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
逃亡犯忍受不了那恐怖的剧痛,跪倒在地,开始嘶声咆哮起来,然而彻底看清了猎物真实水平的少年,却是决定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就这么拔出『血刃』,俯身朝着逃亡犯猛冲而来!
局势直接一面倒!
戈达在剧痛之余同样察觉到耶尘的靠近,下意识开始疯狂甩动着自己仅剩的右臂,最后一条铁链犹如垂死挣扎的蟒蛇一般疯狂扑腾,形成一道道强悍的鞭风将戈达暂时守护在内。
不过耶尘对此却是不慌不忙,仅仅及时止步于铁链的攻击范围之外,举起左轮瞄准戈达因疼痛而昏厥的脑袋,又是一枪开火。
砰!
古铜色的子弹精准轰中戈达的脑门,虽然无法击穿他的表皮,但却依然给他本就发晕的大脑再一次带来了强烈的震荡。
“啊!”
戈达一声痛吟,右手挥舞的铁链也即刻滞缓下来,而耶尘也借着戈达动摇的空隙,携着长刀左轮直接冲到了距离他三米的距离。
锐利的刀尖,马上就能触碰到戈达的脖颈了。
“混账东西,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感受到人生前所未有的急剧危机,戈达也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同疯子般再度乱抡手臂,将铁链抽打得更加迅猛,更加狂暴。
而已经无法撤出铁链范围的耶尘,却是不焦不燥,眼神冷静地观察着猎物的一切动作,旋即做出回应。
只见他左手横握长刀,右手高举左轮,每当戈达的铁链即将抽打在耶尘身上时,耶尘就用左手挥刀拨开铁链的进攻。
在他左手完成动作的一瞬间,右手紧接着放下来再朝戈达的头部开枪,待到铁链再度甩来,耶尘又将右手的手枪举起,继续挥舞左手的长刀将其招架。
而这套行云流水,冷热兵器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招式,便是莱尔教导耶尘多年的猎人近战技巧之一,近距离刀枪交替并用法则。
砰咣砰咣砰咣砰咣!
少年的剑刃持续抵挡着逃亡犯的鞭击,少年的枪口不断轰击着逃亡犯的脑门。
短短一秒钟不到的片刻,戈达的头部又挨上了四发子弹的重击,而他强忍晕厥,拼命挥舞的铁链攻势,也全部被耶尘用沾血长刀给抵御了下来。
即便戈达的肉体经过了噩梦的锤炼,但对他来说,威力酷似于小石子的古铜色子弹,接二连三地砸在脑袋上,依旧会对晕眩的大脑造成严重的震荡。
而耶尘则是看准猎物精神到达极限的那一刻,左手反握『血刃』,在空气中掠过一道流畅的曲线,绕开戈达的铁链,直接将他仅存的右臂挑飞而去。
唰啦啦!
血花暴溅,戈达最后的铁链终究也是连同手臂一齐摔在了地上。
事已至此,逃亡犯已没有任何的自卫手段。
结果已出,耶尘的胜利成为定局。
纵观二人的整一场厮杀,过程看似惊险,但是从头到尾,逃亡犯都没有正面命中过少年,哪怕只是那么一次,都没有。
耶尘,以几乎无伤的状态,以将近碾压的姿态,彻底击垮了戈达,毁灭了这头猎物的所有反抗手段。
一切情况,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这也正是耶尘所需要的。
毕竟,猎人的世界,最忌讳的就是惊险与悬念。
一名合格老练的猎人,只会将“稳”这个字眼贯彻到极致!
噗咚。
两手都被斩断的逃亡犯戈达,表情绝望地躺倒在了地上。
耶尘快速将射空了的左轮收回腰间,双手持刀,将刃缘贴向戈达起伏的脖间。
少年的意图明显至极:要将猎物给斩首,以完成自己的狩猎。
“等......等一等......”残废了的戈达,望着眼前悬空的刀刃,惊恐地呢喃起来。
耶尘没有理会他的声音,默默将长刀微微举起,再是朝猎物大力劈下。
“我的妻子!”
然而,就在沾血的刀刃要陷入戈达脖间之前,戈达突然爆发的话语,却是让耶尘手头的动作瞬间停顿下来。
“我的妻子......我的妻子还在等我回家......”
见耶尘真的停了手,戈达惨白的脸色顿时涌现出渺茫的希望。
“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一马......我不想让我的妻子伤心......”
“如果你硬要杀我的话,那也请在我回家见完妻子一面之后......”
“因为我真的很想再见她一面......我之所以越狱,就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
听了戈达的话语,耶尘的表情顿时变得动摇起来,此时此刻,年轻的少年不由得回想起了那坐在教堂祷告厅,抚育了他长达足足十七年的中年男子背影。
在耶尘眼里,莱尔虽然很少流露感情,但十七年的养育与教导之恩,令得他已然成为了父亲一般的存在,如果自己哪天真要死了,那么耶尘或许会同面前这个逃亡犯一样,想要在死前再看老师一眼......
哪怕是一眼,都好。
“看来,你也有重要的人,不是吗?那么,你肯定也能够理解我这种感受。所以......求求你,放过我吧!”
戈达见希望越来越大,很快开始痛哭流涕,开始疯狂打出各种感情牌。
不过最后迎接他的,依旧是耶尘那在飞雪之中下落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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