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平赶紧把花盆小心的竖起来放好,那女鬼才收回了拐杖,三人二话不说,赶紧离开!
一直穿过了月亮门,三人的心才略微平静下来,想起刚才的场景,还是觉得有些后脊背发毛!
那个妇人到底是人是鬼?她为什么会住在那么一个小小的屋子里面?到底她在黄家是个什么身份?难道是黄知县的仇人?或者是黄知县的老娘?
别看那妇人蓬头遮面,不过三人还是看出了她的年纪,少说也有六十多岁了!
这黄知县还真是个不孝子啊,竟然一个人住着豪宅大院,把老娘给赶紧这么一个连鸡舍都比不上的小房子里面!这样的人,该杀!
像海一平这种当兵的,都是大孝子,最看不惯的就是黄知县这样的逆子!他们常年不在家,很少见到爹娘,更有甚者,父母已经双亡,想见都见不到!
所以对待这种不孝子,他们是没什么同情心的。所以今晚就算带不走黄知县,也肯定不让他好过!
月亮门的旁边大树底下拴着三只狼狗,光看个头就跟小牛犊似的,这要是扑到人身上,非得把人撕碎了不可!
好在那扫把眉的狗药还真的管用,现在三只狗成了三条爬虫,连动都不能动,只能伸着舌头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
三人小心翼翼的从它们身边经过,生怕这三个家伙突然爬起来,狠狠咬住他们的咽喉!
第二进的院子比第三进的还要大!这里居然也有一个花园,而且还有假山鱼塘,这说明这黄知县的宅子,原本就是一个两进的房子,后来又加盖了一进,所以才形成了这样的格局。
三进三出的院落是每一进都要有正房、厢房、下房等等,还要有出入的门,这样的规格一般是大富人家或者是朝廷官员才能享有的,而一个小小的知县居然就有这样的住所,可见黄知县这些年在华阳是多么的横征暴敛!
不过就算他权势滔天,把华阳变成了他自己的领地,可这里顶多就是几千人的小县城,他能有多少钱财可捞?
他一定还有其他敛财的手段,否则无法支撑他这么大的家业!不过现在不是追究他这个的时候,还是先见到这个老家伙再说!
想不到第二进的院子里还有人没有睡觉,两个人靠在滴雨檐下在聊着天,好像是在站岗放哨!
一个小小的知县家里,竟然还有值夜的守卫?这黄知县的身份真是越来越令人好奇了!
不过也可能是今晚才这样,毕竟刚刚跑了一个人,追了半天没追上。虽然这黄知县在华阳权势滔天,可这天下可不是他黄知县说了算的,一旦那臭丫头把他们的恶行真的说的天下皆知,被玄军听到,那他可就要倒大霉了!这草菅人命的事虽然做的不少,真要是有人追究,足够能把他们全家抄斩好几回的!
所以他们也比平时要谨慎,留下放哨的,一有什么不对马上示警!
海一平对柱子和小蔡做了个捂鼻子的手势,两人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两张臭烘烘的麻布。这是刚才从三角眼和扫把眉的身上搜出来的,专门用来绑票的!
沿着滴雨檐外面的花园往前,一路潜行到了那两个人的身子下面,上面那两个人警惕性十分的松懈,敌人已经来到了鼻子底下,他们硬是没有发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
柱子刚想动手,旁边的小蔡一把拉住他,轻轻做了个倾听的手势。柱子微微点点头,马上静止不动。
“明儿个你记得,去给我弄几个血葫芦,我那老娘又犯病了,我得多要几个!”
“急什么,这个月有五个人要砍头呢,要血葫芦啊,有的是!”
“我说老鸦,你说老爷这是怎么了?他这两个月可砍了十几人的脑袋了啊!有的根本就不是咱这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捉来的,连罪名都没有,说砍就给砍了!”
“小声点!别惹祸上身!我告诉你啊,那些都是潘阳的,还有几个是庐阳的!那潘阳的吴知县、庐阳的佟知县都以咱们老爷马首是瞻,他们一旦有了犯人,就全都把人押到咱这里来处斩!”
“他这是要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多的死人堆在咱们县城外面?你看南边那一个大坑,被砍了头的,病死的,被杀的,全都扔到那里!我跟你说啊,我现在都不敢去潘阳走亲戚,一路过那里,我就瘆的慌!大白天都听见鬼哭狼嚎的声响!”
“快别说了!刚才还有点困,被你说起这个我全醒了!这些事咱也管不了,还是老老实实干咱的活吧!”
小蔡和柱子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也听出上面的人来精神了,不敢再耽误,否则非得被他们发现了不可!同时给对方点了点头,然后猛地站起来,一把揽住一人的脖子,另一只手用那臭烘烘的麻布就捂住了怀里的口鼻!
这麻布上面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别看臭烘烘的,但是麻醉人相当的好用,根本没有费多大力气,怀里的俩个人就像是泥一样瘫软了。
解决了这两个人,柱子和小蔡又回到了海一平的身边,准备一起去前院。那里就是黄知县的住所,没想到三人一走到月亮门的地方,却见到这里居然还安装了一扇门,轻轻一推,从外面给闩上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