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刘苍松去杀老中医的时候,他正在写忏悔录,刘苍松看过便毁掉了,可第二天,小枚发现老中医的尸首后,居然又翻出一篇老中医写下的预言书,说是有股死亡的厄运缠着我们,终将一个个死去,而老中医的死,以及笔记中所记载的死去的工人,都让我们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
那时候,我和尤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官赐村的,我要救文静,而他是出于友情以及对小白的爱情。
后来,我们都活着回来了,并被诸多杂事牵扰了心神,没能再考虑那笔记的事情,唯一记着的,便是刘苍松说,应该是他杀掉老中医离去之后,有人将笔记调包了。
当时猜不出是谁,此时却可以肯定是吴渊吴教授,他能说出刘苍松这个名字,显然是知道刘苍松的真实身份,况且老中医托他联系刘为民救命时,应该和盘托出了自己的处境,如果他有心算计,不难做到这些。
只是他打给小枚的这一个电话,让我们对他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我所见过的高人中,五乘是最顶尖的那一头,接下来便是刘苍松了,可如果吴渊能藏在暗处监视刘苍松的一举一动,等他干掉老中医再悄然溜进去留下笔记,那他显然比刘苍松厉害许多。
这样一位高手,却装作疲懒老叫兽的模样,跟在我身边好多天。
而我将电话里的内容告诉方航后,他却说,如果吴渊打从那时候就已经盯着我,那我来北京之后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大胆猜测一些,甚至就是他将我弄来的,再大胆一些,方航认为,也许刘苍松,黄劲柏,张云帆之流,都是他的棋子也说不定。
这在我意料之外,甚至连顺着方航的话去设想都做不到,就像我可以意淫自己一觉醒来变成富二代,而不会去想自己当成****那样,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
方航安慰我不要害怕,他已经有了对付这个死老头的办法,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再去水库一探,如果事情真像他朋友分析的那样,吴渊不足畏惧。
任我怎么问,方航始终不肯详说,一路开车到了水坝后,不等我问他有什么计划,方航便跳下车,赶跑两步跳上墙头,直接翻了进去。
也就十几秒的功夫,院里面一阵鸡飞狗跳声,又等了一阵,曾经见过的那一老一少两位工作人员将铁门打开,黑着脸让我进去。
那年轻些的也就二十出头,身上沾了不少灰,不停揉着胳膊,估计让方航揍了两下,我进去后,便看到方航坐在值班室屋里的床上,年长的那位正唉声叹气的倒水待客。
方航冲我眨眨眼,随即起身恭敬道:“副会长,这位是赵师傅,我跟他俩谈过了,愿意将水坝的事情告诉咱们。”
我顺着他的腔调,努力摆出一副威严模样,拍着他的肩膀说:“小鬼,干得很不错嘛,老子给你记上一功。”随后便问赵师傅,水坝里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初次见面时,天色稍安,他们便慌慌张张的逃了出去。
赵师傅递过两杯白水,一阵长吁短叹,倒是那年轻的按捺不住,着急说道:“爸,要不就告诉这两位大哥吧,咱俩也不能每到天黑就溜出去呀,如今不常用这座水坝,可万一哪一天启用了,再派来工作人员,若是那时再出事,咱俩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原来是一对父子。
赵师傅听了儿子的话,咬咬牙,拼了命的挤出一句话,就是说,瞧着我和方航应该有些来头,如果他将事情告诉我们,能不能给他爷俩换份工作。
这还真让我为难,若是换一位副会长想必不成问题,可许祈走后,我都快吃不起饭了,更别说安排他们两个,而赵师傅察言观色,急忙说自己不贪心,只要找份看大门的工作就好。
一番了解才得知,原来他俩不是大坝里负责观测水位之类的技术人员,而是山下村子里的村民,水坝停用之后只留了两个人看守,这俩人又在村里找来赵姓父子顶班,便出去摸私活儿了。
这便简单许多,我大包大揽下来,赵师傅松了口气,缓缓道:“具体的就要从一个星期前开始说起了”
我已经陷入时间混乱的境地,盯着挂历好一阵心算,减去我们在大明皇宫的日子,才确定他说的就是水坝里再也捞不出鱼的日子。
正经的工作人员可不会放外人进来钓鱼,也就是这对父子没个规矩,收两个钱便将外人放了进来,直到七八天前,来钓鱼的人连颗鱼卵也看不到了,赵姓父子又乘小船下河中撒网,同样没有捕到一条,当时也没在意,只是第二天起床,便发现岸边有许多鱼头鱼骨,这才诧异起来,还挨个询问那些经常来玩的人,是不是有人半夜溜进来捕鱼了。
没人承认,父子俩虽然大感疑惑却也没个办法,直到又一天起床后,再一次发现岸边的古怪才认真起来,那天夜里他们就藏在屋里观察河里的动静,终于得知那些鱼骨鱼头来自何处。
是从河底翻起来的,他们看到河面无风自动,好像暗流激涌卷起了许多小漩涡,河底藏污纳垢的淤泥顺水势而起,带着一些鱼骨水草飘到了河边,甚至,赵师傅说他甚至看到了两具腐败不堪的尸体在那漩涡里飘动,却不知道是被漩涡从淤泥里卷出来,而是他们爬出来搅乱了河中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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