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什么场子,这话说的太偏颇了。”叶文初道,“我们就是来赌钱,不然你见谁砸场子带着巨款?”
“倒是你们,十万两是输不起?”
廖世荣啐了一口,道:“老子开赌场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笔钱是赔不起的。”
“但老子也头一次见到,敢在我这里玩花样的。”廖世荣指着银票,“就这把戏,廖爷我十年前就玩过。”
“那就是你笨,你玩过了也能继续上当。”马玲哈哈大笑,“那你说说看,你当年玩的时候,人家东家怎么处理的?”
“就是就是,笨死了。”叶颂利附和道。
廖世荣猛喝一声:“老子当年拿到钱,那是老子的本事,今天你们在老子这里就拿不到。”
“敢和我廖世荣出千的人,早死绝了!”
“廖世荣是吧?”
叶文初负手踱步,停在廖世荣面前:“今天这十万两,你不打算给我们喽?”
“出千老子为什么赔钱?”
“谁出千?”
“你们!”
“所以你的意思,所有出千的钱,都不用给?”叶文初问他。
“对,出千就不行,做人要坦荡。敢赌钱就要输得起。”
“我认为有道理。”叶文初微微颔首,问沈翼:“沈先生,您认为呢?”
“我也赞同他。出千的钱确实不用赔,”沈翼接话,“那叶二爷前天在这里输的十四万两也可以清账了。”
叶文初惊讶道:“这话怎么说,他们也出千?”
“是啊,他们出了。”
“你也出钱,那你还说我们?”叶文初对廖世荣道,“既然都一样,那钱就都不要算了。”
她说着,不等廖世荣出声,就问叶颂利:“二哥,他骗你多少钱?”
“骗了我十四万两。”叶颂利大声道。
“欠条给我们,彼此的账就结清了。”叶文初道。
廖世荣猛地一步,站在了叶文初的面前,一字一句道:“谁说我们出千?”
“我家沈先生说了,你们也出老千,”叶文初说着,也将自己袖子里的匕首,扎在了桌子上,盯着廖世荣,“怎么,不敢认?”
她家沈先生?沈翼心情很不错,看廖世荣都多了几分顺眼。
叶颂利也跟着兴奋的打转,看她四妹扎匕首的样子,他们叶家可以开个岛,上去当土匪了。
霸气。
廖世荣可不欣赏叶文初的霸气,他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问叶文初:“出千还吓唬我,我是被你吓大的?”
“锁门!”
他挨个儿指着叶文初他们:“今天必须将二十四万两拿出来,否则,谁都不许从这里出去!”
就听到门外几声应和,随即乒乒乓乓关门上传来。
“怎么这么多门?”马玲问乘风,乘风白她一眼,嫌弃道,“假模假式。”
“嗯,估计是关房门躲起来了。”
马玲点了点头:“这说法有道理,不然这院子也就一个门,哪来这么多关门声。”
“住口!”廖世荣气糊涂了,“他娘的,废话这么多。”
马玲撇嘴。
叶文初拍了拍马玲的背,安抚她:“怕吗?”
“怕!”马玲使劲点头,哈哈大笑,“师父,我怕死了!”
叶文初就训斥廖世荣:“你这人病的不轻,看把我徒弟吓的,她都慌张了。”
廖世荣:“……”
直接打架行不行?
“我、我不想和你们掰扯,”他指着沈翼,“你说我们出千,你把说清楚,否则第一个拿你开刀。”
叶文初也问沈翼:“沈先生,我也好奇。”
沈翼听她有趣的搭话,忍不住失笑,道:“是桌子底下有磁石。”
沈翼走到桌边,敲了敲桌面:“听着是空心,但这个桌子的重量却大于它本该有的重量,所以我猜测,桌子里磁石。”
“磁石和棋子一阴一阳,用机扩控制吸附的数量,单或者双就很容易选择了。”沈翼说着,手已经在桌沿下摸到了机扩,摁了一下,桌面没有任何变化,但桌上的棋,有一半被吸住了。
廖世荣的脸色就挂不住了。
叶颂利破口大骂:“狗东西,居然用这种阴损的手法,我咒你家绝户。”
“你再说一遍。”廖世荣今天要被气死了,他出来混几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们这种人。
说话太难听了。
“嘘,别吵。”叶文初瞪他一眼,也敲了敲桌子,“要不,将桌子划开看看?”
沈翼颔首:“四小姐将匕首给我。”
叶文初将匕首递给他。
叶文初的匕首是叶老太爷给她寻来的,削铁如泥。
沈翼当着几十双瞪眼结舌人的面,划开了桌子,果然,桌子里有两块扁磁石,磁石下有托架,可以上下活动。
摁下摁扭后,两块阴阳磁石交替顶上来,和阴阳棋子吸附住。
“怎、怎么控制单双呢?”叶颂利上来试手,不明白。
“我看过,桌上棋子共有六十枚,一半是磁石。盖上棋盖押单双后,荷官就会摁下摁扭。”
被吸住的棋子,滑动棋盖时是不能被带走的。
但这样操作,有一点是弊端,荷官每次在等待的时候,都必须要将黑的棋子整理成统一的黑面朝上。
只有这样,才能在摁下摁扭后,完全操控,棋盖一次性能带走多少棋,单还是双。
“所以,你才会开四百多次,一次都没有赢。因为他们不让你赢。”沈翼道。
就算是荷官离开桌子也没有关系,因为到最后叶颂利这样的人,多数会认定了一面开。
就算不认定一面,荷官也有别的办法拿控制权,或者像刚才王陆那样,引导他换一个赌法,进入另外一个荷官的控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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