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门将军看到张无伤的玉佩之后,自然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他们一行人放行了进去,张无伤探出来一个头,对那将军说道:“将军,杂家今日运送这壁画十分珍贵,还请将军多派些兵力保护我等的安全。”
那人抱拳道:“大人放心,这点末将会注意的,过会儿末将会调遣百名御林军贴身保护大人的安全,不会让皇上的壁画受到损伤的。”
张无伤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样杂家可就放心多了,事成之后杂家是不会忘了将军今天的所作所为的。”
说罢,张无伤便合上了帘子,对那马夫说道:“可以接着赶车了。”
有了百余名御林军的贴身保护,张无伤这一路也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和阻碍,很快便到了皇帝的寝宫。对张无伤来说,有必要先让皇帝看看这壁画,所以没有选择回自己的地方而是来乾清宫。
二人本来想找太监帮忙搬壁画的,可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太监吗?二人只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壁画从马车上卸了下来。同时对门口的太监道:“麻烦公公前去禀报,就说张无伤有东西要给皇上看,请皇上出来一趟。”
那太监尖着嗓子道:“哪里来的新人,竟然敢直接来皇上寝宫。而且还让皇上出来见你,你可知道,就算是连当今太子都没有这个能力的,你一个区区小人,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远些。”
张无伤心想太子没有这个能力是因为太子自身得不到皇帝的器重,怨不得别人。他不想和这个看门太监浪费一丝丝的口舌,直接把玉佩亮了出来。
那太监见到玉佩后慌忙跪在了地上,求饶道:“大人,奴才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奴才罪该万死!奴才这就去请皇上出来。”说罢,他急忙起身弓着腰连滚打趴的进到了皇上寝宫里面。
张无伤看着这狼狈的太监,心想皇帝给自己的这个玉佩具有如此大的权利。看来这玉佩可比那李铁的黄马褂好用多了。
不一会儿,祁乐便身着睡袍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一丝的抱怨别人打扰他睡觉,反而是一个劲的问张无伤受伤了没有,行动顺利与否诸如此类的问题。
上官锦见皇上如此关心无伤,急忙道:“禀报皇上,情况并非像张无伤的名字一样身体无伤,相反,他受了很大的内伤,需要及时医治。”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出于对他的关心。
张无伤看了看上官锦,又看了看祁乐,道:“无妨,皇上。还请您先看看这个壁画,是否能帮助晚辈参悟其中的玄机,这个壁画,我家府中大堂也有一块。”
祁乐看了会儿那壁画之后便开始眉头紧皱,接着便开始渡步,好久方才说道:“这个壁画朕见过,是在朕十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王振才被分配过来帮助朕读书学习。而那次他来上书房的时候,朕就见过一次。不过因时隔久远,详细的朕实在想不起来了,等明天朕帮你们问问王振,看他能不能想起来。”
张无伤道:“皇上,臣子斗胆请问皇上为何您如此相信王振?”
祁乐把目光放向远方,目光及其深邃,好久方才叹了一口气道:“他跟了朕整整三十年,你说叫朕能如何不相信他?”
上官锦知道张无伤什么意思,急忙用胳膊碰了碰张无伤,意思是不让你再接着说下去了。祁乐道:“朕也瞌睡了,你们先回宫,朕已经听说那管事的人为难你们的事情了,朕特意交代,说你们是朕的贵客,只有太监之名,却无太监之实和太监之职啊。”
二人听后不胜感激,连忙答谢。
就在祁乐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上官锦叫住了皇帝:“皇上留步,您看张公子受的伤......”
祁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你不说朕都差点忘了。”说罢,他对旁边的太监道:“小邓子,让华公公去张公子的住处为张公子医治。”小邓子领命走后,祁乐又顿了顿说道:“姑娘对张公子关心有加,朕看你们不只是普通朋友吧。”
二人面面相觑笑了笑,祁乐走后,二人便也抬着壁画回到了尚衣监,二人在尚衣监的织染坊里面找了一个废弃许久的柴房将壁画藏了进去,之后二人便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张无伤刚一进门,便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人在自己房间里面坐着,他看到此人的第一直觉就是进贼了,刚想拔腿跑开,那人便说道:“公子莫惊,在下华再陀,是太医院的院判,下官奉皇上之名来为张公子诊治内伤。”
张无伤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心里面也是大为一震,心想华佗,华再陀这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华再陀顿了顿说道:“公子,治病讲究望闻问切。望,在下刚已经看过公子了;闻,情况大致我也知道了;问,我治病从不多问;切,请允许在下为公子把脉。”
张无伤笑了笑,心想这华再陀幽默细胞还挺强的,就是不知道医术如何。他坐了下去,把胳膊伸了出来。华再陀把手放在了张无伤的脉搏处稍加停留,方才放松一笑道:“公子这是跟力气很大的人打架了吧?”
张无伤心想你去试试,他哪是力大如牛,整个就是一千斤顶。但是跟一个太医说那么多没用,方才道:“华太医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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