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太爷一听,互相对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出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石头哥略一迟疑,说道:“在我爹出事的前一天,忽然把我叫到了屋里,跟我说了几句当时听来感觉很是莫名其妙的话,可现在想想,每一句话好像都是有所暗示的。”
我顿时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什么话?”
石头哥说道:“其实总共就说了几个字,让我记住了,分别是七斤、火和石井栏。当时我不明白,现在想想,石井栏肯定是指我和人打赌,让爹扛石井栏害死了他的事,七斤则是指七斤可以救我,就剩下一个火字,还没有用得上。”
我一拍大腿道:“那就是了,水火本就不容,那三尾井童生活在水下,对火有所忌惮也是正常,只要知道了它的弱点,就可以对付。”
老太爷却摇头道:“难呐!我不是没考虑过用火,可你刚才也说了,它生活在井中,井深通地河,水火不相容,怎么用火对付它?”
我一咬牙道:“引它上来,今夜我打了它两下,必定对我甚是仇恨,我去引它,应该能引出来。我们准备好柴油,它一上来,就泼在它身上,点火烧死它。”
老太爷看了看我,眉头一皱道:“听着好像可行,只是那东西行动极快,还是多准备一点,再准备一张大网,将它罩在网中,再点火烧死,这样比较稳妥。”
我们一听,一齐点头,三人一边商量着细节,老太爷一边就地帮石头哥包扎起来。
一夜我们也没敢出门,等到天亮,三人直接去了老太爷家,准备了绳索、柴油,老太爷去借了张渔网,还给我们准备了两把柴刀防身。
石头哥的胳膊打上了绷带,十分不方便,但仍旧坚持和我一起到了老井边。
我转头看了看他们俩,一个老一个残的,心里不禁有点发怵,这玩意行动起来可不慢,一旦他们慢上那么一步,我可能就得完蛋,一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就多了个心眼,瞄好了逃跑的路。
这边刚瞄好,井下已经响起了一阵水花声,随即那种“啪嗒啪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探头一看,那东西正气势汹汹的向上攀爬而来,心头灵机一动,这个时候,它依附在井壁之上,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一想到这里,转身就提了桶柴油,对着那三尾童子就浇了下去。
却不料那三尾童子被柴油一浇,似乎感觉到了威胁,手脚一松,身子笔直的落入了井中,井水哗啦一阵响,再也不见它露头了。
我顿时傻眼了,我也上过几天学,知道油比水轻,它这一落水,身上的柴油等于白浇了不说,还打草惊蛇了,再想引它上来,只怕就难了。
老太爷和石头哥一见我变了脸色,也急忙围了上来,探头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三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会,全都没了主意。
又等了十来分钟,井下一点动静没有,我们也不能这么干耗着,就收拾收拾东西,装备先回去,下午再说,但愿这东西能不长记性。
可就在我们刚走出三四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吱吱”的尖叫声,三人同时回头,只见那三尾井童已经蹿了出来,正蹲在石井栏上冲着我们尖叫。
我顿时大惊,这东西竟然知道蒙骗我们,可见是有智商的,当下三人一对眼色,我伸手就将柴油桶盖子拧开了,老太爷手中的渔网已经撒了出去,而石头哥虽然露出十分害怕的神情,却也握紧了柴刀。
说实话,老太爷撒渔网的手段,真心不咋的,那么大一张网,硬是撒成了一道麻花,好在依然落在了那三尾井童的身上,那三尾井童正向我们的方向直冲而来,反而一下将渔网弄得杂乱了起来,全都缠在它的身上。
我一见机不可失,手中柴油桶直接泼了出去,不料那东西的力道极大,刚被渔网罩住,就猛的一挣,老太爷已经七十多了,哪里挣得过它,直接被拖到在地,我手中柴油也泼了个空。
那三尾井童虽然拖到了老太爷,却仍旧被渔网死死缠住,顿时发起飙来,双手一伸一抓,猛的一撕,“嘶拉”一声,已经将渔网整个撕开,从中跳了出来。
我一见大惊,伸手就将柴油桶砸了过去,那三尾井童一把接住,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随手摔到一边,身形一纵,已经向我跳了过来。
我心头发慌,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石头哥则直接丢了柴刀,转身就跑,就连老太爷也爬了起来,踉跄着向村里跑去,我们筹谋了半夜的计划,一瞬间就被瓦解了。
我也顾不上什么了,转身就跑,可身形刚一转,那东西已经到了我的身后,长尾巴一甩,就缠住了我的脖子,猛的抽紧,我一口气顿时就喘不上来了,脑海之中,陡然闪现过那两个少年的尸体,估计要不了多一会,我就得随他们去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女子的轻笑声响了起来:“小云哥,你看这三人,可有意思?就凭一张破渔网,两桶煤油,就想收拾三尾井童,太好笑了。”
随即一个清扬的男子声音道:“确实鲁莽了点,不过这少年的相貌,和我依稀有点相似,应该就是三爷所说的徐镜楼了,怎么也是兄弟,不能看着他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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