了起来,我们上了车。
上了这种老旧的面包车,我的心底涌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当初师傅收我做徒弟,还连着兴奋了好几天,没想到这短短的几年间就发生了怎么大的变化,恍如隔世啊!
我喜欢靠门的位置,坐垫上扔着一份报纸,我拿了起来,顺势做了下去。
李东坐在我的身旁,瞎子则是在我的左手边坐了下来。
我拿起报纸看了一眼,包头日报,这包头镇是我们村所在的城镇,在这车上竟然还看到了老家的报纸,这心中顿时是一阵激动。
报纸的头条是包头镇花江大桥的落成的新闻,随即附着照片是包头镇政委书,陈在祥,和包头镇的镇长于红庆等一众领导人。
怎么回事?这件事情可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还上了报纸的头条,这是什么时候的报纸?我看了一下报纸的日期,一九九五年六月二十。
卧靠,竟然是四年前的报纸,难怪啊!
这个司机也太离谱了吧,这四年前的报纸还放在车上,换点最近的报纸有那么难吗?
车是慢慢的开出了停车场,司机伸手关了一下车灯,连续按了好几次都没有关掉,老爷车就是这样,毛病多。
师傅车里的灯也是经常失灵,有时候开不起来,有时候关不掉。
这个司机的驾驶技术是一流的,而且这个车的性能还不错,没有因为老旧而晃动,开得很稳,不过这方向有点怪。
李东说着:“哎,怎么开这条路啊?应该去城南上高速啊!怎么着,走国道啊?”
去省城竟然还要走国道?走国道路远了不说,这路况还很差,完全可以想象在车里被抛来覆去那凄惨的画面。
我说着:“不会真的走国道吧?”
李东也说着:“估计是吧,嘚嘚嘚,算了算了,就我们三乘客走高速,连高速费都挣不回来。”
“奥!也是哦!将就吧!”
李东又说着:“哎,咱们这次去省城怎么安排啊?”
“哦,我要去省城找一个人,他是我爸爸以前的好朋友,但是已经断了联系十来年了,只知道他在我们村插过队,名字叫林墨东!”我说着。
李东又说道:“小子哎,你算是问对人了哎,要是一般人根本找不着人,哥们我是一个警察,这省城警务处有好多的警察同学,省城有几个林墨东,多大年龄,家住那儿,打开电脑一查就知道!”
我听了大喜,这本来让我犯难的问题让李东一下子给解决了。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渐渐的有些累了,就眯着眼睛靠在了靠椅上休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但都睡的不深。
过了一会儿,感觉车子在慢慢的减速,然后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两旁的道路很熟悉,这里好像是包头镇的莽村呐,而且还是莽村的站头。
我往前探了探身子,看向了路边的路牌,上面写着两个字,莽村!
我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开到莽村来了。
西门市往包头镇也就是我的老家开,必定会经过莽村,这跟省城可是两个方向,这司机搞什么鬼啊?
我刚要说话,这突然间上来了一个老婆婆递过来一张纸,我一看她递给我的那张纸吓得我差点叫了起来,她竟然递给我一张黄铜的马齿,就是做白事用马齿在一个个黄纸上面凿成的那个纸钱。
李东见我吓了一跳,顺着我的目光望去也被吓得叫了起来“哎呦,妈呀!”
车门是砰的一声关上下了我一跳。
老婆婆是面容僵硬,脸色发青,目光呆滞,这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她阴森森的说着:“小伙子,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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