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一直看不起有事就找表哥的张正浩,和他比踢球觉得有点胜之不武。忽闻张正浩说他们足球水平不俗,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既然周天宇带领弱一点的石油厂队赢了大学生队,那他李风也要带领弱一点的三厂小孩队赢下强大的石油厂小孩队!
而张正浩一直被李风压了一头,现在比他自认比李风更擅长的足球,当然也是有求必应。
“好!一言为定!”
两人一拍即合,同时冷笑转身,在球场外分道扬镳。
定了这么一场比赛,李风那真是全身舒坦,走路都轻飘飘的,好像他已经在石油厂小孩队头上打进了三个进球,所有人都在他脚下跪着一般。
“李风,你输定了,因为你连点球都不会踢。”李风的好心情转眼就被陈朗泼了一盆冷水。
李风就知道陈朗会提点球的事,这种精神属性方面的攻击,在有了心里准备后,也没造成什么阴影。“咱们走着瞧。”李风不想和小孩一般见识。
“我不走,我也不瞧,我还要在这颠球呢。”陈朗现在的确没时间和李风走着瞧,他还得忙着练习颠球呢。
兴高采烈的李风没闲心和陈朗斗嘴,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赢下张正浩而且他决定了,明天找人练球的时候,一定要摆脱陈朗!
***
赢球的当晚,吴兴大出血,在金陵市数一数二的饭店请石油厂和大学生队的人吃了一顿饭。
席间,本以为不会出面的周天宇将吴兴让在了主位,把吴兴感动得受宠若惊。
“吴哥,小弟有个事求你。”周天宇说。
吴兴差点没把屁股下的凳子坐塌。周天宇年龄比他小,叫哥是没问题,可他不敢当啊!周天宇是替他们石油厂队赢回了面子的人,他吴兴这一辈子都服。
“天宇啊,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有啥事你就说,我吴兴就算缺胳膊断腿也给你办到。”
旁边的大学生都在心里笑,扑汤蹈火这种事,在吴兴嘴里一过,怎么染上了这么重的草莽气?
周天宇淡淡一笑,继续说:“吴哥,你和三厂那两个孩子间有什么梁子吗?”
吴兴一听,知道周天宇要做和事佬。当即一拍大腿,把张正浩和李风胡闹的事说了,然后拍着胸脯保证:“天宇,我吴兴的为人你知道,我不是贪图李风那五十块钱,只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明白咱们石油厂的地盘容不得其他人来撒野!既然你问起来,这五十块钱我就不要了。以后只要李风不直接在我头上动土,就算把张正浩打残废了,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嗯……陈朗也是。”
周天宇知道,既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出来,吴兴肯定不会反悔。这一来,也算他给李风和陈朗办了一件事。
一件心事了结,周天宇却突地悲从中来。如果是前几年,金陵市经济情况还不像现在这么糟的时候,他明明能为那两个孩子做得更多,现在能做的,却只有替他们解决欠下的五十块钱这种小事。
鼻子发酸中,他猛地高举酒杯,大喊:“来!喝酒!”
那一夜,从不喝酒的周天宇喝了个酩酊大醉,醉得被吴兴背回家时一个劲的唱:“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苦痛挣扎……”
唱到动情处,吴兴手下的跟班都哭了。他们都没想到,周天宇球是踢得不错,怎么唱起歌来这么难听?
“兴哥,周大哥这是啥意思啊?他是有没追上的姑娘吗?”有个小弟问。
张艾嘉唱的这首《爱的代价》当时正红,不少年轻人都扒拉着吉他在心爱的姑娘楼下唱,他们想当然的就以为周天宇喝醉后想姑娘了。
吴兴也这么认为,不过他对周天宇的事了解得更多一些:“不是追不上,是没时间追了。他过两天就要去大城市踢球,以后回来的时间可就少了。不过你们眼睛擦亮点,把咱们厂长得好看的姑娘都给我看紧了。周天宇没追上的,也不能被外人追去了。这个脸咱们丢不起!明白吗?”
“明白了!”一群人回答得整齐划一,然后跟着迷迷糊糊的周天宇一起唱:“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一边唱一边色眯眯的四周乱看,很是遭了些白眼。
***
定下一周后比赛,李风当晚没怎么睡好,老听得远处有人唱歌。于是他当真找了根羽毛练了半宿。
到了第二天,他不仅眼圈再次发黑,走路都有点跛了。
没办法,有几次没控制好力度,他差点没把胯弄脱臼。当时捂着大腿根还在床上惨叫了几次。
不过,李风的精神却十分亢奋,直接到赵明家,把他从被窝里扒了出来:“去叫人,越多越好。”
赵明晚上也没睡好,一直在反思昨天的怯懦。现在大当家的赋予重任,岂敢怠慢?连衣服都没穿就冲了出去,等李风扶着墙壁下楼的时候,下面站了将近四十多十二三岁的孩子。
“李哥,今天绝对不会让张正浩跑了,就算他表哥也救不了他,我说的!”赵明以为李风要报昨天的仇。
李风看到这么多人,心里的忧愁一下就没了。这将近四支球队的人,就算矮子里面拔高个,也能选十个球员出来。再加上他,石油厂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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