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消息的许祈,忽然间带着人冲了上来,可我却没有感激,甚至心里面带着恨意,这时候再来,有他妈什么用呢?
四个道士都是三十多岁的模样,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柄古剑,剑尖指着刘为民,而刘为民从谏如流,抬起了按在我脑袋上的手,许祈面露戒备,让我退到他身后,我却连滚带爬的跑到尤勿身边,见他仍有鼻息,只是陷入昏迷才松了口气。
跑到坟坑一看,平铺着的泥土毫无任何痕迹。哪里还有棺材的影子!
二话不说,我抄起铁锹想把棺材挖出来,刚刚那女人应该是师婆小白,她被棺材吞了,我必须帮尤勿把她救出来。
刘为民高声喊道:“别挖了,龙脉散去,你挖不出来的,就算挖出来,难道你还能从它手里救人?”
一股悲愤从心底冒起,我举起铁锹冲了过去:“姓刘的,老子草你祖宗。”
刘为民面色不变,轻笑道:“不管文静的死活了?”
不消他说,我刚靠近便被许祈一把按住,让我不要冲动,他会为我做主。
他抢过我的铁锹,我顺手拉住他持剑的手,向坟坑领去:“快帮我把棺材弄出来,我朋友的女朋友在里面,你赶紧念那个什么经”
许祈纹丝不动,我转过脸,祈求的看着他,许祈摇了摇头。
咬咬牙,我正要跪下哭求,许祈便将我扶住,沉痛道:“徒弟,不是不帮你,而是师父也找不到那口棺材,即便找到了,哪怕师父和你师叔们全死在这里,也不可能把人抢回来。”
见他执意不帮忙,我气的暴跳如雷:“咋就找不到?你念经啊,你就像上次那样念什么戒律教条,棺材肯定会出来的,难道你忘记那天夜里的事了?”
许祈叹息道:“哎,那天夜里幸亏它没出来,否则咱爷俩全没命了。”
我不管其他,一个劲得让许祈想办法,最后他恼了,冷着脸对我说,要是再无理取闹,别怪他将我打晕。
我说你就算打死老子也得先把棺材弄出来。
许祈脸色一凝,抬手就要打我,反倒是刘为民沉吟道:“其实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所有人看向他,刘为民耸耸肩,摊开手说:“我的意思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对棺材有些了解,只要你们能找到棺材,又能对付棺材里的东西,便可以开棺将小白放出来,慢慢练吧,练上个几十年,等你们这些小道士的道行超越了张元吉那个短命鬼,就可以来救人了。”
“放肆!”许祈四人异口同声的吼了起来:“你敢辱及元吉天师?!”
刘为民冷笑,许祈一把将我推开,说道:“徒儿你退去一边,师父先帮你出了这口恶气再说。”他对刘为民道:“你从哪里得知我们龙虎山的秘密,从实招来,否则道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为民歪着头,依次打量了四个道士,随后问道:“怎么?龙虎山要私设刑堂?你有什么权力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你们眼里还有法律么?”
许祈略一愣神,气的直跳脚,他指着满地的尸体说:“好好好,道爷我就抓了你,下山交给警察。”
说罢,他挥舞着剑就要动手,刘为民却没有反抗的意思,自顾自在口袋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就近扔给一个道士。
那道士下意识接住,定睛一看便变了脸色,吃惊的望着刘为民,仿佛吃了数百只苍蝇似的腻歪不说,甚至还隐隐透着几分畏惧,他将剑夹在腋下,双手捧着那东西递到许祈面前,许祈也随即步了后尘。
他大张着嘴,无意识的啊了几声,接过那东西,同样是双手捧着还给刘为民,竟然不敢再看他,眼神躲闪着,说道:“那个,那个,您怎么会在这里?”
刘为民将那东西塞回口袋中,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呵呵的看着我,却对许祈说:“要不要留个电话,以后我去哪里都向你汇报一声?”
许祈连说不敢,刘为民点点头,走到他身前拍了拍肩膀,说道:“你们把这里收拾干净,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要将我的身份告诉这小子,否则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许祈点头答应,只是藏在身后握着剑的手,关节处泛起了白色。
刘为民长呼口气,对已经呆滞的我说:“王震小友,就此别过吧,哦对了,有件事忘记告诉你,我膝下无子便认文静当了干孙女,本想着解决了这里的事,便跟你们回家享受天伦之乐,没想到会搞成现在这副样子,其实我也很心痛的,全怪劲柏死也要瞒着,可惜呀”
感叹几句,刘为民背着手,一摇三晃的向山下走去,而说好了帮我出气的许祈四人,反倒站成一排恭送,我气得快要七窍流血了,捡起铁锹要拍死那个虚情假意的老头,却又被许祈拦住,刘为民停了步,嘲笑的望着我。
我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就是条狗,你搞得老子人不人鬼不鬼,把尤勿打的半死不活,杀了一大片人,最后说自己也很无奈?你还要不要脸了?老子也不想活了,你把我弄死吧!”
许祈要捂我的嘴,却被我咬着手指头惨嚎起来,刘为民饶有兴致走回来,许祈的三个师弟急忙给他作揖道歉,我说你们别求他,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他放马过来,老子连命都不要了,还怕他这条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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